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0 (1700-1725).djvu/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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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創之難也。今草創之難既已往矣,守成之難者當思

與公等慎之。」

《遼史道宗本紀》:「大安二年九月己卯,出太祖、太宗所 御鎧仗,示燕國王延禧,諭以創業征伐之難。」

《泳化類編》:洪武元年戊申春正月,太祖謂侍臣曰:「朕 念創業之艱難,日不暇食,夜不安寢。」又曰:「汝不知創 業之初其功實難,守成之後其事尤難。朕安敢懷宴 安而忘艱難哉?」

《明寶訓》:洪武元年四月戊申,太祖命畫古孝行及身 所經歷艱難起家戰伐之事為圖,以示子孫。謂侍臣 曰:「朕家本業農,祖父偕祖母世承忠厚,積善餘慶,以 及于朕。今圖此者,使後世觀之,知王業艱難也。」詹同 等頓首曰:「陛下昭德垂訓,莫此為切。」太祖曰:「富貴易 驕,艱難易忽,久遠易忘。後世子孫生長深宮,惟見富 貴,習于奢侈,不知祖宗積累之難,故示之以此,使朝 夕覽觀,庶有所警也。」七月辛巳,太祖與侍臣論及創 業之難。太祖曰:「朕賴將帥之力,掃除禍亂,以成大業。 今四海漸平,朕豈不欲休養以自娛。然所畏者天,所 懼者民。苟所為一有不當,上違天意,下失民心,馴致 其極,而天怒人怨,未有不危亡者矣。朕每念及之,中 心惕然。」

明《昭代典則》:洪武元年十一月,上諭皇太子曰:「自古 帝王以天下為憂者,惟創業之艱,中興之主及守成 賢君能之。其尋常之君不以天下為憂,反以天下為 樂,國亡自此而始,何也?帝王得國之初,天必授于有 德者,然頻履憂患而得之,其得之也難,故其憂之也 深。若守成繼治之君,常存敬畏,以祖宗憂天下之心」 為心,則永受天命。苟生怠慢,危亡必至,可不畏哉! 太祖朝,罷召宿衛武臣,諭之曰:「朕與爾等起布衣,歷 戰陣,十五六年,乃得成功。朕今為天子,卿等亦任顯 榮,居富貴,非偶然也。朕提孤軍應敵,危亦甚矣。然每 出師,必戒將士毋妄殺,毋焚民居,此心簡在上帝,故 有今日。卿等亦思曩時在民間,視元之將帥輕裘肥 馬,氣燄赫然,何敢望之。然彼之君民,不思祖宗創業 之難,驕淫奢侈,但顧一身逸樂,不恤生民疾苦。一旦 天更其運,非特不能保其富貴,遂至喪身滅名。今曆 數在朕,朕何敢驕怠?常恐政事廢缺,日慎一日,自非 犒賞將士、宴百官、享外使,未嘗設宴為樂。爾等亦須 勤身守法,勿忘貧賤之」時,勿為驕奢淫佚之事,則「身 常榮而家常裕矣。」

明《昭代典則》:洪武三年十一月戊戌,大宴功臣,宴罷。 上曰:「創業之際,朕與卿等勞心苦力,艱難多矣。今天 下已定,朕日理萬機,不敢斯須自逸。誠思天下大業 以艱難得之,必當以艱難守之。卿等今皆安享爵位, 優游富貴,不可忘艱難之時。人之常情,每謹于憂患 而忽於宴安,然不知憂患之來,常始於宴安也。明者 能燭於未形,昧者猶蔽於已著,事未形猶可圖也,患 已著則無及矣。大抵人處富貴,欲不可縱,欲縱則奢, 情不可佚,情佚則淫。奢淫之至,憂危乘之。今日與卿 等宴飲極歡,恐久而忘其艱難,故戒勉也。」

《大政紀》:「洪武六年正月辛酉,上諭儒臣詹同曰:『朕嘗 思聲色乃伐性之斧斤,易以溺人,一有溺焉,則禍敗 隨之,故其為害甚於鴆毒。朕觀前代人君,以此敗亡 者不少。蓋為君居天下之尊,享四海之福,靡曼之色, 窈窕之聲,何求而不得。苟不知遠之,則小人乘間納 其淫邪,不為迷惑者有幾。況創業垂統之君,為子孫 之承式,尤不可以不謹』。」同對曰:「不邇聲色,昔成湯所 以能垂裕後昆。陛下此言,端本澄源,誠萬世子孫之 法也。」

《明寶訓》:洪武十六年三月庚戌,太祖與侍臣論歷代 創業及國祚修短,侍臣皆曰:「前代祚運之長,莫逾成 周,其次莫如漢。」諫議大夫唐鐸進曰:「三代以後,起布 衣而有天下者,惟漢高帝及陛下而已。陛下祖宗積 德累善,至於陛下,遂膺天命,以臣觀之,非漢高所及。 漢高除秦苛法,雜伯道而不純,陛下去元弊政,一復 先王之舊,所謂撥亂世反之正。漢高帝不事《詩》《書》,陛 下留心聖學,告諭萬方,自為制命,卓然與典謨訓誥 相表裏。漢高初欲都洛陽,聞婁敬之言,始都關中。陛 下一渡江,即以金陵為定鼎之地,萬世之基,固肇於 此,故非漢高所及。」太祖曰:「周家自公劉、后稷世積忠 厚,至文王三分有二,武王始有天下。若使其後君非 成、康,臣非周、召,益修厥德,則文、武之業,何能至八百 歲之久乎?《書》曰:『皇天無親,惟德是輔』。使吾後世子孫 皆如成、康,輔弼之臣皆如周、召,則可以祈天永命,國 祚綿昌。」侍臣頓首曰:「陛下之言,宗社萬年之福也。」 《明寶訓》洪武二十二年六月庚子,太祖退朝,與侍臣 論及守成之道。太祖曰:「人常慮危,乃不蹈危;常慮患, 乃不及患。車行於峻坂而仆於平地者,慎於難而忽 於易也。保天下亦如御車,雖治平何可不慎!」

明《昭代典則》。洪武二十八年八月,敕諭禮部曰:「自古 國家建立法制,皆在始受命之君起自側微,備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