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33 (1700-1725).djvu/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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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飛葭》之無合於曆,

如前驗氣之法,其微妙如此,且不可以測天上之節氣分也。況葭管飛灰,其術莫驗,又安所用之哉?故凡引鐘律以為驗節氣法者,不過欲附會欺世,而擾紊曆法耳,天其可欺也哉!今約舉四端以辨之:

一、春分之日,太陽正交赤道之日也。萬國同是此日,故「萬國同日」 ,皆可以測驗飛灰候氣,全係地氣,地氣有冷熱、乾濕之不同,萬國有不同之地氣,無不一之春分也。

二、每年太陽一交,赤道便為春分,則春分萬年如一,永不改變。若地氣至春分時,各國每年改變不同。設欲以地氣測春分,則春分年年不同矣。

三、春分只有一日,春分前後幾日,地氣乾濕冷熱大概相同,難以分別,況春分等節氣,只在本日一刻之間,本日自朝至暮,地氣亦大概如一,又難以分別,何可就地氣以測定春分在某日某時刻乎。

四、地氣本乎地勢,或傍山,或近江湖,常有變換,又有風雨雲霧,皆能變易地氣。春分之日,全憑太陽交赤道度,距地甚遠,與地何涉?豈可以多變之地氣,測驗不變之春分也?

《測中域》雲:「高度之法。」

假如空際有雲象,見《一百十圖》。其一端為「甲」,兩人各用《象限》儀,一從乙處,一從丁處。從丙處更便「測其高度」,因於甲乙丁三角形內得其三角并乙丁線之步數,故照法推知甲乙線。今以甲戊線為從雲而下之垂線,甲乙戊三角形內既得甲乙線,而甲戊乙為直角,則依句股法之理,推知甲戊線之步數,而可得雲之高度矣。虹霓諸類之高度,與雲象諸測法皆倣此。其測彗孛新星等,另有本論。若測雷起處距地近遠等,則以測時刻分秒之垂球儀,可推而知也。詳見《別集》。

測「空際異色并虹霓珥暈諸象。」

《格物家》論色之異有二:一真實,一幻妄。何謂真實?蓋從寒熱燥濕四元行之情相交而生,然必雜體可見,而純體不可見也。何謂幻妄?蓋從光照物體退返之勢而生,雖易顯著,亦易渙散。夫二者亦各分五等,正相反者有二,純白純黑是也。又中等者有三,黃紅青是也。由是五等彼此相交相變,而各色生矣。見「一百十一圖。」 姑以各色玻璃相交映之勢言之,於一密室中,戶牖皆閉,務令幽暗,或戶或牖,微開一隙,其大小與玻璃相稱,而以通日光。隙內置各色玻璃,用潔白紙對之,其日光透射玻璃,玻璃所映之色,必映於紙上。如隙內並置玻璃兩片,一黃色一紅色者,則紙上必現黃金之色矣;如並置兩片,一黃一青者,則紙上必現綠「色矣。如並置兩片,一紅一青者,則紙上必現紫色矣。餘倣此。」若以銅圓柱鏡對於通日光之隙,則周圍返照之光,而五彩虹霓之象俱顯矣。至於各色明麗深淺濃淡之加減,則隨其圓柱鏡之光有斜正返照之勢而生焉。蓋圓柱鏡返照之日光愈斜,則其所映之光愈昏,而其色之變異遂去日之原光愈遠矣。若夫真實之色,別有闡發,今止就幻妄之色而論之。大凡有形象者,皆由質、模、作為四者,而成諸異色也。其質者,即空際之氣也,氣必稍厚而密,方可成色。其模者,即光也,光道愈密,則各色必愈明麗矣。其作者即太陽與射光之星月也,其為者,即六合品彙之全,而萬有之美也。其色之異者,或由夫氣質之厚薄,或由夫光輝之進退,或由夫空際之異勢。蓋凡光照空際之體厚,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