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64 (1700-1725).djvu/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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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志》:番禺北有芝蘭湖,旁多人家,其流南注西海。 今在北城外雙井街。周家治圃得斷礎,有《古詩》云:「芝 蘭生深林,無人長自芳。君子處此亭,明德惟馨香。遊 魚牣且躍,好鳥名鴛鴦。微風動林岸,此心共迴翔。」其 下斷缺數字。

《水經註》:交州治中合浦。姚文式言:南海郡昔治在今 州城中,與番禺縣連接。番禺,倘謂番山之隅也。此趙 佗舊都,即《呂氏春秋》所謂番禺之都,《史記》所謂「番禺 一都會」,而佗稱南武帝者,至今為廣州會城。後移番 禺縣於城南五十里,故謂此為尉佗舊治處。按:吳王 子孫避越嶺外,亦築南武城。及越滅吳,遂有南海。其 後為楚所滅,越王子孫自皋鄉入始興,有皋天子城。 令公師隅修吳故南武城,後不果往,而佗遂都之。又 董覽《吳地記》:「南武海渚有吳王闔閭,與越結怨相伐, 築城名曰南武城,以禦越。後吳先主亦因此更繕修 以備魏也。」由此觀之,吳始築此,當在丹陽皋鄉。越滅 吳後,其子孫因襲而南徙,遂移其名於會城耳。亦有 云:「越徙瑯琊,築東武,後歸會稽,亦名其地曰東武」云。 尉佗城西至今朝臺十里。《水經註》:「佗因賈作臺,北面 朝漢,圓基千步,直峭百丈,頂上三畝,複道還迴,逶迤 曲折,朔朢升拜,名曰朝臺。」前後刺史郡守,遷除新至, 未嘗不乘車升履,於焉逍遙。吳刺史步騭,登高遠望, 觀巨海之浩茫,觀原藪之殷阜,乃曰:「斯誠海島膏腴 之地,宜為都也。」建安二十二年,遷州番禺,桀立城郭, 綏和百粵,遂寧集。蓋桀立,乃特改之,名餘朝臺為西 候津亭,今西場是已。

《南越志》:熙安縣東北有菖蒲澗。咸安中,姚成甫常在 澗側,遇一丈人曰:「此菖蒲安期生所餌,可以忘老。」《列 仙傳》:安期生賣藥東海,未嘗言其至廣州。《武帝內傳》 謂昔李少君從安期生南之羅浮,豈以此處即為羅 浮西麓耶。

《通典》:「南海有玉山、菖蒲澗、天井門,俗云越王井也。石 門水一名貪泉,即吳隱之所酌賦詩處。」按玉山即今 之粵秀山,又謂之越王山,後又改名玉山,王遂傳而 為玉耳。《廣州記》:「越武王佗登山飲酒,投杯於井,浮出 石門,舟人得之,年逾百歲,視聽不衰。葬在越山,莫測 其處,故民以為神人云。」

唐鄭熊《番禺雜記》:「番禺二山名廣州,昔有五仙騎五 羊而至,遂名五羊。嶺表或見物自空而下,始如彈丸, 漸如車輪,遂四散,人中之即病,謂之瘴母。」

唐《番禺記》:「菖蒲澗,晉刺史陸引之所開也,至今重之。 每旦輒傾州連汲,以充日用,雖有甘泉,不足食。太元 中,襄陽羅友累石其側,容百許人,坐游之者以為洗 心之域。」

《玉堂閒話》:廣州番禺常有俚人牒訴云:「前夜亡失蔬 圃,今見在某處,請縣宰判狀往取之。」詰之,則云:「海之 淺水中有荇藻之屬,風沙積焉。其根厚三五尺,因墾 為圃以植蔬。夜為人所盜,盜之百里外,若浮筏故也。」 《投荒錄》:南海新州俚人,男婦皆美鬚髮,每沐以灰,投 流水中,就水以沐,以豕膏滋其髮。至五六月,稻未熟, 「民盡髡鬻於市,復取豕膏塗之,至來歲又可鬻也。」 《異物志》:「廣州一根社出鸚鵡,五色。曾見其白色者,大 如母鴨。」社今不知所在。

《春明退朝錄》:「廣州府清遠設兵備,遏西北山寇。東莞 設兵備,當東南海警。清遠之北為英德,其西為連州, 北與西逼邇臨武、江華及懷集、賀縣深山,桀徒所集, 故連州設守備都指揮,又布列巡司。東莞當虎頭門 之正衝,東連惠州、山海,而大鵬、鹿步切鄰警地,故大 鵬有所。又白墳、南岡營有守備指揮。」

《容齋隨筆》「交廣地卑濕多蟻,人家蟻少郊原蟻,有赤 者,則為賊兆。」梅聖俞《送楊叔武廣南招安》:「南方赤蟻 大若象,潛荒穴岡人莫逢。天公合雨不決雨,從橫亂 出將自封。侵壃凌壤壞城市,戰鬥億倍南柯雄。嘗聞 穿山食此物,此物既大非常凶。張舌流涎莫可餌,枉 啄不怕長戈舂。今令智者以智取,即見蚳醢傳太宮。」 因而使知禍福理,天子下令雲「從龍。」

《雞肋篇》:廣州波斯婦,繞耳皆穿穴,帶環有二十餘枚 者,家家以𥰓為門。人食檳榔,唾地如血。北人嘲之曰: 「人人皆唾血,家家盡篾門。」又婦女凶悍喜鬥訟,雖遭 刑責而不畏恥,寢陋尤甚。豈秀美之氣中於綠珠而 已邪?

廣南里俗多撰字畫,父子為「恩。」為隱,不長不矮,如 此甚眾。又呼舅為官姑,家竹轝逍遙子,女壻作駙馬, 皆中州所不敢言。而歲除爆竹,軍民環聚,大呼「萬歲」, 尤可駭者。

《貴耳集》:廣州有二事可怪:鹽步頭水,客人所買鹽籮 必以此灑之,經久不析不化。市舶停水,為番船必取, 經年不臭不壞,他水不數日必敗,物理不可曉如此。 貪泉雖有吳隱之詩及有二碑,或曰在石門,今則不 知其所矣。

《雙槐歲抄》:南漢劉隱僭據廣州,傳四世,皆昏虐,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