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3 (1700-1725).djvu/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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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稠飲一小桶許,其痛如脫,後以軟粥將理而安。 《醫學綱目》曰:「綵帛鋪劉員外患傷寒,六七日,晝夜不 得眠,方眠即起,方起即倒,未嘗少息,看得厭倦,召孫, 孫曰:『若言是氣,必喘作,今無此證,非氣也。時復身上 冷汗出,尺寸脈皆沉,關中亦沉重診之,鼓擊於指下, 此痰積寒聚於胸中也』。」遂用陳皮、半夏、乾薑三物各 一兩切片,薑半兩搥碎,以水兩椀,煎七分,去查分二 服。服藥經時遂睡,經一晝夜不甦,既覺下痰一塊,如 雞子大,其痰遂愈。凡痰證皆有冷汗,其證明矣。 《醫宗必讀》曰:「刑部主政徐凌如,勞且怒後,神氣昬倦, 汗出如浴,語言錯亂,危困之極,迎余療之。診其脈大 而滑且軟,此」氣虛有痰也。用補中益氣湯料,併四貼 為一劑,用參至一兩,加熟附子一錢,熟半夏三錢,四 日而稍甦。更以六君子加薑汁一鍾,服數日,兼進八 味丸,調理兩月而康。

翰林李集虛勞而無度,醉而使內,汗出多痰,服寬膈 化痰之藥,轉覺滯悶。診其脈沉而濇,兩尺尢甚。余謂 其婿楊元潤曰:「痰得濇脈,一時難愈,況尺中濇甚,精 傷之象也,在法不治。」元潤強之投劑,勉用補中益氣 加半夏、茯苓,兩劑有小效。眾皆喜。余曰:「濇象不減,脈 法無根,死期近矣。」果十餘日而歿。

文學朱文哉,遍體如蟲螫,口舌糜爛,朝起必見二鬼 執盤飧以獻。向余慟哭曰:「余年未滿三十,高堂有垂 白之親,二鬼旦暮相侵,決無生理。倘邀如天之力,得 以不死,即今日之秦越人矣。」遂叩頭流血。余診其寸 脈,乍大乍小,意其為鬼祟,細察兩關,弦滑且大,遂斷 定為痰飲之疴。投滾痰丸三錢,雖微有所下,而病患 如舊。更以小胃丹二錢與之,復下痰積及水十餘椀, 遍體之痛減半。至明早,鬼亦不見矣。更以人參三錢, 白朮二錢煎湯,服小胃丹三錢,大瀉十餘行,約有二 十椀,病若失矣。乃以六君子為丸,服四斤而痊。 《本草綱目》曰:「洪邁云,邁有痰疾」,因晚對上,遣使諭令 以胡桃肉三顆,生薑三片,臥時嚼服,即飲湯兩三呷, 又再嚼桃、薑,如前數,即靜臥必愈。《邁還玉堂》,如旨服 之,及旦而痰消嗽止。

溧陽洪輯幼子病痰喘,凡五晝夜不乳食,醫以危告, 其妻夜夢觀音授人參胡桃湯,輯急取新羅人參寸 許,胡桃肉一枚,煎湯一蜆殼許灌之,喘即定。明日以 湯剝去胡桃皮用之,喘復作,仍連皮用,信宿而瘳。此 方不載書冊,蓋人參定喘,胡桃連皮能斂肺故也。 中丞常子正苦痰飲,每食飽或陰晴節變率同。十日 一發,頭疼背寒,嘔吐酸汁,即數日伏枕不食,服藥罔 效。宣和初,為順昌司祿,於太守蔡達道席上得吳仙 丹方,服之遂不再作。每遇飲食過多,腹滿,服五七十 丸便已,少頃小便作茱萸氣,酒飲皆隨小水而去。前 後痰藥甚眾,無及此者。用吳茱萸湯泡七次,茯苓等 分為末,煉蜜丸梧子大,每熟水下五十丸。《梅楊卿方》。 只用茱萸酒浸三宿,以茯苓末拌之,日乾。每吞百粒, 溫酒下。

薛己《醫按》曰:「學士吳北川,過飲痰壅,舌本強硬,服降 火化痰藥,痰氣益甚,肢體不遂。余作脾虛濕熱治之 而愈。」

大參李北泉時吐痰涎,內熱作渴,肢體倦怠,勞而足 熱,用清氣化痰藥益甚。余曰:「此腎水泛而為痰,法當 補腎。」不信,仍進滾痰丸,一服吐瀉不止,飲食不入,頭 運眼閉,始信。余用六君子湯數劑,胃氣漸平,卻用六 味丸,月餘諸證悉愈。

閣老梁厚齋,氣短有痰,小便赤濇,足跟作痛,尺脈浮 大,按之則濇,此腎虛而痰飲也。用四物送六味丸,不 月而康。仲景先生云:「氣虛有飲,用腎氣丸補而逐之。」 誠開後學之矇聵,濟無窮之夭枉。腎氣丸,即六味丸 也。

都憲孟有涯,氣短痰運,服辛香之劑,痰盛遺尿,兩尺 浮大,按之如無。余以為腎家不能納氣歸源,香燥致 甚耳。用八味丸料三劑而愈。

上舍顧桐石,會飲於周上舍第,問余曰:「向孟有涯、陳 東谷俱為無嗣納寵,已而得疾,皆頭運吐痰,並用蘇 合香丸,惟有涯得生,何也?」余曰:「二證因腎虛不能納 氣而為頭運,不能制水而為痰涎,東谷專主攻痰行 氣,有涯專於益火補氣故耳。」後余應杭人之請,桐石 房勞過度,亦患前證,或用清氣化痰愈甚。顧曰:「我病 是腎虛,不能納氣歸源。」治者不悟而歿,惜哉! 一男子素厚味,胸滿痰盛。余曰:「膏粱之人,內多積熱」, 與法製清氣化痰丸而愈。彼為有驗,修合餽送,脾胃 虛者,無不受害。

先兄體貌豐偉,唾痰甚多,脈洪有力,殊不耐勞,遇風 頭運欲仆,口舌破裂,或至赤爛,誤食薑蒜少許,口瘡 益甚,服八味丸及補中益氣,加附子錢許即愈。停藥 月餘,諸證仍作,此命門虛火不歸源也,仍服前藥而 愈。

一儒者,每勞役則食少胸痞,發熱頭痛,吐痰作渴,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