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0 (1700-1725).djvu/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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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無稽之言勿聽,弗詢之謀勿庸。可愛非君,可畏非民,

眾非元后何戴?后非眾,罔與守邦。欽哉!慎乃有位,敬 修其可願。

《益稷》

禹曰:「都!帝,慎乃在位。」帝曰:「俞!」禹曰:「安汝止,惟幾惟康。 其弼直,惟動丕應。徯志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

蔡傳「慎乃在位」者,謹其在天子之位也。天位惟艱,一念不謹或以貽四海之憂,一日不謹或以致千百年之患。「惟幾」所以審其事之發,「惟康」所以省其事之安。至於左右輔弼之臣,又皆盡其繩愆糾繆之職,內外交修,無有不至。若是則是惟無作,作則天下無不丕應。固有先意而徯我者,以是昭受于天,天豈不重命而用休美乎。

帝庸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時惟幾。」乃歌曰:「股肱喜哉, 元首起哉,百工熙哉!」皋陶拜手稽首,颺言曰:「念哉!率 作興事,慎乃憲。欽哉!屢省乃成。欽哉!」乃賡載歌曰:「元 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又歌曰:「元首叢脞哉,股 肱惰哉,萬事墮哉!」帝拜曰:「俞,往,欽哉!」

蔡傳「惟時者,無時而不戒敕也;惟幾者,無事而不戒敕也。蓋天命無常,理亂安危,相為倚伏。今雖治定功成,禮備樂和,然頃刻謹畏之不存,則怠荒之所自起;毫髮幾微之不察,則禍患之所自生,不可不戒也。」此舜將欲作歌而先述其所以歌之意也。人臣樂于趨事赴功,則人君之治為之興起,而百官之功皆廣也。率,總率也。言人君當總率群臣以起事功,又必謹其所守之法度,蓋樂于興事者易至于紛更,故深戒之也。興事而數考其成,則有課功覈寔之效,而無誕慢欺蔽之失。兩言「欽哉」者,興事、「考成」,二者皆所當深敬而不可忽者也。此皋陶將欲賡歌而先述其所以歌之意也。舜作歌而責難于臣,皋陶賡歌而責難于君。君臣之相責難者如此,「有虞之治,茲所以為不可及也歟。」

《商書太甲下》

德惟治,否德亂。與治同道,罔不興;與亂同事,罔不亡。 終始慎厥與,惟明明后。

蔡傳「與古之治者同道,則無不興;與古之亂者同事,則無不亡。」治而謂之道者,蓋治因時制宜,或損或益,事未必同,而道則同也。

《說命中》

惟《說命》,總百官,乃進于王曰:「嗚呼!明王奉若天道,建 邦設都,樹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師長,不惟逸豫,惟以 亂民。惟天聰明,惟聖時憲,惟臣欽若,惟民從乂。」

蔡傳「天之聰明,無所不聞,無所不見,無他,公而已矣。」人君法天之聰明,一出于公,則臣敬順而民亦從治矣。

惟口起羞,惟甲冑起戎,惟衣裳在笥,惟干戈省厥躬。 王惟戒茲,允茲克明,乃罔不休。

大全呂氏曰:此「《憲天》聰明」之條目也。

惟治亂在庶官。官不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惡德,惟 其賢。慮善以動,動惟厥時。有其善,喪厥善;矜其能,喪 厥功。惟事事乃其有備。有備無患,無啟寵納侮,無恥 過作非。惟厥攸居,政事惟醇。

大全陳氏《雅言》曰:「此篇以『《憲天聰明》』為一篇綱領,此皆推言其用工之地,慮善以動,動惟厥時,戒其妄動則必至于有失,非憲天之聰明也。有其善,喪厥善,矜其能,喪厥功,戒其自滿,則必至于招損,非憲天之聰明也。惟事事乃其有備,有備無患,此欲其能思患預防,不思患預防,則蔽於淺近,非憲天之聰明也。『無啟寵納』」侮,無恥過作非,此欲其無溺愛徇己,或溺愛徇己,則縱于私欲,非憲天之聰明也。于此數者能隨事而致其戒,則聰明之用與天為一,可謂聖矣。然其本則又在于人主之一心,能先正其心,而安于義理之所止,則政之所行醇而不雜,自無數者之失矣。傅說戒高宗,可謂至矣,而又必總結之「惟厥攸居」,誠以君者政事之根本,君心正而事無不正。

「黷于祭祀,時謂弗欽。禮煩則亂,事神則難。」王曰:「旨哉! 說乃言惟服,乃不良于言,予罔聞于行。」說拜稽首曰: 「非知之艱,行之惟艱。王忱不艱。允協于先王成德,惟 說不言有厥咎。」

《周書洪範》

《三、八政》:「一曰食,二曰貨,三曰祀,四曰司空,五曰司徒, 六曰司寇,七曰賓,八曰師。」

蔡傳食貨所以養生也,祭祀所以報本也;司空掌土,所以安其居也;司徒掌教,所以成其性也;司寇掌禁,所以治其姦也。賓者禮諸侯遠人,所以往來交際也。師者,除殘禁暴也。

《無逸》

蔡傳逸者,人君之大戒。自古有國家者,未有不以勤而興、以逸而廢也。《益戒》《舜》曰:「罔遊于逸,罔淫于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