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38 (1700-1725).djvu/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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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泄瀉愈甚。又以附子一枚,薑、桂各二錢,參、芪、歸、朮各

五錢,作一劑,腹內始熱,嘔吐始止,手足始溫,脈息始 復。仍用大補,加薑、附四劑乃潰,三十劑得愈。六年後 仍歿虛寒之證。

大尹陳國信,素陰虛,背患疽,用參芪大補而不斂,內 熱發熱,舌燥脣裂,小便頻數,口乾飲湯,嘔吐瀉利,耳 閉目盲,仰首則眩運,脈浮大而數。余曰:「瘡口不斂,脾 土敗也;舌燥脣裂,腎水枯也。小便頻數,肺氣衰也。內 熱發熱,虛火上炎也。口乾飲湯,真寒之象也;嘔吐瀉 利,真火衰敗也;耳閉目盲,肝木枯敗也;仰首眩運,腎」 氣絕也。辭不治。後果歿。

姑蘇黃汝耘,年踰五十,患發背,用生肌藥太早,竟背 腐潰,更加泄瀉,脈微緩。予謂脾胃虛,先用二神丸以 止其瀉,次以大補藥以治其本,更用豬蹄湯洗淨,以 黃芪末填滿患處,乃用膏藥。喜其初起時,曾用蒜多 灸,故毒不內攻,兩月而愈。

許序班患發背,十餘日,瘡頭如粟許,腫硬木悶,肉色 不變,寒熱拘急,脈沉實,此毒在內也。先以黃連內疏 湯,次用消毒托裡藥,其毒始發。奈欲速急,又用生肌 藥,患處忽若負重,身如火臖,後竟不起。《東垣》云:「毒氣 未盡,不可用生肌藥,縱得平復,必再發。若毒氣入腹, 十死八九。」大抵毒氣盡,脾氣壯,則肌肉自生,生肌藥 可弗用矣。

鄭大理伯興髀骨患疽,背左右各一,竟背重如負石, 兩臂如墜,瘡頭皆如大豆許,其隱於皮膚如粟者不 計其數,瘡色黯而不起,已七日,口乾作渴。予診之,脾 胃脈甚虛。彼云:「昨日所進粥食,今尚不消作酸。」予意 此難治之證,因與素善者籌其治法,以隔蒜灸二十 餘壯,其背與臂動覺少便,隨用六君子湯加薑汁炒 山梔及吳茱萸,連服數劑,吞酸遂止,飲食少進。但口 乾,瘡仍不起,色亦不赤,亦無膿。復如前法,灸二十餘 壯,背臂頓便,瘡遂發。其時適秋,又投以大補之劑,以 「生脈散」以代茶飲。

一男子背疽不起發,脈浮,按之則濇,此血氣俱虛,故 不能發,非補劑不愈。

太守朱陽山之內,年五十二,四月四日,背當心生疽 如粟,三日漸大,根盤五寸許,不腫痛,不寒熱,脈微而 沉。余曰:「實則痛,虛則痒。不發不治,潰而不斂,亦不治。」 乃與大補陽氣之劑,色白而黯,瘡勢如故,神疲食減, 小便淋濇。乃與大補氣血加薑、桂二劑,瘡亦不起。十 五日,涉怒嘔瀉並作,復與大補藥一劑,瘡仍不起。留 前藥二劑,昏潰不服。或勸之,始悟,依方連進七劑,十 六日瘡起而潰,色紅而淡,十九日與大補二十餘劑。 後因勞自汗,口乾舌強,太陽髮際,腦頂俱脹。此血氣 俱虛,肝膽火上炎,用補中益氣加山梔、芍藥頓愈。但 內熱少睡,手足不時發熱,晡熱,用逍遙散加山梔,熱 退復用歸脾湯,瘡亦愈。計瘡發及斂,凡四十二日,未 嘗一用攻瘡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