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16 (1700-1725).djv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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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家丘」云爾。邑大夫趙伯虛以故祠偪陋,將改作,鄉老

王份獻其地雪灘,乃築堂其上,告遷而奠焉,且屬石 湖范成大為之辭。噫!不有君子,其能國乎?今乃自放 寂寞之濱,掉頭而不顧,人又從而以為高,此豈盛際 之所願哉?後之人高三君之風,而跡其所以去為世 道計者,可以懼矣。至於豪傑之士,或肆志於軒冕,晏 安留連,卒悔於後者,亦將有感於斯堂而成大,何足 以述之?然屈平既從彭咸,而《叢桂》之賦猶招隱士。疑 若幽處林薄,不死而仙。況如三君,蟬蛻溷濁,得全於 天者?嘗試倚楹而望,「水光浮天,雲日上下,風帆煙篷, 飄忽晦明,意必往來其間,成大亦何足以見之?姑效 小山,作歌三章以招之焉。遂從而歌之。」歌曰:「若有人 兮扁舟,撫湖海兮遠遊。眾芳媚兮高丘,忽獨君兮不 可留。長風積兮波浪白,蕩搖空明兮南極一色,鏡萬 里兮鞭魚龍。列星剡兮下孤篷,渺顧懷兮斯路。與涼 月兮入滄浦。戰爭蝸角兮昨夢,一笑水雲得意兮垂 虹可以艤。棹。仙之人兮壽無涯,樂哉垂虹兮去復來。」 《載歌》曰:「若有人兮橫大江,秋風起兮歸故鄉。鴻冥飛 兮白鷗舞,吳波鱗鱗兮在下,嗟人胡為兮天地四方, 美無度兮吾之土。膾修鱸兮雪霏,登菰蓴兮芼之。水 仙續兮胥命。君可望兮不可追,頫倒影兮揮碧寥,娛 晏息兮江之皋。菉蘋堂兮廡杜若,一杯之酒兮我為 君酌。」又歌曰:「若有人兮北江之渚,披雲而晞兮沬煙 雨。菊莎兮杞棘,歲晼晚兮何以續君食?偭五鼎兮腥 腐,羞三泉兮終古。千秋風露兮歸來故墟,月明無人 兮蒼石與語。牛宮洳兮生蒲荷,潮東西兮下田一坡, 訪南涇兮鄰曲,山川良是」兮,丘隴多稼,九畹兮今其 刈,聊舂容兮茲里。是歲六月既望,書遺邑人,使習以 侑祠。伯虛請遂以為記。

《思賢堂記》
前人

吳郡治故有思賢亭,以祠韋、白、劉三太守。中更兵燼, 久之,遂作新堂,名曰「三賢。」其四年,當紹興辛巳,鄱陽 洪公始益以唐王常侍、本朝范文正之像,復其舊之 名亭者榜焉。先是公以歲五月,來臨吾州,繇州南鄙, 望洞庭,略具區觀,三江五湖之吞吐,波濤聒天,旁無 邊垠,而石堤截然浮于巨浸之上,若有鬼神之扶傾。 鯨鰲背負而涌以出也。暮夜人語,馬嘶匈匈不絕。公 固已語其人,思常侍之功矣。周覽原田,而相其溝防, 東南之播於江,東北之委於海者,脈絡釃通,堙蕪滌 涂。夏旱易以陂潦,水時至,不能齧渚涯,以決汙邪,荒 寒化為麥禾。起景祐,迄茲歲,無大浸於是。公又曰:「非 文正范公之勤其民者乎?」退而參《石記竹書之傳,詳 兩賢行事,尚什伯於此。韓退之名〈知言碑〉》王之墓隧, 謂治蘇最天下,蓋遺冊僅存於一隄,其變滅無攷者 不知幾也。文正自郡召還,遂參永昭陵大政,德業光 明,為宋宗臣。通國之誦,曰「文正公」,而不以姓氏行焉。 韋、白、劉之餘愛,邦人既已,俎豆之語,在舊碑尚矣。王 范風烈如此,且有德「於吳,宜俱三賢不沒,以為無窮 之思。」此堂之所為得名者,嘗謂士才高必自賢,位高 或不屑其官,世通患也。洪公,忠宣公之子,擢博學宏 詞第一,名字滿四海,餘二十年。既入翰林為學士,未 幾自列去,甫及里門,制書以左魚來矣。邦人度公且 上朝謁,莫能久私公也。然始至之日,咨民所疾苦,退 然不自居其智能。亟從掌故吏訪諸賢之舊,圖畫髣 髴,想見其平生。公既以道學文章名一世,顧有羨於 五君子者,意將跡其惠澤,講千里之長利,以膏雨此 民。彼憧憧往來,視桑蔭趣舍人裝者,慮安肯出此。夫 才高而不自賢,位高而滋共其官,盛德事也。斯堂法 應得書,會公使來,屬筆。紀歲月,成大世,占「名數。西郭 樂其州,多賢守令之不歉於古也。文正公又吾東家 丘焉,竊願記斯堂以誇鄰邦,以為邑子榮」乃不辭而 承公命。

《行春橋記》
前人

太湖應咸池,為東南水會,石湖其派也。吳臺、越壘,對 立兩涘,危風高浪,襟帶平楚,吾州勝地莫加焉。石梁 臥波,空水映發,所謂「行春橋」者,又據其會。胥門以西, 橫山以東,往來憧憧,行如圖畫間。凡遊吳而不至石 湖,不登行春,則與未遊無異。歲久橋壞,人且病涉,曏 之萬景,亦偃蹇若無所彈壓,過之歎息。富豪有力之 家,相顧環視莫恤,漫以諉之官。前知縣事陳益、劉棠 皆有意弗果作。淳熙丁未,諸王孫趙侯至縣,甫六旬, 問民所疾苦,則曰:「政孰先於輿梁徒杠者?」乃下令治 橋,補履石之缺,易藉木之腐,增為扶欄,中四周而旁 兩翼。是歲十二月鳩工,訖於明年四月。保伍不知,工 徒不預,邑人來觀,歡然落成而已。今「天下仕者,視劇 縣如鼎沸,屏氣怵惕,猶懼不既。侯於此時,從容興廢, 蓋亦甚難。四鄉之人不能出力傾助者,至是始有愧 心,則相與商略,他日作亭其上以憩,倦游者,尚庶幾 見之。今姑識治橋之歲月,亭成將嗣。」《書》云:「侯名彥真, 字德全,舊名彥能,隆興元年進士擢第後改今名。橋 成之明年,日南至資」政殿學士、通議大夫、提舉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