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3 (1700-1725).djvu/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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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大。余謂此脾胃氣虛而血病也。不信,服二陳、四物、 黃蘗、知母之類,腹痛作嘔,脈洪數而無倫次。先以六 君子湯加炮薑,痛嘔漸愈,又用補中益氣湯而痊。 學士徐崦西,口乾有痰,欲服瓊玉膏。予曰:「此沉陰降 火之劑,君面白口乾而有痰,屬脾肺氣虛也,當用溫 補之劑。」不信,仍服兩月餘,大便不實,飲食少思,且兼 陰痿,始信予言。先用補中益氣加茯苓、半夏二味,以 溫補脾胃,飲食漸加,大便漸實。乃去二味,服月餘而 痊。更服六味丸,三月餘陰道如常。矧瓊玉膏、固本丸、 坎離丸。此輩俱是沉寒瀉火之劑,非腸胃有燥熱者 不宜服。若足三陰經陰虛發熱者,久而服之,令人無 子。蓋謂損其陽氣,則陰血無所生故也,屢驗。

陽山之內,素善怒,胸膈不利,吐痰甚多,吞酸噯腐,飲 食少思,手足發熱,所服非芩、連、枳實,必檳、蘇、厚朴,左 關弦洪,右關弦數。余以為肝火血燥,木乘土位也。朝 用六味地黃丸,以滋養肝木,夕用六君子加當歸、芍 藥,以調補脾土,不月而愈。後因恚怒,前疾復作,或用 二陳加石膏,服之吐涎如湧,外熱如灼,脈洪大,按之 如無。余曰:脾主涎,乃脾損發熱而涎泛溢也。用六君 子加薑桂,一服即睡覺而諸證頓失,又數劑而康。若 服理氣化痰等藥,必變腹脹喘促,腿浮膝腫、淋瀝等 證,急用《濟生》加減腎氣丸救之,多有得生者。

一男子食少胸滿,手足逆冷,飲食畏寒,發熱吐痰,時 欲作嘔,自用清氣化痰之劑,胸腹愈脹,呼吸不利,吐 痰嘔食,小便淋漓;又用五苓散之類,小便不利,諸病 益甚。余曰:「此脾土虛寒,無火之證,故食入不消而反 出,非氣膈所致。」遂用八味丸,補中益氣加半夏、茯苓、 薑、桂,旬日乃愈。

一男子體肥善飲,舌本強,語澀痰壅,口眼喎斜,肢體 不遂,余謂「脾虛濕熱痰涎所致」,用六君子加煨乾薑、 山梔、神麴而愈。

少司馬黎仰之,因怒耳鳴,吐痰作嘔,不食,寒熱脅痛, 用小柴胡合四物,加山梔、茯神、陳皮而瘥。

一男子素不善調攝,唾痰口乾,飲食不美;服化痰行 氣之劑,胸滿腹膨,痰涎愈盛;服導痰理脾之劑,肚腹 膨脹,二便不利;服分氣利水之劑,腹大脅痛,睡臥不 得;服破血消導之劑,兩足背腫,兩關脈浮大,不及於 寸口。余以脾土虛而生痰,朝用《金匱》加減腎氣丸,夕 用補中益氣湯煎送前丸,月餘諸證漸退,飲食漸進; 再用八味丸、補中益氣湯,月餘乃能轉側,又兩月而 能步履,卻服「十全大補湯、還少丹」,又半載而康。後稍 失調理,其腹仍脹,隨服前藥即愈。

舊僚錢可久,素善飲,面赤痰盛,大便不實,余以為腸 胃濕痰壅滯,用二陳、芩、連、山梔、枳實、乾葛、澤瀉、升麻, 一劑,吐痰甚多,大便始實。此後日以黃連三錢,泡湯 飲之而安。

橫金陳子復,面帶赤色,吐痰口乾,或時作瀉,或用二 陳、黃連、枳實之類,不應。予脈之,「左關弦急,右關弦大, 此乃腎水挾肝木之勢,而尅勝脾土也。」不信,後交夏, 果患痢而亡。

府庠沈文姬母,食濕麪,吞酸嘔吐,絕食,服芩連等劑, 加寒熱,口乾流涎,又食冬瓜一星,而嘔吐愈甚。予謂: 「此脾氣虛寒也」,急用鹽艾附子炒熱熨臍腹,又以其 子口氣接其母氣,神氣少甦。以參、朮、附子、陳皮為末, 丸如粟米大,津嚥五七粒,次日加至十餘粒,漸服煎 劑一二匙,乃思粥飲。又以參、朮等藥五十餘劑而愈。 一儒者欬嗽痰盛,胸腹不利,飲食少思,肢體倦怠,脈 浮大,按之微弱,服二陳、枳殼等藥愈盛。余曰:「脾、肺腎 虛也。」用補中益氣湯、六味地黃丸而愈。

一婦人脾胃虛弱,飲食素少,忽痰壅氣喘,頭搖目劄, 手揚足擲,難以候脈。視其面色,黃中兼青,此肝木乘 脾胃也。用六君子加柴胡、升麻治之而甦,更以補中 益氣加半夏,調理而痊。

一男子素吐痰,遇怒其痰益甚,胸膈痞滿,此肝木制 脾土也,用六君加木香治之而痊。

一婦人素鬱結,胸膈不寬,吐痰如膠,用加味歸脾湯 乃瘥。

一婦人吐痰頭運,帶下青黃,用四七湯送白丸子,小 柴胡加白朮、茯苓治之而安。

一婦人元氣素弱,痰氣時作,或咽間不利,或胸痞等 證。予以為鬱結傷脾,用加味歸脾湯治之而愈。後遇 恚怒,前證仍作,惑於眾言,以為痰飲,妄用祛痰之劑, 吐瀉數次,變諸異證,口噤不醒。余以為脾胃復傷,日 用六君子一劑,米飲濃煎,常服匙許。至四日漸進粥 食,乃服前藥,間以歸脾湯。喜其善調養,兩月餘諸證 悉愈。

錦衣楊永興,筋骨軟痛,氣粗痰盛,作渴喜水。或用「愈 風湯」、天麻丸,更加痰甚體麻。余以為脾腎俱虛,用補 中益氣湯、加減八味丸,三月餘而痊。

州判蔣大用,年五十,形體魁梧,中滿吐痰,勞則頭運, 所服皆清痰理氣。余曰:「中滿者,脾氣虧損也。痰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