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37 (1700-1725).djvu/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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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有雀巢黼帳,火炎門闕,豈唯天道,亦曰人妖,則祥 眚呈形,於何不至。亦有脫略政教,張羅樽糈,崇信巫 史,重增愆罰。昔懷王事神而秦兵逾進,萇弘尚鬼而 諸侯不來。性者生之靜也,欲者心之使也。置情攸往, 引類同歸。雀乳於空城之側,鷮飛於鼎耳之上。短長 之制,既曰由人,黔隧崇山,同車共軫。必有神道,裁成 倚伏,一則以為殃舋,一則以為休徵。故曰:「德勝不祥, 而義厭不惠。」是以聖王常由德義消伏災咎也。

舊唐書

《天文志序》

《易》曰:「觀乎天文,以察時變。」是故古之哲王,法垂象以 施化,考庶徵以致理,以授人事,以考物紀,修其德以 順其度,改其過以慎其災,去危而就安,轉禍而為福 者也。夫其五緯七紀之名數,中官外官之位次,凌歷 犯守之所主,飛流彗孛之所應,前史載之備矣。武德 年中,薛頤、庾儉等相次為太史令,雖各善於占候,而 無所發明。貞觀初,將仕郎直太史李淳風上言:「靈臺 候儀,是後魏遺範,法制疏略,難為占步。」太宗因令淳 風改造渾儀,鑄銅為之。至七年造成。淳風因撰《法象 志》七卷,以論前代渾儀得失之差。

天文之為十二次,所以辨析天體,紀綱辰象,上以考 七曜之宿度,下以配萬方之分野,仰觀變謫,而驗之 於郡國也。《傳》曰:「歲在星紀,而淫於元枵。姜氏、任氏,實 守其地。」及七國交爭,善星者有甘德、石申,更配十二 分野,故有周、秦、齊、楚、韓、趙、燕、魏、宋、衛、魯、鄭、吳、越等圖, 張衡、蔡邕,又以漢郡配焉。自此因循,但守其舊文,無 所變革。且懸象在上,終天不易,而郡國沿革,名稱屢 遷,遂令後學難為憑準。貞觀中,李淳風撰《法象志》,始 以唐之州縣配焉。至開元初,沙門一行又增損其書, 更為詳密。既事包今古,與舊有異同,頗裨後學。

《五行志序》

昔得禹《河圖》《洛書》十五字,治水有功,因而寶之。殷太 師箕子入周,武王訪其事,乃陳《洪範》九疇之法,其一 曰五行。漢興,董仲舒、劉向治《春秋》,論災異,乃引九疇 之說,附於二百四十二年行事,一推咎徵,天人之變。 班固敘漢史,採其說《五行志》。綿代史官,因而纘之。今 略舉大端,以明變怪之本。

唐書

《天文志序》

昔者堯命羲和,出納日月,考星中以正四時。至舜則 曰「在璿璣王衡,以齊七政」而已。雖二典質略,存其大 法,亦由古者天人之際,推候占測,為術猶簡。至於後 世,其法漸密者,必積眾人之智,然後能極其精微哉! 蓋自三代以來詳矣。詩人所記婚禮土功,必候天星, 而《春秋》書日食星變,傳載諸國所占次舍,伏見逆順。 至於《周禮》測景求中,分星辨國,妖祥察候,皆可推考, 而獨無所為璿璣玉衡者,豈其不用於三代耶?抑其 法制遂亡而不可復得耶?不然,二物者,莫有知其為 何器也。至漢以後,表測景晷,以正地中,分列境界,上 當星次,皆略依古,而又作儀以候天地,而渾天、周髀、 宣夜之說。至於星經曆法,皆出於數術之學。唐興,太 史李淳風《浮圖》一行,尤稱精博,後世未能過也。至於 天象變見,所以譴告人君者,皆有司所宜謹記也。

《五行志序》

「萬物,盈於天地之間,而其為物最大且多者有五:一 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其用於人也,非 此五物不能以為生,而闕其一不可,是以聖王重焉。」 夫所謂五物者,其見象於天也為五星,分位於地也 為五方,行於四時也為五德,稟於人也為五常,播於 音律為五聲,發於文章為五色;而總其精氣之用,謂 之「五行。」自三代之後,數術之士興,而為災異之學者 務極其說。至舉天地萬物動植,無大小,皆推其類而 附之於五物,曰「五行之屬。」以謂人稟五行之全氣以 生,故於物為最靈。其餘動植之類,各得其氣之偏者, 其發為英華美實,氣臭滋味,羽毛鱗介,文采剛柔,亦 皆得其一氣之盛。至其為變怪非常,失其本性,則推 以事類吉凶影響,其說尤為委曲繁密。蓋王者之有 天下也,順天地以治人,而取材於萬物以足用。若政 得其道,而取不過度,則天地順成,萬物茂盛,而民以 安樂,謂之至治。若政失其道,用物傷夭,民被其害而 愁苦,則天地之氣沴,三光錯行,陰陽寒暑失節,以為 水旱蝗螟,風雹雷火,「山崩,水溢,泉竭,霜雪不時,雨非 其物,或發為氛霧虹蜺光怪之類,此天地災異之大 者,皆生於亂政,而考其所發,驗以人事,往往近其所 失,而以類至然,時有推之,不能合者,豈非天地之大, 固有不可知者邪?若其諸物,種類不可勝數,下至細 微,家人里巷之占,有考於人事而合者,有漠然而無 所應」者,皆不足道。《語》曰:「迅雷風烈必變。」蓋君子之畏 天也,見物有反常而為變者,失其本性,則思其有以 致而為之戒懼,雖微不敢忽而已。至為災異之學者 不然,莫不指事以為應,及其難合,則旁引曲取而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