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21 (1700-1725).djvu/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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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氣亦為之變也。

荀悅申鑒

《政體》

問、「明於治者,其統近。萬物之本在身,天下之本在家, 治亂之本在左右。內正立而四表定矣。」

《時事》

古有掌陰陽之禮之官,以教後宮,掌婦學之法。婦德、 婦言、婦功,各率其屬而以時御序於王。先王禮也,宜 崇其教,以先內政。覽列圖,誦列傳,遵典行。內史執其 彤管,記善書過,考行黜陟,以章好惡。男女正位乎,內 外正家,而天下定矣。故二儀立而大業成。

北齊顏氏家訓

《治家篇》

夫風化者,自上而行於下者也,自先而施於後者也。 是以父不慈則子不孝,兄不友則弟不恭,夫不義則 婦不順矣。父慈而子逆,兄友而弟傲,夫義而婦陵,則 天之凶民,乃刑戮之所攝,非訓導之所移也。笞怒廢 於家,則豎子之過立見;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 治家之寬猛,亦猶國焉。孔子曰:「奢則不遜,儉則固,與」 其不遜也,寧固。又云:「雖有周公之才之羙,使驕且吝, 其餘不足觀也已。」然則可儉而不可吝也。儉者,省約 為禮之謂也;吝者,窮急不卹之謂也。今有奢則施,儉 則吝,如能施而不奢,儉而不恡,可矣。 生民之本,要當稼穡而食桑麻以衣。蔬果之蓄,園場 之所產,雞豚之善,塒圈之所生。爰及棟宇器械,樵蘇 脂燭,莫非種殖之物也。至能守其業者,閉門而為生 之具以足,但家無鹽井耳。今北土風俗,率能躬儉節 用,以贍衣食。江南奢侈,多不逮焉。

世間名士,但務寬仁,至於「飲食饟饋,僮僕減損,施惠 然諾,妻子節量,狎侮賓客,侵耗鄉黨」,此亦為家之巨 蠹矣。

婦主中饋,唯事酒食衣服之禮耳,國不可使預政,家 不可使「幹蠱。」如有聰明才智,識達古今,正當輔佐君 子,助其不足,必無牝雞晨鳴,以致禍也。

江東婦女,略無交遊,其婚姻之家,或十數年間未相 識者,唯以信命贈遺,致殷勤焉。鄴下風俗,專以婦持 門戶,爭訟曲直,造請逢迎,車乘填街衢,綺羅盈府寺, 代子求官,為夫訴屈。此乃恆、代之遺風乎?南間貧素, 皆事外飾,車乘衣服,必貴齊整;家人妻子,不免饑寒。 河北人事,多由內政,綺羅金翠,不可廢闕;羸馬顇奴, 僅充而已。唱和之禮,或爾汝之。

河北婦人織紝組紃之事,黼黻錦繡羅綺之工,大優 于江東也。《太公》曰:「養女太多,一費也。」陳蕃云:「盜不過 五女之門。」女之為累,亦以深矣。然天生蒸民,先人傳 體,其如之何?世人多不舉女,賊行骨肉,豈當如此而 望福於天乎?吾有疏親,家饒妓媵,誕育將及,使遣婚 豎守之。體有不安,窺窗倚戶,若生女者,輒持將去。母 隨號泣,莫敢救之,使人不忍聞也。

婦人之性,率寵子婿而虐兒婦。寵婿,則兄弟之怨生 焉;虐婦,則姊妹之讒行焉。然則女之行留,皆得罪於 其家者,母實為之。至有諺云:「落索阿姑餐。」此其相報 也。家之常弊,可不誡哉!

《婚姻素對》,靖侯成規。近世嫁娶,遂有「賣女納財,買婦 輸絹」,比量父祖,計校錙銖,責多還少,市井無異。或猥 婿在門,或傲婦擅室,貪榮求利,反招羞恥,可不慎歟!

吾家巫覡禱請,絕於言議,符書章醮,亦無祈焉。並汝 曹所見也。勿妖妄之費。

《風操篇》

吾觀《禮經》,聖人之教,箕帚匕箸,咳唾唯諾,執燭沃盥, 皆有節度,亦為至矣。但既殘缺,非復全書。其有所不 載,及世事變改者,學達君子自為節度,相承行之,故 世號士大夫風操。而家門頗有不同,所見互稱長短。 然其阡陌,亦自可知。昔在江南,目能視而見之,耳能 聽而聞之,蓬生麻中,不勞翰墨。汝曹生於戎馬之間, 視聽之所不曉,故聊《記錄》,以傳示子孫。

《禮》云:「見似目瞿,聞名心瞿。」有所感觸,惻愴心眼,若在 從容平常之地,幸須申其情耳。必不可避,亦當忍之。 猶如伯叔兄弟,酷類先人,可得終身腸斷與之絕耶? 又臨文不諱,廟中不諱,君所無私諱。蓋知聞名須有 消息,不必期於顛沛而走也。梁世謝舉甚有聲譽,聞 諱必哭,為世所譏。又臧逢世,臧嚴之子也,篤學修行, 不墜門風。孝元經牧江州,遣往建昌督事,郡縣民庶, 競修牋書,朝夕輻輳,几案盈積。書有稱嚴寒者,必對 之流涕,不省取記,多廢公事,物情怨駭,竟以不辦而 還。此並過事也。近在揚都,有一士人諱審,而與沈氏 交結周厚,沈與其書,名而不姓,此非人情也。凡避諱 者,皆須得其同訓,以代換之。桓公名白,博有五皓之 稱;厲王名長,琴有修短之目。不聞謂布帛為布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