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8 (1700-1725).djvu/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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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灰酒成積,腹痛大便窘迫者,酒蒸黃連丸、香連丸。 如傷酒嘔逆眩運,頭痛如破者,補中益氣去白朮,加 半夏、白芍、芩、蘗、乾葛、川芎,有塊者,更加莪朮、木香。如 善飲,每早長噯不吐者,小調中湯最妙,一月三、五次 服之,亦可為丸。如醉飽行房,以致畜血,胃口時痛者, 大調中湯或八物湯加砂仁之類。有痛飲不醉,忽糟 粕出前竅,尿溺出後竅者,四物湯加海金砂、木香、檳 榔、木通、桃仁,數服可安。吃茶成癖者,星朮丸。

憂思傷脾,不思飲食者,清六丸加香附、炒黃連、白芍, 薑汁蒸餅糊丸服。全不食者,溫膽湯神效。憂思兼傷 食者,木香化滯湯。

瘦倦氣抑不食者,二炒蒼蘗散,加香附、白芍、陳皮、半 夏、黃連、扁柏等分,白朮為君,薑汁麴丸服。濕痰氣滯 不食者,三補丸加蒼朮,倍香附。

《李中梓醫宗必讀》

不能食

按:脾胃者,具坤順之德,而有乾健之運,故「《坤》德或」 補土以培其卑監;乾健稍弛,益火以助其轉運。故東 垣、謙甫以補土立言,學士用和以壯火垂訓。蓋有見 乎土強則出納自如,火強則轉輸不息。火者土之母 也,虛則補其母,治病之常經。每見世俗一遇不能食 者,便投香砂、枳、朴、麴蔔樝芽,甚而用黃連、山梔以為 開胃良方,而夭枉者多矣。不知此皆實則瀉子之法, 因脾胃間有積滯,有實火,元氣未衰,邪氣方張者設 也。虛而伐之則愈虛,虛而寒之,遏真火生化之元,有 不敗其氣而絕其穀者乎?且誤以參、朮為滯悶之品, 畏之如砒酖,獨不聞《經》云:「虛者補之」,又云「塞因塞用」 乎?又不聞東垣云:脾胃之氣,實則枳實、黃連瀉之,虛 則白朮、陳皮補之乎?故不能食,皆屬脾虛,四君子湯、 補中益氣湯補之。不效,當補其母,八味地黃丸、二神 丸。挾痰宜化,六君子湯;挾鬱宜開,育氣湯。仇木宜安, 異功散加木香、沉香;子金宜顧,肺金虛則盜竊土母 之氣以自救,而脾益虛,甘桔、參、苓之屬。夫脾為五臟 之母,土為萬物之根,安穀則昌,絕穀則亡。關乎人者, 至為切亟,慎毋少忽。

《王綸明醫雜著》

飲食過傷

飲食過傷,變為異常急暴之證,人多不識。嘗有一壯 年人忽得暴病,如中風狀,口不能言語,目不識人,四 肢不舉,急投蘇合香丸不效。予偶過聞之,因詢其由, 曰:「適方陪客飲食後,忽得此證。」遂教以煎生薑淡鹽 湯,多飲探吐之,吐出數椀而醒,後服白朮、陳皮、半夏、 麥芽,調理而愈。大抵此等證,多因飲食醉飽之後,或 感風寒,或著氣惱,而致飲食填塞,胃氣不行,內傷特 重。若誤作中風、中氣證,而用驅風解表、行氣散氣之 藥,則胃氣重傷,死在旦夕。《內經》雖有暴病、暴死之證, 但恐多有因於食者,前輩不曾明言,故人不識耳。今 後遇有此等急證,須要審問明白。若方飲食醉飽,或 累傷飲食,重復受傷,但覺胸膈有食「滯,只作傷食」治 之。

《趙獻可醫貫》

《傷飲食論》

《陰陽應象論》云:「水穀之寒熱,感則害人六腑。」是飲食 之傷,傷於寒熱也。《痹論》云:「飲食自倍,腸胃乃傷。」是飲 食之傷,自傷於饑飽也。古人治法,分上中下三等而 治之。在上者因而越之,瓜蔕散之類主之。中者消化、 神麴、麥芽、山樝、三稜、廣朮之類主之。在下者引而竭 之,硝黃、巴豆、牽牛、甘遂之類主之。古人又分寒熱而 治之。傷熱物者,以寒藥治之;傷寒物者,以熱藥治之。 如傷冷物二分,熱物一分,則用熱藥二停,寒藥一停, 若「備急丸」是也。予意當隨證加減。大抵飲食之病,傷 寒物一邊居多,以上法門,未必可為典要也。

當今方家以平胃散為主,出入增減,亦可為脾胃之 準繩。平胃者,胃中有高阜,則使平之,一平即止,不可 過劑,過劑則平地反成坎矣。今人以平胃散為常服 補劑者,誤也,不若枳朮丸為勝。夫枳朮丸乃潔古老 人所製,用枳實一兩,白朮二兩,補藥多於消藥,先補 而後消,以荷葉裹飯,燒熟為丸,蓋取荷葉色青,得震 卦之體,有仰盂之象,中空而清氣上升,燒飯為丸,以 取穀氣。謂潔古枳朮一方,啟東垣末年之悟,補中益 氣自此始也。但潔古專為有傷食者設,今人以此丸 為補脾藥,朝食暮餌,更有益之。橘、半香砂者,則又甚 矣。吾恐枳實一味,有推牆倒壁之功,而人之腸胃中 既已有傷,牆壁不固,能經幾番推倒乎。

至若山樝、神麴、麥芽三味,舉世所常用者,予獨永棄。 蓋山樝能化肉積,凡年久母豬肉煮不熟者,入山樝 一撮,皮肉盡爛。又產婦兒枕痛者,用山樝二十粒,砂 糖水煎一椀服之,兒枕立化。可見其破氣又破血,不 可輕用。麴糵者,以米與水在磁缸中,必藉麯以釀成 酒,必藉糵以釀成糖。脾胃在人身,非磁缸比,原有化 食之能,今食不化者,其所能者病也,只補助其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