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88 (1700-1725).djvu/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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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瘞玉於綿邈。封並聞夫再三,響未效於清濁。方今 文物芬郁,寰瀛廓澄。我后堯讓謙勤夙興,已固如山 之壽,式當如日之升。所以下臣獻頌,望翠華之是登。

送韋拾遺士儀歸嵩陽舊居序  梁肅

高人出於華族,冠冕處乎山林,於士儀見之矣。在魏 周際逍遙,韋公慎語默之門,全清淨之道,閒餘二百 載之子,以純懿貞粹,追烈祖之蹤,一門清風,獨暎今 古,可謂全美也已。初士儀與孔君述睿同隱於嵩丘。 上嗣位,舉逸民,孔君述睿以諫議大夫徵,且調護太 子乘輿,還自漢中,吾子方徜徉於松桂之下,鶴板入 谷,拜左拾遺,固辭獻納之任,遂有江湖之適。議者稱 「孔子兼善,吾子之自得。」出處一轍,消息同符,然後知 刻意而高,待時而動者,俱失其道理矣。揚州刺史杜 公,蘊伊、召之望,悅禽、息之風,士儀依仁游道,幾歷寒 暑,既浩然有歸思,乃忽乎以將行。予嘗同召諫官,同 被儒服,所不同者,執季公之御與蹈潁揚之塵而已。 會脫韁鎖,隨煙霞,訪吾子於嶙峋巖谷之側,豈或碌 碌焉久為躁靜之異乎?先書寄懷,且以序《眾君子賦 考槃之什》。

送韋起居老舅假滿歸嵩陽舊居序

權德輿

九年正月,左史韋公移疾,既踰時,左曹以聞,得請當 免,遂以角巾野服,如東周舊山中朝廷搢縉先生之 徒,車轂擊於通馗,觴酒交於竹林。執其衣袪,惜乎分 陰,弦晦屢移,其懽不厭。或發於歌詠,以將厚意。外孫 權德輿序而言曰:「大凡士之生世,有二道焉:其出也, 宣其功緒,播其利澤,納忠服勞,以福天下;其處也,味 道之腴,與古為徒,休影息跡,以閒身世。不如是者,細 則牽於利欲,大則囿以得喪,識真者羞之。」公之先扶 陽,始以丞相致仕,為西漢盛典。《逍遙》以安車不屈,為 北朝外臣。至是左史又能伸其志以弘其道,嘉遯德 風,盛乎一門。況吾君用太和理萬物,動者靜者,各遂 其方,則陳力以致用,潔身以弘教,其利一也。故《左史》 得以聰明為駢枝,以名聲為徽纆。無耗氣,無焚和,退 然葆真,獨與道往。鷗鳥不動,家人忘貧。是行也,朵頤 者知懼矣。出車家林,揮手青門,擁途而祖者,惟恐不 及。合歡也,忘印紱之輕重;陳詩也,無章句之約束。致 言無擇,造適則笑。行觴無筭,既醉而罷。虧成非是,曾 不棲於念慮之中。而惠風閒雲,飄拂左右,動用視聽, 無非大方。惟是類而廣之,則《泛清伊》,「陟嵩丘」又可知 也。小生無以為贈,謹序其所以然附于編。

修中嶽廟記        李方郁

上四年,用大司計侍郎為丞相。其明年,以我相秉樞 機,我公掌綸誥,宜為避嫌,遂自閣下拜河南尹。將辭, 上悄然謂公曰:「前時洛水為災,洛民大潰,四走無逃, 至有沒死者,豈勝其冤耶?而公今去,我無東顧之患 矣。」公既至理事,先以恤民為寄,活生瘞死,大開廩庾, 賑貧乏,飽饑腸,暖寒體,極于畿甸,靡不周悉。而又蠲 逋租,省徭賦,俾安穩其起居,勤強其事業。故遠邇之 民,相賀而歌曰:「天災流行兮代有下民昏墊兮時數。 命無以逃兮諒自嗟。豈將天怒我尹之慰恤兮,實解 予之愁苦。夫得耕兮婦得織,日出得作兮日入得息。 此固我君之憂民兮,俾我尹之來即。」又歌曰:「明明在 上兮天子聖,四方取則兮我公令,疲」民蘇息兮。公之 政一日將去兮,誰活我之性命。其都之南,嵩嶽橫亙, 其嶽有廟,距都百里。每歲季夏日,直土用御置祝文 用犧牲粢盛醴齊庶品,詔我公有事于王禮。既公周 視廟宇堂殿廊廡,見其崩陊圮毀,剝癬頹墮,垣墉漫 靡,榱棟失次,梁柱差欹。顧謂其邑令李方郁曰:「吾聞 大地列岳五,嵩山居」其一。其嶽峙中天,群峰蒼翠異 色,其岡巒重疊異狀,其出雲靉靆異氣,其草木森聳 異岵,其葩卉薈蘙異香,其禽鳥間關異聽,其溪澗瀺 灂異流。若此之狀,觸目周匝,四時迭觀,吞吐氣象。環 一山之上,道宮佛寺,高閣危樓,盡萃其中。我國家以 神之靈,塑神之形,俾神之明,福我蒼生。峨峨其冠,整 整其「衣,兵仗駢列,羽衛參差,天子以時視三公,禮而 祠之。要神之德既厚矣,報神之功亦重矣。所宜威壯 形容,華煥宮宇,奈何以危毀至是,俾爾民之進拜禱 祝,將何瞻仰乎?我今出府庫十萬,資以功用,爾宜專 其事,俾爾心與吾心不可以異。」方郁謹再拜受命,退 而自言曰:「方郁為吏稟指使,上不敢罔公」,中不可欺 神,下不能苦民,豈可不成耶?遂鳩工庀材,四旬而就。 見若赤白之交暎矣,見若金碧之分輝矣,見若榱桷 之粉繪矣,見若拱斗之光赫矣,見若簷溜之矗截矣, 見若溝壟之端隆矣,見若戶牖之照燭矣,見若垣墉 之齊削矣。旭日明媚,夾壇殿之飛翬;朝霞卷舒,助峰 巒之起秀。則知公之指制,「可以邁古冠今。使海內神 廟,修潔崇盛,無逾於中嶽。公天發晶朗,嶽鍾秀粹,群 妙符識,萬頃澄襟。瓊樹冰壺,涵澈于神宇;黃鐘朱瑟, 鏗奏于文章。況公尹正之能,撫民之美,愚知其不日 而將與吾相連枝於台座之中,致美於廟堂之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