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今謂之石鼓,或曰《獵碣》。其事不經見,吾無取焉。」 《淮海集》:史籀書與古文時有異同。今稱史籀之跡者, 惟《岐陽石鼓文》為真蹟。
《韻語陽秋》·《左傳》云:「周成王蒐於岐陽。」而韓退之《石鼓 歌》則曰:「宣王」,所謂「『宣王憤起揮天戈,蒐於岐陽騁雄 俊』是也。」韋應物《石鼓歌》則曰:「文王,所謂『周文大獵岐 之陽,刻石表功何煒煌』是也。」唐《蘇氏載紀》云:「《石鼓文》 謂周宣王《獵碣》共十鼓。」東坡《石鼓詩》亦云:「憶昔周宣 歌鴻鴈,方召聯翩賜圭卣。」不知韋詩云「周文」,安所據 乎?歐陽永叔云:前世所傳古遠奇怪之事,類多虛談 而難信,況傳紀不載,不知韋、韓二君何據而有此說 也?梅聖俞亦有詩云:「傳至我朝一鼓亡,九鼓缺剝文 失行。兵人偶見安碓床,云鼓作臼刳中央,心喜遺篆 猶在旁,以臼易臼庸何傷,神物會合居一方。」此與延 平寶劎何異哉? 《止齋集》:岐陽石鼓之「詩,寂寥簡短,至不可考。後世以 為周宣之作,形之歌詠,極其揄揚。」
《嵩山集》:宣王嘗狩於岐,《石鼓》之詩偉矣,夫子乃舍而 不錄,得非岐之狩為常而東都之狩非常乎?
《字府》:周宣王時,柱下史史籀始著籀書。今六八之法 雖存,十五之篇亡矣。
唐元度《十體書:史》籀始變古文,著大篆十五篇。秦焚 《詩》《書》,惟《易》與此篇得全。
釋夢英《十八體書籀文》,其跡有《石鼓文》存焉,蓋諷周 宣王畋獵而作,今在陳倉,少人攻學。
《鐘鼎篆韻》,唐初盛臨摹,始有以楮搨碑碣為墨本者。 「東巡之石,偃師之槃,岐陽之鼓,延陵季子之墓,篆石 泐而墨傳。」
《鐵菴集》:「岐陽有鼓,中興績勒。」
《朱子大全集》:「唐貞觀中,吏部侍郎蘇勗著《論岐陽獵 鼓,引》歐陽、虞、褚並稱墨妙」為據。三君體法,為世楷式, 賞好為物軒輊,在當時已爾,今其故跡僅存,隋珠和 璧,不足喻其珍也。予避地來南方日,料檢行李,流徙 之餘,岐、鼓諸碑偶無散落,為之驚喜,書以示子孫。建 炎己酉夾鐘五日,洛人李處權巽伯。
《封氏聞見記》:「史籀著大篆十五篇,與古文或異,然不 外六書之指,亦名《籀書》,與古文兼行。」
《中州集》:「石鼓自唐以來無定論。茌平馬子卿以字畫 考之,云是宇文周時所造,作辨萬餘言,出入傳記,引 據甚明,學者以比蔡正甫《燕王墓辨》。子卿姓馬氏,名 定國,茌平人,金監察御史,仕至翰林學士。自號薺堂 先生。」
《陵川集》:「周宣王時,史籀變古文科斗為大篆,今存者 祇有石鼓文耳。」
《天慵先生集》:石鼓自韋、韓過於稱許,適滋群疑。翟氏 評《周官遺蹟》,亟稱「吉日碑,而疑鼓刻於維字,疑其不 類古款;於以可疑,其意不逮筆;於柳帛君庶等字,疑 其促長引短,以取稱;夾漈疑秦篆;茌平馬氏疑宇文 周所為。」
道園《學古錄》:「大都國子監文廟石鼓十枚,其一已無 字,其一但存數字,今漸磨滅。其一不知何代人鑿為 臼,而字卻稍完。」此鼓據傳聞徽宗時自京兆移置汴 梁,貴重之,以黃金實其字。金人得汴梁奇玩,悉輦至 燕京。移者初不以此鼓為何物,但見其以金塗字,必 貴物也,亦在北徙之列,置之王宣撫家,後為大興府 學。大德之末,集為大都教授,得此鼓於泥土草萊之 中,洗刷扶植,足十枚之數。後助教成均言于時宰,「得 兵部差大車十乘載之,於今國子學大成門內左右 壁下各五枚,為磚壇以承之,又為疏櫺而扃鐍之,使 可觀而不可近。」然三十年來摹搨者多,字畫比當時 已多漫滅者,然移來時已不能如薛尚功《鐘鼎款文》 所載者多矣。大抵石方刓而高,略似鼓耳。不盡如鼓 也。
《學古編》:「史籀《石鼓文》,薛尚功《法帖》所載,字完於真本 多,故不更具。真本在燕都舊城文廟,鄭樵音不可信。」 周秦刻石《釋音序》:「石鼓文,前人音辨多矣,然皆以斷 文連屬,曲取意義。其字有不可識者,亦強為之辭,質 諸真刻,或前後相遠十餘字,何其陋耶?余舊藏《甲秀 堂小譜》,圖畫鼓形,隨缺補字。以意想像,則『我車既攻, 維楊及柳』」之句不止乎此。因取真刻置几上,列錢為 文,以求章句。參以薛氏《款識》及《古文苑》等書,隱度成 章,因影得表。其闕文不敢以已意填補,依《穆天子傳》 例,補以圍方。其有重文,亦注於右,不可識者闕音,惟 鄭樵《音訓》最為乖誕,因削去不用。昔淳熙間,楊文昺 以《詛楚石鼓》《泰山、嶧山碑》作《周秦刻石釋音》,其《瑯琊 之碑》不類秦文,亦與收入,似未盡善。今皆刪定,止存 「泰山」、「嶧山」刻字,併二世詔文正詛楚、絆遝。〈遂〉二字。 共成一卷。仍以周秦刻石為題。號云「至大戊申十二 月魯郡吾衍序。」
《吳文正公集》六:一公謂「石鼓可疑者三:余嘗至燕都 孔廟草莽間,手撫遺蹟,躊躕久之。今又見此刻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