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41 (1700-1725).djvu/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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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章、蔡之能為己禍也。然則元祐之失,乃在於分別之

未精,而丞相以為太甚,某竊有所未喻也。

與陳丞相

古之君子有志於天下者,莫不以致天下之賢為急。 而其所以急於求賢者,非欲使之綴緝言語,譽道功 德,以為一時觀聽之美而已,蓋將以廣其見聞之所 不及,思慮之所不至,且慮夫處己接物之間或有未 盡善者,而將使之有以正之也。是以其求之不得不 博,其禮之不得不厚,其待之不得不誠,必使天下之 賢識與不識,莫不樂自致於吾前以輔吾過,然後吾 之德業得以無愧乎隱微而寖極乎光大耳。然彼賢 者,其明既足以燭事理之微,其守既足以遵聖賢之 轍,則其自處必高,而不能同流合汙以求譽;自待必 厚,而不能陳詞飾說以自媒;自信必篤,而不能趨走 唯諾以苟容也。是以王公大人,雖有「好賢樂善之誠, 而未必得聞其姓名,識其面目,得其心志之底蘊」,又 況初無此意,而其所取,特在乎文字言語之間乎?蓋 好士而取之文字言語之間,則道學德行之士,吾不 得而聞之矣。求士而取之投書獻啟之流,則自重有 恥之士,吾不得而見之矣。待士而雜之妄庸便佞之 伍,則志節慷慨之士,「寧有長揖而去耳,而況乎所謂 對偶駢儷,諛佞無實,以求悅乎?世俗之文,又文字之 末流,非徒有志於高遠者,鄙之而不為。若乃文士之 有識者,亦未有肯深留意於其間者也。而間者竊聽 於下風,似聞明公專欲以此評天下之士,若其果然, 則某竊以為誤矣。」江右舊多文士,而近歲以來,行誼 志節之有聞者,亦彬彬焉。惟明公留意取其彊明正 直者以自輔,而又表其惇厚廉退者以厲俗。毋先文 藝,以後器識,則陳太傅不得專美於前,而天下之士 亦庶乎不失望於明公矣。

與劉共父

古之大臣,以其一身任天下之重,非以其一耳目之 聰明,一手足之勤力,為能周天下之事也。其所賴以 共正君心,同斷國論,必有待於眾賢之助焉。是以君 子將以其身任此責者,必咨詢訪問,取之於無事之 時,而參伍較量,用之於有事之日。蓋方其責之必加 於己而未及也,無旦暮倉卒之須,則其觀之得以久, 無利害紛拏之惑,則其察之得以精;誠心素著,則其 得之多;歲引月長,則其蓄之富;自重者無所嫌而敢 進,則無幽隱之不盡;欲進者無所為而不來,則無巧 偽之亂。真久且精,故有以知其短長之實而不差;多 且富,故有以使其更迭為用而不竭。「幽隱畢達,則讜 言日聞而吾德修;取舍不眩,則望實」日隆而士心附。 此古之君子所以成尊主庇民之功於一時,而其遺 風餘韻,猶有稱思於後世者也。今之人則不然,其於 天下之士固有漠然不以為意者矣。其求之者,又或 得之近而不知其遺於遠,足於少而不知其漏於多, 求之備而不知其失於詳也。其平居暇日,所以自任 者雖重,而所以待天「下之士者不過如此。是以勤勞 惻怛,雖盡於鰥寡孤獨之情,而未及乎本根長久之 計;恩威功譽,雖播於兒童走卒之口,而未喻乎賢士 大夫之心。此蓋未及乎有為,而天下之士先以訑訑 之聲音顏色待之矣。至於臨事倉卒,而所蓄之材不 足以待用,乃始欲泛然求己所未知之賢而用之,不 亦難哉!」或曰:「然則未當其任,而欲先得天下之賢者, 宜奈何?」曰:「權力所及,則察之舉之;禮際所及,則親之 厚之;皆不及,則稱之譽之;又不及,則鄉之慕之。如是 而猶以為未足也,又於其類而求之,不以小惡掩大 善,不以眾短棄一長,其如此而已。抑吾聞之李文公 之言曰:『有人告曰:『某所有女,國色也』。天下』」之人必將 極其力而求之,無所愛也。有人告曰:「某所有人,國士 也。」天下之人則不能一往而先焉。此豈非好德不如 好色者乎?嗚呼!欲任天下之重者,誠反此而求之,則 亦無患乎士之不至矣。

答鄭自明

「人材衰少、風俗頹壞之時,士有一善,即當扶接導誘, 以就其器業」,此亦吾輩將來切身利害。蓋士不素養, 臨事倉卒乃求,非所以為國遠慮,而能無失於委任 之間也。

答卓周佐

「朝廷設官求賢,故在上者不當以請託而薦人;士人 當有禮義廉恥,故在下者不當自衒鬻而求薦。」平生 守此愚見,故為小官時不敢求薦,後來叨冒刺舉,亦 不敢以舉削應副人情,官吏亦不敢挾書求薦。其在 閒居,非無親舊在官亦未嘗敢為人作書求薦,唯老 成淹滯、實有才德之人,眾謂當與致力者,乃敢以公 論告之。

真德秀大學衍義

聖賢觀人之法

《堯典》。帝曰:「疇咨!若予采驩兜」曰:「都,共工,放鳩僝功?」帝 曰:「吁!靜言庸違,象恭滔天。」帝曰:「咨!四岳!湯湯洪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