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22 (1700-1725).djvu/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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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起明光宮,發燕趙美女二千人充之,皆自然美麗,不

使粉白黛黑。」又《楚辭·大招》曰:「粉白黛黑,施芳澤只。」惟 韓文公《送李愿歸盤谷序》云:「粉白黛綠。」東坡《答王定 國書》:「粉白黛綠者,繫君火宅中狐狸射干之流,願以」 道眼看破,方變黑為綠。

《希通錄慎子》云:「毛嬙、西施,天下之至姣也。衣之以皮 倛,則見之者皆走也。」

《能改齋漫錄》:唐《盧氏雜說》:「文宗問宰臣:『條脫是何物』, 宰臣未對。上曰:『《真誥》言安妃有條脫為臂飾,即今釧 也』。又《真誥》:萼綠華贈羊權金玉條脫各一枚。」余按,周 處《風土記》云:「『仲夏造百索繫臂,又有條達等織組雜 物,以相贈遺』。唐徐堅撰《初學記》引古詩云:『繞臂雙條 達』。」則條達之為釧必矣。第以達為脫,不知又何謂也。 徐堅所引古詩,乃後漢繁欽《定情篇》云:「何以致契闊, 繞腕雙跳脫。」但「腕脫」兩字不同。

《野客叢談》:李肇《國史補注》言,楊妃死于馬嵬梨樹下, 店媼得錦襪一隻,過客傳玩,每出百錢,由此致富。《元 宗遺錄》又載,高力士于妃子臨刑,遺一襪,取而懷之。 後元宗夢妃子云云,詢力士曰:「妃子受禍時遺一襪, 汝收乎?」力士因進之。元宗作妃子所遺羅襪銘,有曰: 「羅襪羅襪,香塵生不絕。」二說雖不同,皆言妃子有遺 襪事。余姑疑其附會。因讀劉禹錫《馬嵬行》有曰:「履綦 無復有,文組光未滅。不見巖畔人,空見凌波襪。郵童 愛蹤跡,私手解鞶結。傳看千萬眼,縷絕香不歇。」乃知 當時果有是事,甚合《國史補注》之說。

唐人詩句多用金釵十二事,如樂天詩「鍾乳三千兩, 金釵十二行」是也。《南史》:「周盤龍有功,上賜金釵二十 枚,與其愛妾阿杜。」其事甚佳,罕有用者。今多言金釵 十二,不聞金釵二十,亦循襲而然。金釵十二行,或言 六鬟,耳齊肩比立,為釵十二行。白詩酬牛思黯有「金 釵十二行」之句,自注:「思黯之妓頗多,故云。」似協或者 之說。然梁武帝《河中之水歌》曰:「洛陽女兒名莫愁,頭 上金釵十二行。是以一人帶十二釵。」此說為不同。 大抵時人用事圓轉,不在深泥出處,其紐合之工,出 於一時自然之趣。又如周詞「午妝粉指印窗眼,曲理 長眉翠淺。問知社日停鍼線,探新燕。寶釵落枕,春夢 還遠,簾影參差滿院。」非工於詞詎?至是或謂眉間為 窗眼,謂以粉指印眉心耳。此說非無據,然直作窗牖 之眼,亦似意遠。蓋婦人妝罷,以餘粉指印於窗牖之 眼,自有閒雅之態。余嘗至一庵舍,見窗壁間粉指痕 無限,詰其所以,乃其主人嘗攜諸姬抵此。因思周詞, 意恐或然。「《社日停鍼線》張文昌」句。

《溪蠻叢笑不闌帶》:蠻女以織帶束髮,狀如經帶,不闌 者,斑也。

《雞肋編》:「泉、福二州婦人轎子則用金漆,雇婦人以荷, 福州以為肩擎,廣州、波斯婦,繞耳皆穿冗帶,環有二 十餘枚者。」

《清波雜志》:皇祐初,詔婦人所服冠,高毋得過七寸,廣 毋得踰一尺,梳毋得踰尺,以角為之。先是,宮中尚白 角冠,人爭效之,號內樣冠,名曰「垂肩」,等肩至有長三 尺者,登車檐皆側首而入,梳長亦踰尺,議者以為服 妖,乃禁止之。煇自孩提,見婦女裝束,數歲即一變,況 乎數十百年前樣製自應不同,如高冠長梳猶及見 之,當時名「大梳裹」,非盛禮不用。若施於今日,未必不 誇為新奇,但非時所尚而不售。大抵前輩治器物,蓋 屋宇皆務高大,後漸從狹小,首飾亦然。

《謝氏詩源》:「『輕雲鬒髮甚長,每梳頭,立於榻上猶拂地, 已綰髻,左右餘髮各粗一指,結束作同心帶,垂於兩 肩,以珠翠飾之,謂之流蘇髻』。於是富家女子,多以青 絲效其制,亦自可觀。」

《誠齋雜記》:杜牧詩云:「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 輕雲。五陵年少欺他醉,笑把花前出畫裙。」若曰纖纖 玉筍,似此時已纏足矣。

天慶觀主聶碧窗有《哀被虜婦》詩,為一時稱誦。詩曰: 「當年結髮在深閨,豈料人生有別離。到底不知因色 誤,馬前猶自買臙脂。」

《歲華紀麗》董勳問《禮俗》云:「人日鏤金薄為人,以貼屏 風,戴於頭鬢,起自晉代。」賈充妻李氏夫人云:「俗人入 新年,形容改舊從新也。」

《事原》後衣,古者衣服短而齊,不至於地。《後漢書》:梁冀 妻始制狐尾單衣。注云:「後裾曳地,若狐尾。」至今婦人 裾衫皆偏裁其後,俗呼曰偏後衣也。

《瑯嬛記》:「黃帝鍊成金丹,鍊餘之藥,汞紅於赤霞,鉛白 於素雪。宮人以汞點脣則脣朱,以鉛傅面則面白,洗 之不復落矣。」後世效之,以施脂粉,極其可笑。

人謂「步搖」為「女髻」,非也。蓋以銀絲宛轉屈曲作花枝, 插髻後,隨步輒搖,以增媌嫷,故曰「步搖。」

馬嵬老媼拾得太真襪以致富。其女名玉飛,得雀頭 履一隻,真珠飾口,以薄檀為苴,長僅三寸。玉飛奉為 異寶,不輕示人,則纏足必在貴妃之先。足下所記女 子纏足,起於李後主《窗娘新月》狀,似未深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