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58 (1700-1725).djvu/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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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居大湖之南,地阻且僻,先生之遺風餘化,三子之 格言精義,洋洋乎斯人之耳目。使為士者目擊而心 維,氣感而機悟,則將有惕然於中而不能自已者。予 無所措其詞,請以是識諸石。紹定三年秋九月辛丑, 臨邛魏了翁記。

《邵州特祀濂溪先生記》
朱熹

邵陽太守東陽潘侯以書來曰:「邵學故有濂溪先生、 周公之祠。」蓋治平四年,先生以永州通守來攝邵事 而遷其學,且屬其友孔公延之記而刻焉。其後遷易 不常,乾道八年,乃遷故處,始奉先生之祠於其間。既 又以知州張公九成之學為出於先生也,則亦祀以 侑焉,於今蓋有年矣。熹之始至,首稽祀典,竊獨惟念 先生之學,實得孔、孟不傳之緒,以授河南二程先生, 而道以大明。然自再傳之後,則或僅得其彷彿,或遂 失其本真,而不可以若是其班矣。乃更闢堂東一室, 特祀先生,以致區區尊嚴道統之意。今歲仲春,釋菜 於先聖先師,遂命分獻而祀以告焉。以吾子之嘗講 於其學也,敢謁一詞以記之,使來者「有考而無疑也。」 熹發函三復,為之喟然而歎曰:「甚矣,道之難明而易 晦也!自堯、舜以至於孔、孟,上下二千餘年之間,蓋亦 屢明而屢晦。自孟氏以至於周、程,則其晦者千五百 年,而其明者不能以百歲也。程氏既沒,誦說遍天下, 而傳之不能無失,其不流而為老子、釋氏者幾希矣, 然世亦莫之悟也。今」潘侯如此,乃獨深察而致謹焉, 道之明也,倘庶幾乎!雖然,先生之精,立圖以示先生 之蘊,因圖以發其所謂無極,而「太極」云者,又一圖之 綱領,所以明夫道之未始有物,而實為萬物之根底 也。夫豈以為太極之上復有所謂無極者哉?近世讀 者不足以識此,而或妄議之,既以為先生病史氏之 傳先生者,乃增其語曰:「自無極而為太極」,則又無所 依據,而重以病夫先生。故熹嘗欲援故相蘇公請刊 《國史》艸頭木腳之比,以正其失,恨其力有不逮也。乃 今於潘公之舉而重有感焉。是以既敘其事,而并附 此說,以俟後之君子。

《濟川橋記》
許應隆

余自漕幕攝邵武岡,有進士李君友直者白曰:「予家 於石洋渡,司渡者以舟濟往來人,而用輸於官。竊思 古人船危橋安之訓,願蠲渡額,易舟而橋。予將力任 此役,一毫弗以病眾也。」予從而義之,亟罷其額,且為 之旌禮。既歸,道於李君之鄉,則橋之柱已屹乎中流 也,礱之琢之,君觸熱董工,靡憚勞苦,然後知君出言 不我誣。越明年,書來曰:「橋成矣,願有以記。」余謂天下 多義事,患無力以成之;有力也,患無志以決之。人居 鄉鄰,以氣勢相頡頏,跬步置畦町,若秦越不相及。若 辨此志、出此力以急鄉誼者,寂乎不見君。置家事於 度外,唯鄉井是急,非胸中卓然超乎流俗者能之乎? 武岡地險,而川激雨下,踰期奔流澎湃,必及乎民居 漂蕩之憂,雖有舟其何能濟?今君築砥也深,甃石也 密,可閱數百年不壞。是役也,豈惟彰李氏父子之惠? 凡為李氏子孫者,世守此義,俾勿墜。異時李氏其昌 行者,指為積善之報,顧不偉歟!是宜書以勸夫鄉之 孝義者。君之父名世楫,濟川其字也,因以《濟川》名其 橋云。

《梅山頌》
毛漸

粵惟梅山,千里其疆,形阻壤沃,蠻獠披猖,強弱相陵, 自為讎敵,志有不逞,輒騷疆場。朝廷患之,環戍以兵, 田禁不墾,以息其爭。天子神聖,顧為爾輔,惟此南方, 彝俗雜處,孰往予撫?僉曰「惇諧。」曄奏自外,伻以圖來。 天子曰:「俞,汝惇暨曄。」將命出使,懷柔友燮。使臣戾止, 宣天子言。弛禁釋罪,均錫土田,貸牛種糧,教之耕犁, 以衣以食,無寒無饑。涵泳休澤,講道勸義。斑白提孩, 莫不咸遂。猺俗於變,皇風大同。熙熙皞皞,天子之功。

《鎮邊樓記》
毛憲

予去長沙之三年,聞郡圃以「鎮湘」名樓,輒歎曰:「時方 多事邊陲,傍午得一賢帥鎮之,湘人恃以為安,匪一 道之幸耶?」今年春,客有自邵陵來,又為余言邵新築 樓扁以鎮邊,輒又歎曰:「邵境延袤,實接武溪,得一賢 守鎮之,邵人恃以為安,抑匪一郡之幸耶?顧恨相望 逾遠,不獲一登斯樓,極觀覽之富,而《考論締建之顛》。」 永邵守劉侯忽以書扺憲曰:「天子不以保材能謭薄, 俾守茲土,期年之間,民僅相安矣。惕思彝獠好惡靡 常,少拂其情,則負固反側,震我田里。頃歲旁郡之事, 可覆可監,守臣之責,非國家恩威,奚所憑藉。故結之 以恩,恩則有鎮撫之義;攝之以威,威則有鎮服之義。 恩威兼舉,保竊有志焉。幸今黽勉承」休,未至速戾。距 州治西南可半里許,群山崛起,高下牙錯,煙朝月夕, 貢奇納異。昔人曾作六亭,囊括其勝,有詩載之《郡志》, 可考不誣。歲久莽為榛穢,地亦輾轉他屬。前守春坊 史侯彌寧將盡復其故址,葺而新之,會易符而去,事 弗及竟保。比因公餘,登山訪古,究其地,復歸之官。六 亭臚分,若承厥翼。亦既塗丹雘,還舊觀矣。則別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