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0 (1700-1725).djvu/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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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樂。每公退,必召幕客論民間稼穡及刑政得失。幕 客常俸,但使人輂青白銅錢給之,常俸之外,優以品 食,但食在公宮,不許游適,士人亦傾心自效,無所倦 焉。」

《五朝名臣言行錄》:太祖既得誅李筠、李重進,召趙普 問曰:「天下自唐季以來,數十年間,帝王幾易十姓,兵 革不息,蒼生塗地,其故何也?吾欲息天下之兵,為國 家建長久之計,其道何如?」普曰:「陛下之言及此,天地 人神之福也。唐季以來,戰鬥不息,國家不安者,其故 非他,節鎮太重,君弱臣強而已。今所以治之,無他奇 巧,惟稍奪其權,制其錢穀,收其精兵,則天下自安矣。」 語未畢,上曰:「卿勿復言,吾巳諭矣。」

《遵堯錄》:開寶九年,太祖幸西京,有事南郊。先時霖雨 彌旬不止,至是雲物晴霽,觀者如堵。垂白之民相謂 曰:「我輩少屬離亂,不圖今日復睹太平。」天子儀衛至, 相對感泣。駕還,御五鳳樓,大赦。有司請正一統太平 之號,帝曰:「今河東未平,幽薊未復,而以一統為號,無 乃不可乎?雖僭位漸已克定,若云太平,朕所慚也。」 雍熙元年夏五月,太宗幸城南,因謂近臣曰:「朕觀五 代以來帝王,其始莫不勤儉,終則忘其艱難,恣于逸 樂,不卹士眾,自生猜貳,覆亡之禍,皆自貽也。在人上 者,豈得不以為戒」

太宗嘗謂近臣曰:「以智治國,固不可也。然緩急用之, 無不克矣。」又曰:「五常之於人,惟智不可常用。若禦戎 制勝,臨機應變,舉為權略可也,固非朝廷為理之道 也。」老氏之戒,正在於此。

太宗嘗曰:「人君致理之本,莫先簡易。老子古之聖人 也,立言垂訓,朕所景慕。《經》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 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是知覆幬之德,含容光 大,本無情于仁愛,非責望於品類也。」

太宗嘗謂近臣曰:「朕雖寡薄,乘戰爭之後,孜孜求理, 未嘗不欲加惠于民。若杜兼并,抑游惰,前世難行之 道,朕當力行之,十數年間,家給人足,庶可致矣。政無 巨細,欲速成者必無其效。苟以大德化民成俗,未可 以歲月冀也。」

太宗嘗召御史中丞王化基至便殿,侍坐甚久。屬盛 暑,令搢笏揮扇,問以邊事。化基曰:「治天下猶植木焉, 所患者根本未固耳。根本固則枝葉不足憂。今朝廷 既治,則邊郡何患乎不安?」

太宗嘗謂宰相曰:「朕於浮屠氏之教,微語宗旨。凡為 君治人,卻是修行之地。行一好事,天下獲利,所謂利 他者是也。若梁武帝之所為,真大惑爾。書之史策,為 後代笑。」趙普曰:「陛下以堯、舜之道治世,以浮屠之教 修心,聖智高遠,洞悟真理,非臣下所及。」

太宗嘗曰:「清淨致理,黃老之深旨也。汲黯臥理淮陽, 宓子賤彈琴治單父,蓋得其旨者也。朕當力行之。」呂 端曰:「行黃老之道,以致昇平,其效甚速。」

《五朝名臣言行錄》:太宗問陳摶曰:「堯舜之為天下,今 可致否?」對曰:「堯舜土階三尺,茅茨不剪,其跡似不可 及,然以清淨為治,即今之堯、舜也。」

淳化三年,太宗謂宰相曰:「治國之道,在乎寬猛得中。 寬則政令不成,猛則民無措手足。有天下者可不慎 之哉!」呂蒙正曰:「《老子》稱:『治大國若烹小鮮。夫魚,擾之 則亂』。近日內外皆來上封事,求更制度者甚眾,望陛 下漸行清淨之化。」上曰:「朕不欲塞人言路。至若愚夫 之言,賢者擇之,亦古典也。」趙昌言曰:「今朝廷無事,邊 境寧謐,正當力行好事之時。」上喜曰:「朕終日與卿論 此事,何愁天下不治。苟天下親民之官皆如此留心, 則刑清訟息矣。」

《遵堯錄》:「真宗即位,首下詔書求治,謂近臣曰:『朕樂聞 朝政闕失,以警朕心。然臣寮章奏多以增添事務,苛 細為利,亦有自陳勞績者,多是過行鞭扑,以取幹辦, 殊不知國家從簡易之理也』。」國家政事,自有大體,使 其不嚴而理,不肅而成,豈可慘刻虐下,邀為己功,使 之臨民,徒傷和氣。

咸平六年,真宗詔田錫對便殿,錫曰:「臣願陛下廣稽 古之道,為治民之要。舊有御屏風及《御覽》,但記分門 事類,不若取四部中治亂興亡之事可以銘於座隅, 為帝王鑒戒者,錄之以資聖覽。是以皇王之道致陛 下於堯舜也。」帝曰:「善。卿可纂錄進來。」俄命兼侍御史 知雜。宰相言錫性本清介,臨事不甚敏悟。帝曰:「朕覽 其章奏,有諫臣之風,當試用之。」

真宗幸金明池,語宰相曰:「士民遊樂,熙熙然,甚慰朕 心,非承平豐年,何以致此?」李沆曰:「陛下即位以來,未 嘗輒有科徭,官吏秉法,絕無煩擾,信太平之幸。」帝曰: 「朕以天下之人,當務佚之,至於勞民興師,蓋不得已 也。今西夏未下,尚煩捍禦,然歷觀載籍,自漢、魏以至 於唐,四海無事,固亦罕遇。無事之際,更宜詳思備預」, 則無患矣。

《五朝名臣言行錄》:仁宗以天下多事,急于求治,手詔 宰相杜衍曰:「朕用韓琦、范仲淹、富弼,皆中外人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