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1 (1700-1725).djvu/104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非制》。夫京卿誠為美秩,藩參亦豈冗員。但京卿數年 便及建牙,藩、參浮沉,動踰十載,人情自不能無趨避 之想。惟是不論資俸而論品望,始足以服人心耳。乃 推陞相沿弊規,曾弗問其一生建白之是非,平日物 望之輕重,第處積俸之深淺,為內外之間推。」於是有 矯矯邁眾之賢,拘泥常格而俛首外補以明例者;有 碌碌人後之儔,循次漸及,因處非其據而不辭者。似 茲局守成規,漫無甄別,不令豪傑灰心而庸劣充庭 乎?臣查祖宗朝銓置無常,遷擢不膠,間陞之法不知 起自何年,竟成今日陋習。臣愚以為賢者聚於一堂, 即疊優以京卿不為濫;中才集於一時,即概出之藩、 參,不為抑。至于勤勞乃臣子之分,資深亦恬淡之常, 不必旁開勞陞、閏陞之蹊徑,以啟凌獵競攫之倖。孔 如先年楊應文、姚文蔚輩,垂涎清秩,藉口濫竽,倚恃 冰山,要脅銓宰,竟貽廉恥掃地之誚,而今安在哉?是 惟秉衡大臣持以至公,則規避之路絕,揀擇之念消, 亦士習還淳一大關係也。五曰《臺陞概論考滿非制》。 夫御史一官,入則持白簡以驅除奸邪,出則馳青驄 以澄清四方,任固未易勝也。故苟瘝官貽羞,即黜之 數月,豈曰苛?若其歷試見奇,即拔之數月,寧曰驟,安 取考「滿為也?且祖宗朝有御史九年考滿陞主事之 例,未聞定陞京堂也。有不待九年而以御史陞僉都, 若王忬、胡宗憲、羅亨信者矣,未聞定限考滿也。使其 人誠賢,九年不幾湮乎?其人誠不肖,京堂不大濫乎?」 為此議者,則近時權相庇緘默之私人,而餌言官之 阿比,所自創也。將令容容多福之徒,甘心「詭隨,苟且 歲月,以希棘寺。冏卿之秩,如取諸寄。彼憂國憂時之 士,諤諤不下,必不免於中道之摧折,而朝廷無由資 其遠到之表豎」,害固不在下而在上矣。謂宜敕下吏 部都察院,於御史陞遷,嚴加考核。倘果德性乖戾,才 調中庸,即資俸並深,何妨劣處。如其卓犖奇傑,所至 著稱,即不次超擢,亦無非所以開功名之門,收仁賢 之利,而奈何為此拘拘乎?六曰《新銓待歷正郎非制》。 夫銓部諸司,名位僅與各曹等,而官爵在其掌握,進 退一任裁決,世所號為權要也。重權不宜久攬,要津 不宜久據。況新進之士,或外由推知,內由部屬,中行 令彼循資而前,雖累年積歲,不過上者憲臬,次者守 郡,猶戞戞乎其難之。惟此曹一歷,縱朝入暮出,亦已 堂堂乎僉憲之尊,則安見數月主政便必不可謝事, 而直歷正郎始為避賢路時耶?乃邇來仕路茆靡,難 進易退之風邈,矜榮噉華之習溺。一入銓,遭其由主 事而輒引去者百不得一焉,再歷員外而輒引去者 十不得一焉。至於洊歷正郎而後以告假請也,則相 沿為常,恬不之怪矣。祖宗朝,即升遷調改,時表人慮, 然未有令銓司必坐待正郎而後歸省者,何至于今 頓創成規而牢不可破也?亡謂今日既以郎中歸,他 日必以郎中起,而《考功》《文選》取權甚捷乎?又亡謂今 日既以郎中歸,他日即以年例轉,而雄藩大參,金腰 無缺乎?此鄙夫患得患失之小筭,非君子處濃以淡 之高致也。謂宜敕下吏部,「凡本部司官新進衙門,限 以一年為滿,不論見歷何官,聽其暫告。若乃年例之 推,該部舊有常員,似難獨廢。相應與科道一併舉行。 如或偶經彈射,即不必罔上行私。諸大不法。第一有 指摘,便宜引避,以俟論定,決無倏而註籍,倏而辦事, 笑罵由人,好官自我」之理。臣非敢苛求,以銓部黜陟 人群,端本澄源,責備宜倍。不肖者或以臣言為謬,賢 者必以臣言為當也。七曰《倉關專差,鄉蔭非制》。凡錢 糧出入之司,即人品貪廉之關。惟是青年甲第,世味 未深,嚮往方銳。即不必天付之性,人盡皭然,而損宦 聲以易富厚,喪平生而希錙銖,輕重之間,其猶庶幾 「有權乎?乃若舉貢恩蔭,或以末路而切窮途之感,或 因豢養而習奢浪之態。途窮則谿壑難厭,浪奢則資 用必侈。事權未親,常萌逐逐之營;美差一肩,豈勝耽 耽之視。往者趙世卿利此輩朘削報羨,凡管倉、管關 收稅之地,多用此輩。不憚道路之怨,第期樸滿之充。 臣不暇遠舉,即如崇文門抽稅主事」黃金璽:「長安揚 穢,萬口共沸。有謂其每正稅一兩,而越收至三兩者, 有謂其故縱班役,索詐匿稅,以共分贓者,甚且騙及 樂戶劉鶴,以香料、漏稅為名,而索得五千金者。種種 婪跡,不可更僕。一差之內,贓踰十萬。夫輦轂近地,法 紀森嚴,尚爾橫行,若是則各省直耳目所不逮者,又 可知已。祖宗之世,何」嘗有此?臣願皇上亟敕戶部將 黃金璽速議究處,此後差委專任甲科,一概毋及鄉 舉貢蔭,即其人誠廉幹出類,需欠而往,自不患無表 見之日,而決不得輕試以關稅倉差,以斲軍民商賈 之大命也。八曰調簡推知,驟獵京秩非制。夫自久任 法行,而行取之途又不數開。在外甲科推知,積俸六 年不遷以為常,然彼六年不遷者失,皆所稱一時循 卓而隆赫有聲者也。若彼一經論列至於調簡,則從 前積俸盡付東流矣。就中固自有治行不忒、誤掛彈 章、一眚偶瑕、無損全瑜者,信當破格錄用。然非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