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37 (1700-1725).djvu/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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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福,惟辟作威。」夫威福者,天子之所以固大寶,制兆 人之術。臣有作福作威,則害于而家,凶于而國。古之 王者,亦何能使刑悉當罪,賞皆稱功?要之事出于主, 則納忠者有歸;政出于臣,則植私者必眾。《傳》曰:「倒持 太阿」,言柄之不可失也。又曰:「吐珠必含。」言失之不可 收也。若夫後宮戚里,祈恩丐賞者,日月不乏,陛下且 當斷而不聽,以示公至。內省黃門,給事左右,亦宜數 加訓敕,使思不出位。此皆助陽抑陰之術也。臣聞伯 禹三王之長,逢辜引慝;宣王成周之良,思患側身。故 能感徹神祇,收還威怒,回「沴氣為太和,化已衰為中 興。」陛下覽照今古,至詳至熟。今變眚日著,中外暴聞, 而罪己之問,不形於詔書;思患之謀,不留於詢逮。委 遠天戒,虛而未答。踰時越月,群下默然。間者但引緇 黃,晨齋夕唄,修不經之細祀,塞可懼之大變。人且未 信,天胡可欺?至誠至愚,竊恐銷伏之間,未為得計也。 伏望陛下不以災之未至,遂為晏安;不以歲之屢豐, 便忘荒饉。普照百執,各貢所懷。庶幾天下條貫,粲然 先見。粗舉六事,以備萬一,聯寫于左,如有可采,續當 條陳科別。惟陛下裁赦其罪,姑垂省閱。臣無任瞽狂 待罪之至。

《怪說上》
石介

「三才位焉,各有常道。反厥常道,則謂之怪矣。」夫三光 代明,四時代終,天之常道也;日月為薄蝕,五星為彗 孛,可怪也。夫五嶽安焉,四瀆流焉,地之常道也;山為 之崩,川為之竭,可怪也。夫君南面,臣北面,君臣之道 也;父坐子立,父子之道也;而臣抗於君,子敵於父,可 怪也。夫中國,聖人之常治也,四民之所常居也,衣冠 「之所常聚也,而不士、不農、不工、不商者半中國,可怪 也。夫中國道德之所治也,禮樂之所施也,五常之所 被也,而汗漫不經之教行焉,妖誕幻惑之說滿焉,可 怪也!夫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士二廟,庶人 祭于寢,所以不忘孝也。而忘而祖,廢而祭,去事不經 之鬼,可怪也!夫法施于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 以勞定國則祀之,能禦大菑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 之棄;能殖百穀,祀以為稷后土;能平九州,祀以為社 《帝嚳》、堯、舜、禹、湯、文、武有功烈于民者,及夫日月星辰, 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財也。非此族也, 不在祀典」,而老觀佛寺遍滿天下,可怪也!人君見一 日蝕,一星縮一風雨「不調順,一草木不生殖,則能知 其為天地之怪也,乃避寢減膳,徹樂恐懼,責己修德 以禳除焉。」彼其滅君臣之道,絕父子之親,棄道德,悖 禮樂,裂五常,遷四民之常居,毀中國之衣冠,汗漫不 經之教,行妖誕幻惑之說,滿則反不知為怪,既不能 禳除之,又崇奉焉。時人見一狐媚,一鵲噪,一梟鳴,一 雉入,則能知其為人之怪也,乃啟咒祈祭以厭勝焉。 彼其孫其子,忘而祖宗,去而父母,離而常業,裂而常 服,習夷鬼則反不知其怪。既厭勝之,又尊異焉,愈可 怪也。甚矣!夫中國之多怪也,人不為怪者幾少矣。噫 一日蝕,一星縮,則天為之不明;一山崩,一川竭,則地 為之不寧。釋、老之為怪也,千有餘年矣。中國之蠹壞 亦千有餘年矣,不知更千餘年,釋老之為怪也如何? 中國之蠹壞也如何?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不生。 吁!

《謹天誡》
包拯

臣竊見近者太白犯月於尾箕之分,熒惑犯鎮星於 虛、危之分,而又冬雷震發,雨木成冰。臣謹按《歷代五 行志》曰:「太白犯月,月犯太白,熒惑犯鎮星,皆外寇之 兆。」雨木成冰者,說者謂上陽施不下通,下陰施不上 達,故雨水為之冰。冰者,陰之盛,木者,少陽貴神。卿大 夫之職亦曰:「木冰為木介。介者,甲兵之象。」又曰:「冬雷 者,所發之地,主兵。」謂雷以二月出,八月入也。今年冬 而震雷雨雹者,陽不閉藏而發泄,皆失節之異。夫月 者太陰之長,后妃大臣諸侯之象。鎮星所管,宋衛陳 鄭之分。若金火凌犯,固不為福。況又箕尾屬燕,虛危 屬齊,設或內非其應,則北邊之患,山東之憂,亦須大 為之防。且頃歲有星孛之異,近復有巨嵎之震,不可 忽也。今四方災旱,流亡未復,雖遣使綏撫,貸粟賑給, 而上下困竭,濟卹攸艱,此乃天意篤祐,聖宋丁寧,陛 下如是之至也。《書》曰:「曆象日月星辰」,此言王者當仰 視天文,俯察地理,觀日月消息,候星辰躔次,揆山川 變動,參人民謠俗,以攷休咎。若見災異,則退而責躬, 恐懼修德以應之。有「不可救者,則蓄儲備以待之,故 宗社享無疆之福。伏望陛下省災異之來,驗休祥之 應,謹奉上天之戒,以揆當世之務。外則幅員之廣,寇 盜可虞;內則樞政之繁,賞罰未信。固宜進擢賢傑,振 張紀律,廣闢眾正之路,屏絕群枉之門。斥遠奸憸,慎 重聽納。近自宮禁,遠及邊陲,杜漸防微,中處協濟。如 此則」庶幾後患可弭,惟聖度裁處。

《石鷁論》
歐陽修

夫據天道,仍人事,筆則筆而削則削,此《春秋》之所作 也。援他說,攻異端,是所是而非所非,此三《傳》之所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