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7 (1700-1725).djvu/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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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其易?厥後唯文王以兆用太公,自漁父而登國 師,白旄一麾,光定天下,抑其鄰歟,由茲而遷,莫不先 顯後幽,右賢左德,勒以漢秩,束於周行,使特達自致 之士無聞焉。吁可歎也!夫以天驥之才,而造父馭之, 則必翼輕軒,凌高衢,風翔電邁,一日千里。若制非其 人,服非其車,忘權奇,務牽束,挫盛氣,頓逸足,使遵乎 尋常之躅,則終歲疾驅,望駑駘而不及矣。遇與不遇, 又何疑之?嗚呼!見賢非難,知之難;知之非難,用之難; 用之非難,特達難。君人者苟以特達為心,假無殷宗 之夢,必自得說。不然,則雖使咎、夔、稷、契,盡入其庭,亦 葉公之見龍,反疑懼矣。況氤氳之中乎?恍惚之際乎? 貞元九年,予自鎬徂洛,息駕於虞虢之間。外瞰墟原, 髣髴其地,遠跡雖昧,「清風若存,想《說命》三篇,幾墮秦 火,百代之後,德音如何?」乃作銘曰:「赫赫湯德,如日不 滅;滔滔商祚,如海不竭。發祥播氣,世祚聖哲。國誕武 丁,野生傅說。說始胥靡,武丁即祚。德通神交,忽夢如 悟。若帝導我,期於顯素。有無之間,邂逅相遇。宵衣而 起,爰得其人,貌符心冥,如舊君臣。飛龍在天,山川出 雲,感」激自致,其間無因。捨築傅巖,脫鱗鵬升。作霖時 和,奮楫川程。金在吾礪,木從吾繩。君何言哉,殷道中 興。元、凱攀堯,微舜曷階。阿衡干湯,抱鼎徘徊。會合之 際,厥惟難哉。何如夢中,天授神開。惟賢是登,道貴特 達。匪次勿用,才其壅遏。高宗得說,乃在恍惚。揭銘摛 光,萬古不沒。

《古東周城銘》
前人

魯昭公三十二年,周萇弘合諸侯之大夫城成周。晉 女叔寬曰:「天之所壞,不可支也。萇弘違天,必受其咎。」 異歲周人殺萇弘,《左氏》明徵以為世規,俾持顛之臣 沮其勝氣,非所以勵尊王、垂大順也。予經其地而作 是銘。文武受命,肇興西土。周公作洛,始會風雨。居中 正本,拓統開祚。盛則駿奔,衰則夾輔。平王東遷,九鼎 已輕,二伯之後,時無義聲。大夫萇弘,言抗其傾,坐召 諸侯,廓崇王城。雖微遠猷,實被令名,宜福而禍,何傷 於明。立臣之本,委質定分,為仁不卜,臨義不問,無天 無神,唯道是信,國危必扶,國滅必振,求而不獲,乃以 死徇。興亡理亂,在德非運,罪之違天,不可以訓。升墟 覽古,慨焉遐憤,勒銘頹隅,以勸大順。

《測景臺賦》
范榮

「大聖崇業,萬象潛通,據河洛之要,創造化之功。建以 黃壤,亙以紫宮,右輔伊闕,左連轘嵩,銀臺比而可擬, 瀛壺方而詎同。掩扶桑於日域,包蓬萊於海濛,式均 霜露之氣,以分天地之中。」於是仰元穹之文,俯黃壤 之理,下壓坤德,上羅乾緯。垂形象物,既不假於銀衡; 司刻探元,何必邀於銅史?其細也難究,其妙也若此。 「斯豈光陰而若易徙。」且夫聖不可測,道實兼致,天地 與能,幽靈必契。囊括眾巧,網羅群藝,自然而來,疇能 比計?今來古往,時移道替,滋歲月以成朽,覺風塵之 漸異。人有代兮俗疑沒,地有形兮口無制。零落空階, 莓苔古砌,但覺蕭條,頹墉迤邐。高阜荒涼,寒城蕪蘙。 攀聖迹而難企,感吾徒而流涕。猗歟成周,至聖纂極。 君少臣疑,流言更逼。自陝卜洛,其儀不忒。公敷其化, 人盡其力,惠而不費,功成事息。欽聖德之微奧,豈賦 者之能識。

《函谷關賦》
閻伯璵

「函谷天險,弘農邦鎮,南據二虢,北荒三晉。洞開一軌, 壁立千仞。逕薦雙合,梯答孤峻。世濁先封,道康後順。 遠秦塞近,崤陵幽泉。脈脈斷,峰稜稜增。陴霧沓,聚堠 煙凝。高卑異級,坻崿相承。靡屆靡究,不騫不崩。實隄 防之樞轄,為造化之緘縢。齊之以權衡,危不可得;約 之以符璽,信而有徵。昏主既廢,聖人以興。慎終於始」, 欲罷不能。觀夫憧憧往來,驂駐成霧,據於石;東西十 里,臨其深,前後咫步。建瓴百二之國,扼喉三七之路。 幅員既長,城小而固。恃元化之陰騭,望彝倫之攸序。 於是敕用傳,禁棄繻。商君本魏之公子,柱史乃周之 臣符。知結草之可守,故習坎以無虞。原夫阻河稱深, 因山為衛。背宇宙之衝,連阡陌之勢。萬方納款,百工 獻藝,四旁磔攘。諸侯之政典,一丸成功。陪臣之邪說, 直指天符。變稊荑之末;橫分地維,弛旂旒之贅。聿修 綱紀,以遏醜戾。或懸門而不發,殊勇夫之重閉。懷德 維寧,將鎮其細。既皇漢之辟國,實扄鐍於新安。固之 胡易,捨之則難。復襟帶於故道,徒赬壤而未乾。善孟 子之禁暴,惡臧孫之謬官。存古訓以是式,庶斯文之 不刊。

《修香山寺記》
白居易

洛都四野,山水之勝,龍門首焉。龍門十寺,觀遊之勝, 香山首焉。香山之壞久矣,樓亭騫崩,佛僧暴露,士君 子惜之,予亦惜之;佛弟子恥之,予亦恥之。頃予為庶 子賓客分司東都,時性好閒遊,靈跡勝概,靡不周覽。 每至茲寺,慨然有葺完之願焉。迨今七八年,幸為山 水主,是償初心,復始願之秋也。似有緣會,果成就之。 噫予早與故元相國微之定交於生死之間,冥心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