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98 (1700-1725).djvu/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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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舍菜奠樂,詠沂者得不歷指曰:「南陽廟學之建,令 尹李公桓圭力也。廟學屹然奠安於萬世,則令尹之 功得不垂」於萬世乎?噫聖道大明於天下,而光啟國 家之運;文德潛敷於民庶,而祐茲治化之隆;道配貞 明而昭簡易;千載而下,仰茲之盛,得不有感於忘言 之下乎?是為記。

《奎章閣記》
王之柱

循南城麗譙而東數十武,為角樓舊址,郡治之巽方 也。樓故不甚偉,又為風雨所乘,尋且圮。會客有言此 中地靈人才之異同者,曰:「宛文之不競久矣。《巽》為旺 位,而據龍首焉。鼎而奐之,必為奎章之閣以應之,乃 可濟也。」余感其言,為請諸總憲陳公。公曰:「可,吾行益 貲矣。」已捐俸鏹若干兩,合余所捐微祿,命幕僚樹表 鳩工,而值賢藩倡助,繼施者多,遂獲以數旬竣事。凡 為楹如曩數,其峻則加舊之半,而丹青赭堊之華又 倍焉。閣最上,肖奎宿像以祀,從始議也。不佞間以餘 晷,攜同事登望,竊嘆曰:「佳哉!鬱鬱蔥蔥乎!此其非南 都之舊耶?」控武關而引淮海,則荊、豫之都會焉。前湯 谷而後清冷,則天地之隩區焉。其東「矚而岑崟參差, 白雲縹緲,恍恍忽忽,疑仙蹤之往來者,天封翠微之 陬也。其西睇而蔥蘢蓊鬱,日月蔽虧,帶崇岡而連巨 阜,渺乎若豫章之林者,隆中草廬之墟也。其北萬峰, 紫翠群環,巉巖峭立,石洞幽邃者,嚴陵丹霞之窟也。 南有清淯,浩淼澄鮮,栗水會之,稉稻繁陰者,杜陂召 堰之跡也。今即舍天機《青囊》」之旨勿論,而但以山川 之勝與閣映,又以閣之勝與文人墨士之胸若手映, 安見夫波文霞綺,峰色林光,非一切自然之章華乎 哉!雖然,士君子勿但紱冕已也,七相五公,世所恆有, 亦顧其德業何如耳。而鄉之先有以豪傑自豎者,如 五羖大夫之忠勤,范少伯之沈智,吳子顏之鷙勇,卓 褒德之忠厚,張平子之博雅,樂彥輔之沖遠,張雎陽 之壯烈,韓舍人之藻麗,皆昭乎如日月常新,永焉與 金石不朽,而諸君子獨無意乎?《詩》曰:「高山仰止,景行 行止。」切願睹斯閣者,交相勉焉爾矣。

《武侯祠記》
楊士奇

綱常之理,原於天而具於人心者,與天地同其覆載, 與日月同其照臨,與四時同其錯行,與五行同其禪 續,亙萬載猶一日不以前而豐,不以後而嗇,不有聖 賢而扶持之,則人道幾乎熄矣。是故湯之興也,有伊 尹釋耒耜於莘野以佐之;武之作也,有呂望釋《釣具》 於渭濱以相之。宇宙為之一新,綱常為之一振,拔生 民於塗炭之中,登之於春臺之上,聳殷周維新之氣 象,與唐虞比隆者,伊呂之功也。當漢之季,諸葛武侯 隱於隆中,躬耕畎畝,謳歌《梁甫》,有伊、呂之志操,人莫 之知也,惟司馬德操知之,惟徐庶知之,以之薦於先 主,遂枉駕三顧於草廬之中。立談之頃,嘉謨嘉猷,足 以破操之鬼蜮擣權之鴟張,吹噓炎精之煨燼,俾之 再熾於西南。厥後身都將相,鞠躬盡瘁,直欲恢復舊 疆,混一區宇,俾綱常正,人極立。奈何渭上之師方張, 營中之星遽隕。觀《出師二表》,則公志操同乎伊呂可 徵矣。彼以木牛流馬之功,七擒七縱之奇,八陣籌畫 之妙,為公能事者,知公之膚者也。去南陽城七里許, 有岡焉曰「臥龍」,有庵焉;曰諸葛,有井焉,蓋公嘗汲而 飲者也。有祠焉,邦人尸祝公之處也。歲久傾圮,鞠為 荊棘。建安陳侯悌,以甲辰名進士烏臺御史,奉命來 官。是時顧瞻曰:「嘻!勸節表忠,事誠在我。」爰出俸貲為 鼎刱倡寅寀及屬暨衛之武勳相與和之。又俾郡之 都紀募緣於富室以助之。費既足矣,乃潟材於川,輦 石於山,陶甓於野,庀工傭役。中屹祠堂,傍翼兩廡,環 以崇墉,蔽以修門。塑公像於中,凡鐘、鼓、几、俎、籩豆、罍、 爵、奉祭之需,靡不畢備。庵既落成,徵予紀其顛末,刻 之石,庶幾嗣而奉祠於斯者,得有考焉。嗟夫!《詩》不云 乎?「天生烝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世之人 惟其皆有是綱常之理,故皆有是好德之「心。惟其皆 有是好德之心,故樂新公祠者,不約而同。此倡者、和 者、助者之氏,名皆宜書。」遂書而刻碑,後繫以銘。銘曰: 「成湯肇殷,伊起有莘。武王造周,呂奮渭濱。聖臣同心, 惇乃一德。用扶天綱,用立人極。《湯誓》《泰誓》,時雖後先。 一德之純,如日麗天。惟忠武侯,丁漢之季,愍漢之疆。 瓜分鼎峙,奮起隆中。扶日」當空。志靖九圍,俾之混同。 再表出師,有虔秉鉞。火德既衰,吹之弗煜。師進於渭, 星隕於營。混一之志,潰於垂成。有子曰瞻,死忠於國。 先志之承,不匱之錫。臥龍之岡,實公舊廬。昔有祠宇, 久焉蓁蕪。賢侯作守,知政先務。構之塗之,丹雘如故。 乃潔樽罍,乃聲笙鏞。乃饎乃饔,乃享新宮。惟祀之崇, 惟忠之勸。春蘭秋菊,終古盥薦。

《刱建志學書院碑記》
段堅

書院,舊梵宇也。在南陽城西百步許,其地十有六畝 餘,內殿廡及棲室之處,散亂無次序,垣周若干堵,不 知始於何時,而尼僧百數居之。壬辰秋七月,堅奉命 來守斯土,以為教化者守之急務。暇中呼耆老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