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0 (1700-1725).djvu/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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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也;將帥者,垣墉也;甲兵者,關鍵也。是六者不可不 朝念而夕思也。」夫繼體之君,謹守祖宗之成法,苟不 隳之以逸欲,敗之以讒謟,則世世相承,無有窮期。及 夫逸欲以隳之,讒謟以敗之,神怒于上,民怨于下,一 旦渙然而去之,則雖有仁智恭儉之君,焦心勞力,猶 不能救陵夷之運,遂至于顛沛而不振。嗚呼!可不鑒 哉!今國家以此承平之時,立綱布紀,定萬世之基,使 如南山之不朽,江河之不竭,可以指顧而成耳。失今 不為已,迺頓足扼腕而恨之,將何益矣!《詩》云:「我日斯 邁,而月斯征。夙興夜寐,無忝爾所生。」時乎時乎!誠難 得而易失也。

《立國規模疏》
元·許衡

「為天下國家有大規模。規模既定,循其序而行之,使 無過焉,無不及焉,則治功可期。否則心疑目眩,變易 紛更,日計有餘而歲計不足,未見其可也。昔子產處 衰周之列國,孔明用西蜀之一隅,且有定論而終身 由之。況堂堂天下,可無一定之論而妄為之哉!」古今 立國規模雖各不同,然其大要在得天下心。得天下 「心無他,愛與公而已矣。」愛則民心順,公則民心服,既 順且服,于為治也何有?然開創之始,重臣挾功而難 制,有以害吾公;小民雜屬而未一,有以梗吾愛。于此 為計,其亦難矣。自非英睿之君,賢良之佐,未易處也。 勢雖難制,必求其所以制;眾雖未一,必求其所以一。 前慮卻顧,因時順理,予之奪之,進之「退之,內主甚堅, 外行甚易,日戞月摩,周旋曲折,必使吾之愛、吾之公」, 達于天下而後已。至是則紀綱法度,施行有地,天下 雖大,可不勞而理也。然其先後之序,緩急之宜,密有 定則,可以意會,而不可以言傳之,是之謂「規模。」國朝 土宇曠遠,諸民相雜,俗既不同,論難遽定。考之前代, 北方奄有中夏,必行漢法,可以長久。故後魏、遼、金歷 年最多,其他不能實用漢法,皆亂亡相繼,史冊具載, 昭昭可見也。後魏拓拔氏改姓元,都雲中,遷洛。十六 帝一百七十一年。《遼》耶律改劉氏都臨潢,徙無常處。 九帝,二百一十八年。金完顏氏都上京,遷燕。九帝,一 百一十八年。《前趙》劉元海據平陽,三主二十五年。《後 趙》石勒都襄國,六主三十二年。《前燕慕容皝》都薊,遷 鄴,三主三十四年。《前秦苻堅》都長安,五主四十四年。 《後秦姚萇》都長安,三主三十四年。《南燕慕容德》據廣 固,二主十二年。《南涼禿髮烏姑》據廣固,三主十八年。 《西秦乞伏國仁》據金城,四主四十七年。《後燕慕容垂 據中山》鄴,四主二十五年。《夏赫連勃勃》據朔方,三主 二十五年,國家仍處遠漠無事。論此必如今日形勢, 非用漢法不宜也。陸行資車,水行資舟,反之則必不 能行。幽燕以北,服食宜涼,蜀漢以南,服食宜熱,反之 則必有變異。以是論之,國家當行漢法無疑也。然萬 世國俗,累朝勳貴,一旦驅之,下從臣僕之謀,改就亡 國之俗,其勢有甚難者。苟非聽悟特達,曉知中原實 歷代帝王為治之地,則必咨嗟怨憤、諠譁,其不可也。 竊嘗思之,寒之與暑,固為不同。然寒之變暑也,始於 微溫,溫而熱,熱而暑,積百有八十二日而寒氣始盡。 暑之變寒,其勢亦然。山水之根,力可破石,是亦積之 之驗也。苟能漸之摩之,待以歲月,心堅而確,事易而 常,未有不「可變者。然事有大小,時有久近,期小事於 遠,則遷延虛曠而無功;期大事於近,則急迫倉惶而 不達。此創業垂統也。以北方之俗,改用中國之法也, 非三十年不可成功。在昔金國初亡,便當議此,此而 不務,孰為可務?顧乃晏安逸豫,垂三十年,養成尾大 之勢。祖宗失其機於前,陛下繼其難於後,外事」征伐, 內撫瘡疾,雖曰守成,實如創業,規模之定,又難於嚮 時矣。然尾大之勢,計聖謀神算,已有處之之道,非臣 區區所能及也。此外,唯當齊一吾民之富實,興學練 兵,隨時損益,稍為定制。如臣輩者,皆能論此。在陛下 篤信而堅守之,不雜小人,不營小利,不責近效,不恤 浮言,則天下之心庶幾可得,而致治之功庶幾可成 也。

創守部紀事

《貞觀政要》:貞觀十年,太宗謂侍臣曰:「帝王之業,開創 與守成孰難?」尚書左僕射房元齡對曰:「天地草昧,群 雄競起,攻破乃降,戰勝乃剋。由此言之,草創為難。」魏 徵對曰:「帝王之起,必承衰亂,覆彼昏狡,百姓樂推,四 海歸命,天授人與,乃不為難。然既得之後,志趣驕逸, 百姓欲靜而徭役不休,百姓凋殘而侈豫不息,國之」 衰弊,恆由此起。以斯而言,守成則難。太宗曰:「元齡昔 從吾定天下,備嘗艱苦,出萬死而遇一生,所以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