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09 (1700-1725).djvu/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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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者,以槱薪之故而翦其蒙翳,以營造之故而伐其障蔽,以遊畋之故而廢其險隘。殊不思王公設險以守其國,無其險尚百計以營為之,況有其險而自去之以為敵除道邪?智者不為也。後之君子尚思所以為先事備,而毋貽臨時噬臍無及之悔。」 臣竊以為今京師切近邊塞,所恃以為險固者,內而太行、西來一帶「重岡連阜,外而渾、蔚等州,高山峻嶺,蹊徑狹隘,林木茂密,以限虜騎馳突,不知何人始于何時,乃以薪炭之故營繕之用,伐木取材,折枝為薪,燒柴為炭,致使木植日稀,蹊徑日通,險隘日夷。設使國家常如今日之無事,固無所用之,不幸一旦而有風塵之警,將何以扼其來而拒其入乎?失今不為之」 限制,臣恐日甚一日,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臣請下工部,稽考洪武、永樂年間以來,其所用材木薪炭,取于何所,掌于何人。凡其可以措置之方,用度之數,與夫愛惜減省之節目,一一以聞。必須無損于邊關,無虧于國用,定為經久之計。其事雖小,所係實大。考《諸司職掌》,于《工部抽分條》,止云:「抽分竹木場,如遇客商興販竹木柴炭等項,照例抽分。若不敷,定奪奏聞,給價收買,或差人砍辦。」 則是祖宗之時,遇有營造不敷,方行買辦。然亦止言營造,而不知當時大庖之炊,何所取材。意者洪武之初建都江南,沿江蘆葦自足以供時之用也。蘆葦易生之物,刈去復生,沿江千里,取用不盡。非若木植,「非歷十數星霜,不可以燃,取之須有盡時,生之必待積久。況今近甸別無大山茂林,不取之邊關,將何所取耶?夫自立柴廠于易州以來,恆聚山東西北直隸數州民夫數千,于此取柴炭,以供國用。又役順天之民以為挑柴夫。府縣添設佐貳官以專管之,又特敕侍郎或尚書一員以總督之。此事非特今朝無有定制,而前代亦所未聞也。然則前代皆不舉火耶?古之人必有善處之法,然而史籍不載,無從稽考,意者以此為非要之務,隨時制宜,固取足用政不必顓顓設官,拘拘督責,因吾口食之奉,以奪民衣食之資也。為今之計,宜移置易州柴廠于近京之地,散遣丁夫,各還原籍,量其州縣大小,人民多寡,定為薪炭之數,分派輸納。內外衙門每歲定為限期,俾其依期運納,一如戶部糧草例取。納足通關,以憑稽考。又必痛為禁革,除去印烙。苟薪柴可以燃燎,即與收貯,不必問所從來,限以式樣。如宋之末世,所取之炭,必如核桃紋鸕鶿色,以困吾民也。如此,非獨可以為邊關之固,而京畿及山東西之民亦可以少甦矣。雖然,木生山林,歲歲取之,無有已時,苟生之者不繼,則取之者盡矣。竊恐數十年之後,其物日少,其價日增,吾民之採辦者愈不堪矣。」 臣又竊有一見:請于邊關一帶,東起山海,以次而西,于其近邊內地,隨其地之廣狹險易,沿山種樹,一以備柴炭之用,一以為邊塞之蔽,于以限虜人之馳騎,于以為官軍之伏地。每山阜之側平衍之地,隨其地勢高下曲折,種植榆柳或三五十里,木或七八十里。若其地係是民產,官府即于其近便地撥與草場及官地,如數還之。其不願得地者,給以時價,除其租稅。又先行下法司,遇有犯罪,例應罰贖者,定為則例。「徒三年者,種樹若干,二年者若干。杖笞以下,以次遞減。照依繕工司運水和炭事例,就俾專業種植之人,當官領價,認種某樹若干,長短大小皆為之度,以必成為效,有枯損者仍責其陪。其所種之木,必相去丈許,列行破縫,參錯蔽虧,使虜馬不得直馳,官軍可以設伏。仍行委所在軍衛有司設法看守,委官巡視,歲遣御史一員督察之,不許作踐砍伐,違者治以重罪。待其五七年茂盛之後,歲一遣官採其支條以為薪炭之用。如此則國用因之以舒,民困因之以解,而邊徼亦因之以壯固矣。」 又今京城軍民百萬之家,皆以石煤代薪,除大官外,其惜薪司當給薪者,不過數千人之煙,爨無京民百分一,獨不可用「石煤乎?儻以為便,乞下辦納挑運州縣,計其買辦,顧覓工價,所費幾何,俾其辦價送官,量給與之,市石煤以爨,是亦良便。」

《左傳》昭公二十三年,楚囊瓦城郢。沈尹戍曰:「古者天 子守在四夷,天子卑守在諸侯,諸侯守在四鄰,諸侯 卑守在四竟。慎其四竟,結其四援,民狎其野,三務成 功,民無內憂,而又無外懼,國焉用城?夫正其疆場,修 其土田,險其走集,親其民人,明其伍候,信其鄰國,慎 其官守,守其交禮,不僭不貪,不懦不耆,完其守備,以 待不虞。」

臣按:楚人畏吳之彊而城郢,郢者楚之國都也,不能遠撫邊境,惟欲近守城郭,故沈尹戍告之以此。「夫諸侯之守固在四鄰,天子之守固在四夷,然必四境備而後及于鄰封,諸侯服而後及于夷狄,近者未備何以服遠,內者未修何以攘外?」 宋范仲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