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2 (1700-1725).djvu/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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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清話》顧司馬益卿云:「與其結新知,不若敦舊好; 與其施新恩,不若還舊債。」

《讀書鏡》:「東坡上韓魏公乞葬董傳書,軾再拜。近得秦 中故人書,報進士董傳三月中病死。軾往歲官岐下, 始識傳,至今七八年,知之熟矣。其為人不通曉世事, 然酷嗜讀書,其文字蕭然有出塵之姿。至《詩》與《楚詞》, 則求之於世,可與傳比者不過數人。此固不待軾言, 公自知之。然傳嘗望公不為力致一官,軾私心以為」 公非有所愛也,知傳所稟賦至薄,不任官耳。今年正 月,軾過岐下,而傳居喪二曲。使人問訊其家,而傳徑 至長安,見軾於傳舍,道其饑寒窮苦之狀,以為「幾死 者數矣。賴公而存,又且薦我於朝。吾平生無妻,近有 彭駕部者,聞公薦我,許嫁我其妹。若免喪得一官,又 且有妻,不虛作一世人,皆公之賜。」軾既為傳,喜且私 憂之。此二事,生人之常理,而在《傳》則為非常之福,恐 不能就。今傳果死,悲夫!書生之窮薄,至於如此其極 耶!夫《傳》之才與器,不通於世用,然譬之象犀珠玉,雖 無補於饑寒,要不可使在泥塗中,此公所以終薦傳 也。今父子暴骨僧寺中,孀婦弱弟,自謀口腹不暇,決 不能葬。軾與之故舊「在京師者數人,相與出錢賻其 家,而氣力微薄,不能有所濟,甚可憫也。公若猶憐之, 不敢望其他,度可以葬傳者足矣。陳繹學士當往涇 州,而宋迪度支在岐下,公若有以賜之,軾且斂眾人 之賻,并以予陳而致之宋,使葬之有餘,以予其家。」傳 平生所為文,當使人就其家取之。若獲,當獻諸公,上 冒左「右,無任戰越。」又《與孫叔靜書》云:「眉山人有巢谷 者,字元修,曾應進士武舉,皆無成,篤於風義,已七十 餘矣。聞某謫海南,徒步百里,來相勞問,至新興病亡, 官為槁殯,錄其遺物於官庫。元脩有子蒙在里中,某 已使人呼蒙來迎喪,頗助其路費,仍約過永而南,當 更資之,但未到耳。旅殯無人照管,或毀壞暴露。願公 愍其不幸,因巡檢至其所,特為一言於彼守,令得稍 修治其殯,常戒主者保護之,以須其子之至,則恩及 存亡耳。死罪,死罪。」夫世人但知有范氏之麥舟,而不 知蘇公之急死者至此。文人無行,托言狂簡如此,事 其可簡耶?

《續筆記》:「嘉祐四友:王荊公、呂申公、司馬溫公、韓少師。 元祐四友:蘇子瞻、錢穆公、王仲至、蔣穎叔。」

《野志》,「朋友列在人倫,與忠孝並大。」正緣德藝攸賴,切 磨所關,故於有身以來,宇宙之內,相比而立,相持而 成。蓋生于父子而不辱,食於君臣而不恥,微朋友而 誰歸。晚世道衰,失其初義,笑言懽洽,何取於群儕;乖 忿分違,祗增其瑕釁。恬愉佞諛者,何關有亡,背棄艱 虞者,安能輕重。蓋自漢道以還,日加淪喪,由今之俗, 益覺絕然。世道人心,於茲永嘆。今即不能盡責古初, 亦宜審厥才品。端良純雅,當無意外之生;伉直方莊, 或有名教之助。資道決疑,是我學之所需;援溺扶顛, 是彼誼之獨厚。簡澹有久要之望,傾輸無隱曲之嫌。 此亦近代之良交,人類之好合也。若其傾憸猖狂,貪 殘穢逆,在血氣尚懷相畏,何況餘人。《語》曰:「以友輔仁, 仁不足輔。」即令許身相死,亦屬世情。在倫之義,曾不 為是。尼父夷俟之叩,曾子西河之責,此友道也。

朋友部外編

南齊蕭子良集:夫能了除疑惑,內發慚愧,勸獎之功, 善知識也。今欲修習萬行,非善知識,無由進道。經云: 「如栴檀葉,在伊羅林,其葉則臭。伊羅臭葉,在栴檀林, 其葉則香。」《書》云:「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偕芳; 與惡人居,如在鮑魚之肆,與之俱臭。」又云:「近墨者緇, 近朱者赤。」故知善友,能作佛事,是大因緣,是同梵行。 善知識者,今能將我得升淨土;惡知識者,今能陷我 墜於地獄。當知善恩不可酬報。夫善惡之理,皎然明 白。但以任情適道,則進趨之理遲;善友勸獎,便勇猛 之心疾。經有獎課之文,書有勸學之說。當知要行,實 由勸成。

《異苑》:朱文繡與羅子鍾為友,俱仕於梁。繡既死,子鍾 哭之,其夜亦亡。梁南七里有雞山,繡葬於其中。北九 里有雉澗,埋鍾於其內。繡神靈變為雞,鍾魂魄化為 雉,清鳴哀響,往來不絕。故《詩》曰:「雞山別飛響,雉澗和 清音。」

《異聞總錄》:「隴西李沈者,其父嘗受朱泚恩,賊平伏法, 沈乃逃而得免。既而逢赦,以家產童僕悉施洛北惠 林寺而過生焉。讀書彈琴,聊以度日。今荊南相公、清 河崔公群,既第進士,皆執門人禮,即其所與遊者,不 待言矣。常與處士李擢為刎頸交。元和十三年秋,擢 因謂沈曰:『吾有故將適宋,迴期未卜,兄能泛舟相送 乎』?」沈聞其去,離思浩然,遂登舟。初約一程,程盡則曰: 「兄之情豈盡於此。」及又行,又言有感,竟不能別,直抵 睢陽。其暮,擢謝舟人而去,與沈坐汴堤月中,徐曰:「承 念誠久,兄識擢何人也?」沈曰:「辨博之士也。」擢曰:「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