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84 (1700-1725).djvu/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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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史。帝遣中官出鎮,曰輔疏諫曰:『邇者,一日遣內臣四,

尋又遣用者五,非兵機則要地也』。廷臣方交章而登 島,陝西又有兩閹之遣,假專擅之權,駭中外之聽,啟 水火之隙,開依附之門,灰任事之心,藉委卸之口。小 臣不敏,實為寒心。陛下踐阼,盡撤內臣,中外稱聖,昔 何以撤?今何以遣?天下多故,擇將為先。陛下不築黃 金臺,勤招頗、牧,乃急急內臣是遣,曾何補理亂之數 哉?」帝怒,鐫三級,為廣東布政司照磨,歸隱西山香城 寺,㩦一僕與居,尋遣還,與僧共晨夕而已。然讀《濂》《洛 書》不輟,山居十餘年卒。福王時,復官。

毛羽健

按《明外史》本傳:「羽健,字芝田,公安人。天啟二年進士。 除萬縣知縣,調繁巴縣。崇禎元年,徵授御史。首劾楊 維垣八大罪及阮大鋮反覆變幻狀,二人遂被斥。王 師討安邦彥,久無功,羽健言賊巢在大方、黔其前門, 蜀、遵、永其後戶。由黔進兵,必渡陸廣,奇險難入,七晝 夜抵大方,一夫當關,千人自廢。王三善、蔡復一所以 屢敗。遵義距大方止三日,而畢節止百餘里,地平衍, 從此進兵,何患不克?」因畫上《足兵措餉方略》,并薦舊 總督朱燮元、閔夢得等,帝即議行,後果平賊。尋極陳 驛遞之害,帝令所司痛革積困,為蘇溫體仁之訐錢 謙益也。御史黃宗昌備陳《科場本末》,言體仁熱中枚 卜,欲剚刃謙益,遂以「結黨」二字為舉朝陷阱。原體仁 巧計,所以破前此公論之不予,且以箝後日言者之 口耳。羽健亦憤其朋黨之說,上疏曰:「陛下近者德業 雖益盛,而過舉亦時聞。如逐言官,非美事也。咈諫之 主,猶思護其名,我皇上乃不少介意。召對至希遘事 也。本用以聯上下交,今乃有因而受黜者。諸臣聞召, 攢眉蹙額,以為畏途」枚卜,甚盛事也。今以相競而相 讒,因一人廢鉅典,至「黨」之一字尤不可開。彼附逆諸 奸既不可用,勢不得不用諸奸擯斥之人。若以今日 之連袂登進者為相黨而來,抑將以昔之鱗次削奪 者為相黨而去乎?陛下不識在朝諸臣與奸黨諸臣 之孰正孰邪,但觀天啟七年以前,與崇禎元年以後 之天「下,孰危孰安,便自可見。今日語太平則不足,語 剔弊則有餘,諸臣亦何嘗盡負國家哉?倘以一夫高 張,輒疑舉朝皆黨,株連蔓引,一網打盡。臣惜陛下從 千憂百慮中得此清明世界,復為讒人隳壞也。」帝責 羽健疑揣,而以前條陳驛弊原之。已,疏劾太常少卿 謝陞求巡撫於王永光。及推薊鎮,則畏而引病以避; 後推太僕卿,則不病陞。永光朋比為奸,宜并罪。帝召 對文華殿,永光力詆其誣,且欲究主使之者。大學士 韓爌言究言官非禮,帝不從,已而獲宥。帝御文華殿, 獨召對禮部侍郎周延儒、羽健偕同官李長春、田時 震上疏曰:「漢臣有言,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無 私。今召見不以師濟,而以獨侍清問。不以朝參,而以 燕閒。更漏已沈,閤門猶啟延儒賢者,必將形跡自遠, 不冒昧以就功名。如其不然,何取於斯人而用之?」疏 入,切責。羽健既積忤權要,其黨思因事去之。及袁崇 煥下獄,主事陸澄源以羽健嘗疏譽崇煥,劾之,落職 歸,卒。

姜思睿

按《明外史姜應麟傳》:「思睿,應麟從子也,字顓愚。少孤, 事母孝。舉天啟二年進士,授行人。崇禎三年,擢御史。 都城被兵,歷陳危削之形,責政府中樞及在朝在邊 諸臣甚至。明年春,陳天下五大弊:曰加派病民,曰郵 傳過削,曰搜剔愈精、頭緒愈亂,曰懲毖愈甚、頹廢愈 多,曰督責愈急、蒙蔽愈深。」忤旨切責。帝以久旱修省, 思睿極論諸臣負國狀。其冬,遣宦官監視邊務,抗疏 切諫。已,劾首輔周延儒,以家人周文郁為副將,弟素 儒為錦衣,叔父人瑞為中書,受賕行私,請罷斥。給事 中周瑞豹疏謟延儒,思睿力詆其謬。已,論救給事中 魏呈潤,御史李曰輔、王績燦巡按雲南。陛辭,歷指諸 弊政而言「舉朝拯焚救溺之精神,專用之。摘抉細微, 而以察吏詰戎,予奪大柄,僅付二三閹寺。嘉言不用, 用言不嘉,厝火自安。不知變計,天下安望太平?」忤旨, 切責,還朝。值帝撤還二部總理諸鎮監視內臣。思睿 請并撤京營關寧者,因詆向來秉政大臣阿承將順 之罪,意指溫體仁也。體仁二子儼、伉,數請囑提學僉 事黎元寬。會元寬以文體險怪論黜,遂發其二子私 書。思睿劾體仁縱子作奸,以元寬揭為據。體仁為群 謀陷之,揭不出元寬手。元寬上疏證明,思睿遂劾體 仁以「群謀」二字成陷人之阱,但知有子,不知有君。當 今流賊紛擾,中土蕩然,不聞出一畫為天子分憂,徒 務欺罔鬼蜮之計。昨歲票擬行私,致陵寢震動,舉朝 共斥其奸,猶多方卸脫,謂:「出聖裁,過則歸君,善則歸 己,豈復有人心者哉?」帝怒,奪俸五月,出視河東鹽政。 安邑有故都御史曹于汴講學書院,思睿擴其堂廡, 祀卜子夏、王通、薛瑄其中。以于汴配置田,構學舍,公 餘親蒞講授。代還,乞假歸里。未幾卒。

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