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51 (1700-1725).djvu/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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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因致變者多矣。後四五日柴胡證仍在。未有他變。本當行大柴胡兩解表裏。但其邪屢因悮下而深入。即非大柴胡下法所能服。故必先用小柴胡提其邪出半表。然後乃用大柴胡始合法也。

太陽病,過經十餘日,心下溫溫欲吐,而胸中痛,大便 反溏,腹微滿,鬱鬱微煩,先此時,自極吐下者,與調胃 承氣湯。若不爾者,不可與。但欲嘔,胸中痛,微溏者,此 非柴胡證,以嘔故知極吐下也。

此條註解,不得仲景叮嚀之意,茲特明之。「太陽病,過經十餘日,心下溫溫欲吐而不吐,其人胸中痛,大便反溏,腹微滿,鬱鬱微煩者,此有二辨:若曾經大吐大下者,邪從吐解,且已入裏,可用調胃承氣之法。若未經吐下,但欲嘔不嘔,胸中痛,微溏者」,是痛非吐所傷,溏非下所致,調胃之法不可用矣。豈但調胃不可用,即柴胡亦不可用。以邪尚在太陽高位,徒治陽明少陽而邪不服耳。解太陽之邪,仲景言之已悉,故此但示其意也。若其人能嘔,則是為吐下所傷,而所主又不在太陽矣。

傷寒十三日不解,胸脅滿而嘔,日晡所發潮熱,已而 微利,此本柴胡證,下之而不得利,今反利者,知醫以 圓藥下之,非其治也。潮熱者實也,先宜小柴胡以解 外,後以柴胡加芒硝湯主之。

胸脅滿而嘔,邪在少陽表裏之間也。發潮熱,裏可攻也;微下利,便未鞕也。以大柴胡分解表邪,蕩滌裏熱,則邪去而微利亦自止矣。若悮用圓藥,則徒引熱邪內陷而下利表裏俱不解也。故先用小柴胡分提以解外邪,後加芒硝以滌胃中之熱也。

傷寒十三日不解,過經讝語者,以有熱也,當以湯下 之。若小便利者,大便當鞕。而反下利。脈調和者。知醫 以圓藥下之。非其治也。若自下利者。脈當微厥。今反 和者。此為內實也。調胃承氣湯主之。

二條,俱見微利之證,難辨其內虛內實。上條胸脅滿而嘔,邪湊少陽之表,故欲下之,必用柴胡湯為合法。若以他藥下之,表邪內入,即是內虛。此條原無表證,雖圓藥悮下,其脈仍和,即為內實也。按仲景下法,屢以用圓藥為戒,惟治太陽之脾約,乃用麻仁圓,因其人平素津枯腸結,必俟邪入陽明,下之恐無救於津液,故雖邪在太陽,即用圓藥之緩下潤其腸,俾外邪不因峻攻而內陷,乃批郄導窾,遊刃空虛之妙也。此等處亦須互察。再按:傷寒證以七日為一候,其有二候三候不解者,病邪多在三陽經留戀,不但七日傳之不盡,即十日、十三日、二十餘日尚有傳之不盡者。若不辨證,徒屈指數經、數候,汗下,展轉差悮,正虛邪湊,愈久愈難為力,與《內經》「至七日太陽病衰,頭痛少愈;八日陽明病衰,身熱少歇;九日少陽病衰,耳聾微聞;十日太陰病衰,腹減如故,則思飲食;十一日少陰病衰,渴止舌潤而嚏;十二日厥陰病衰,囊縱,少腹微下,大氣皆去」,病人精神爽慧之恒期迥異矣。所以過經不解,當辨其邪在何經而取之。仲景云:太陽病,頭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經盡故也。即《內經》七日太陽病衰,頭痛少愈之旨也。可見太陽一經,有行之七日以上者矣。其欲作再經者,鍼足陽明,使經不傳則愈。以太陽既羈留多日,則陽明、少陽,亦可羈留過經,漫無解期矣。所以早從陽明中土而奪之,俾其不傳,此捷法也。若謂六經傳盡。復傳太陽。必無是理。後人墮落。成無己阱中耳。豈有厥陰兩陰交盡於裏。復從皮毛外再入太陽之事耶。請破此大惑。

差後勞復陰陽易病

大病差後。勞復者。枳實梔子豉湯主之。若有宿食者。 加大黃如博碁子大五六枚。

勞復,乃起居作勞,復,生餘熱之病。方註作女勞復,大謬。女勞復者,自犯傷寒後之大戒,多死少生,豈有反用上湧下泄之理耶?《太陽中篇》下後身熱,或汗吐下後,虛煩無奈,用本湯之苦,以吐徹其邪,此非取吐法也。乃用苦以發其微汗,正《內經》火淫所勝,以苦發之之義。觀方中用清漿水七升,空煑至四升,然後入藥同煑。全是欲其水之熟而趨下。不致上湧耳。所以又云。「覆令微似汗。」精絕。

傷寒差已後,更發熱者,小柴胡湯主之。脈浮者,以汗 解之。脈沉實者,以下解之。

差已後更發熱,乃餘熱在內,以熱召熱也。然餘熱要當辨其何在,不可泛然施治,以虛其虛。如在半表半裏,則仍用小柴胡湯和解之法;如在表,則仍用汗法;如在裏,則仍用下法。然汗下之法,即互上條「汗用枳實梔豉微汗,下用枳實梔豉加大黃微下」也。

大病差後,從腰已下有水氣者,牡蠣澤瀉散主之。

腰以下有水氣者。水漬為腫也。《金匱》曰:「腰以下腫。當利小便。」此定法矣。乃大病後脾土告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