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2 (1700-1725).djv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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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載司徒軍議。掾河東董尋上書諫曰:「臣聞古之直士,盡言於國,不避死亡。故周昌比高祖於桀紂,劉輔譬趙后於人婢,天生忠直,雖白刃沸湯,往而不顧者,誠為時主愛惜天下也。建安以來,野戰死亡,或門殫戶盡,雖有存者,遺孤老弱。若今宮室狹小,當廣大之,猶宜隨時,不妨農務,況乃作無益之物?黃龍鳳凰,九」 龍承露盤,土山淵池,此皆聖明之所不興也,其功參倍於殿舍,三公九卿、侍中尚書,天下至德,皆知非道而不敢言者,以陛下春秋方剛,心畏雷霆。今陛下既尊群臣,顯以冠冕,被以文繡,載以華輿,所以異於小人,而使穿方舉土,面目垢黑,沾體塗足,衣冠了鳥,毀國之光,以崇無益,甚非謂也。孔子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無忠無禮,國何以立?」 故有君不君,臣不臣,上下不通,心懷鬱結,使陰陽不和,災害屢降,凶惡之徒,因間而起,誰當為陛下盡言是者乎?又誰當千萬乘以死為戲乎?臣知言出必死,而臣自比於牛之一毛。生既無益,死亦何損?秉筆流涕,心與世辭。臣有八子,臣死之後,累陛下矣。將奏,沐浴,既通,帝曰:「董尋不畏死邪?」 主者奏收尋,有詔勿問。後為貝丘令,清省得民心。

二年春正月,詔太尉《司馬宣王》帥眾討遼東。

干寶《晉紀》曰:帝問宣王:「度淵將何計以待君?」 宣王對曰:「淵棄城預走,上計也,據遼水拒大軍,其次也,坐守襄平,此為成禽耳。」 帝曰:「然則三者何出?」 對曰:「唯明智審量彼我,乃預有所割棄。此既非淵所及。又謂:今往縣遠,不能持久,必先拒遼水後守也。」 帝曰:「往還幾日?」 對曰:「往百日,攻百日,還百日,以六十日休息,如此一年足矣。」 《魏名臣奏》載:散騎常侍何曾表曰:「臣聞先王制法,必於全慎,故建官授任,則置假輔;陳師命將,則立監貳;宣命遣使,則設介副;臨敵交刃,則參御右。蓋以盡謀思之功,防安危之變也。是以在險當難,則權足相濟;隕缺不預,則手足相代。其為固防,至深至遠。及至漢氏,亦循舊章,韓信伐趙,張耳」 為貳;馬援討越,劉隆副軍,前世之跡,著在《篇志》。今懿奉辭誅罪,步騎數萬,道路迴阻,四千餘里,雖假天威,有征無戰。寇或潛遁,消散日月。命無常期,人非金石,遠慮詳備,誠宜有副。今北邊諸將及懿所督,皆為僚屬,名位不殊,素無定分,卒有變急,不相鎮攝,存不忘亡,聖達所戒。宜選大臣名將威重宿著者,盛其禮秩,遣詣懿軍,進同謀略,退為副佐,雖有萬一不虞之災,軍主有儲,則無患矣。《毋丘儉志記》云:「時以儉為宣王副也。」

二月癸卯,以大中大夫韓暨為司徒。癸丑,月犯心距 星,又犯心中央大星。夏四月庚子,司徒韓暨薨。壬寅, 分沛國蕭、相、竹邑、符離、蘄、銍、龍亢、山桑、洨、虹十縣為 汝陰郡,宋縣、陳郡、苦縣皆屬譙郡。以沛杼、秋、公丘、彭 城、豐國、廣戚并五縣為沛王國。庚戌,大赦。五月乙亥, 月犯心距星,又犯中央大星。

《魏書》載戊子詔曰:「昔漢高祖創業,光武中興,謀除殘暴,功昭四海,而墳陵崩頹,童兒牧豎踐蹈其上,非大魏尊崇所承代之意也。其表高祖、光武陵四面百步,不得使民耕牧樵採。」

六月,省漁陽郡之狐奴縣,復置安樂縣。秋八月,燒當 羌王芒中、注詣等叛,涼州刺史率諸郡攻討,斬注、詣 首。癸丑,有彗星見張宿。

《漢晉春秋》曰:史官言於帝曰:「此周之分野也,洛邑惡之。」 於是大修禳禱之術以厭焉。《魏書》曰:九月,蜀陰平太守廖惇反,攻守善羌侯宕蕈營。雍州刺史郭淮遣廣魏太守王贇、南安太守游奕將兵討惇。淮上書贇、奕等分兵夾山東西,圍落賊表,破在旦夕。帝曰:「兵勢惡離。」 促詔淮敕奕諸別營非要處者,還令據便地。詔敕未到,奕軍為惇所破,贇為流矢所中死。

丙寅,司馬宣王圍公孫淵於襄平,大破之,傳淵首於 京都,海東諸郡平。冬,十一月,錄討淵功,太尉、宣王以 下增邑、封爵各有差。初,帝議遣宣王討淵,發卒四萬 人,議臣皆以為四萬兵多,役費難供。帝曰:「四千里征 伐,雖云用奇,亦當任力,不當稍計役費。」遂以四萬人 行。及宣王至遼東,霖雨,不得時攻。群臣或以為淵未 「可卒破,宜詔宣王還。」帝曰:「司馬懿臨危制變,擒淵可 計日待也。」卒皆如所策。壬午,以司空衛臻為司徒,司 隸校尉崔林為司空。閏月,月犯心中央大星。十二月 乙丑,帝寢疾,不豫。辛巳,立皇后。賜天下男子爵,人二 級,鰥寡、孤獨穀。以燕王宇為大將軍。甲申,免,以武衛 將軍曹爽代之。

《漢晉春秋》曰:帝以燕王宇為大將軍,使與領軍將軍夏侯獻、武衛將軍曹爽、屯騎校尉曹肇、驍騎將軍秦朗等對輔政。中書監劉放、令孫資久專權寵,為朗等素所不善,懼有後害,陰圖間之。而宇常在帝側,故未得有言。甲申,帝氣微,宇下殿呼「曹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