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51 (1700-1725).djv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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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病,遂與過經不解之病無辨,此古今大悮也。仲景止說病三日,即五六日亦未說到。且此條止說太陽病,連少陽亦未說到,故謂桂枝偏表之法不可用。觀下條太陽轉入少陽之壞證,有「柴胡證罷」 四字,可見此為桂枝證罷,故不可復用也。設桂枝證仍在,即不得謂之壞病,與《少陽篇》中柴胡證仍在者,此雖已下之不為逆,復與柴胡湯,必蒸蒸而振,卻發熱汗出而解之,文又互相綰照也。豈有桂枝、柴胡之證尚未罷,而得指為壞病之理哉?故必細察其脈為何脈,證為何證,從前所悮,今犯何逆,然後隨其證而治之,始為當耳。

本太陽病不解,轉入少陽者,脅下鞕滿,乾嘔不能食, 往來寒熱,尚未吐下,脈沉緊者,與小柴胡湯。若已吐 下、發汗、溫鍼,讝語,柴胡證罷,此為壞病。知犯何逆,以 法治之。

兩條文意互發,其旨甚明,叔和分彙,致滋疑惑,茲合而觀之,乃知上條云「桂枝湯不中與,則其所犯,要不離於太陽一經之悮、吐、悮、下、悮、發汗、悮、燒鍼之諸逆也」;此條云「柴胡湯不中與,則其所犯,要不離於少陽一經之悮吐、悮下、悮、發汗、悮、燒鍼之諸逆也。」

痰病

喻昌曰:「慨《傷寒》失傳,後人乃以食積、虛煩、痰飲、腳氣、牽合為類傷寒四證。此等名目一出,凡習傷寒之家,苟簡粗疎,已自不識要妙,況復加冬溫、溫病、寒疫、熱病、濕溫、風溫、霍亂、痙、內癰、畜血,為類傷寒十四證,頭上安頭,愈求愈失。」 茲欲直遡淵源,不得不盡闢岐泒。蓋仲景於春、夏、秋三時之病,既以冬月之傷寒統之,則十四證亦皆傷寒中之所有也。若諉之局外,漫不加察,至臨證模糊,其何以應無窮之變哉?昌於春夏病中,逐段拈出,茲於三陽經後,特立痰病一門,凡痰飲素積之人,有挾外感而動者,有不繇外感而自動者,仲景分別甚明。挾外感之邪,摶結胸脅,《三陽篇》中已致詳矣。此但舉不繇外感之痰病,昭揭其旨。俾學者辨證以施治焉耳。

病如桂枝證,頭不痛,項不強,寸脈微浮,胸中痞鞕,氣 上沖咽喉不得息者,此為胸有寒也,當吐之,宜瓜蔕 散。諸亡血虛家,不可與。

寒者,痰也。痰飲內動,身必有汗,加以發熱惡寒,全似中風,但頭不痛,項不強,此非外入之風,乃內蘊之痰,窒塞胸間,宜用瓜蔕散,以湧出其痰也。

病人有寒,復發汗,胃中冷,必吐蚘。

「寒亦痰也。」此即上條之互文。上條辨非桂枝之證,此條辨不可發汗。蓋痰從內動,無外感與俱,誤發其汗,必至迷塞經絡,留連不返,故示戒也。設兼外感,如《三陽證》中諸條,則無形之感,挾有形之痰,結於一處,非汗則外邪必不解,即強吐之,其痰飲亦必不出,所以小青龍一法,卓擅奇功耳。此言有痰無感,悮發其汗,重亡津液,即大損陽氣,其人胃冷而吐蚘,有必至也。

病人手足厥冷。脈乍緊者。邪結在胸中。心中滿而煩。 饑不能食者。病在胸中。當須吐之。宜瓜蔕散。

「手足厥冷,與厥陰之熱深厥深相似,其脈乍緊,則有時不緊,殊不似矣。」可見痰結在胸,故滿煩而不能食,亦宜瓜蔕為吐法也。合三條總見痰證可吐不可汗,合食積、虛煩、腳氣四證論之,勿指為類傷寒,但指為不可發汗,則其理甚精。蓋食積胸中,陽氣不布,更發汗則陽氣外越,一團陰氣用事,愈成危候。虛煩則胃中津液已竭,更發汗則津液盡亡矣。腳氣即地氣之濕,邪從足先受者,正濕家不可發汗之義耳,奈何舍正路而趨曲徑耶。

《太陰經全篇》

喻昌曰:仲景《傷寒論》,六經中惟太陰經文止九條,方止二道,後人致惜其非全書,昌細繹其所以約略之意,言中風,即不言傷寒,言桂枝,即不言麻黃,言當溫者,則曰「宜四逆輩」 ,全是引伸觸類之妙,可見治法總不出三陽外,但清其風寒之原,以定發汗解肌;更於腹之或滿或痛間,辨其虛實,以定當下當溫而已,了無餘義矣。

太陰之為病。腹滿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時腹自痛。 若下之。必胸下結鞕。

腹滿自利,太陰之本證也。吐而食不下,則邪迫於上;利甚而腹痛,則邪迫於下。上下交亂,胃中空虛,此但可行溫散,設不知而悮下之,其在下之邪可去,而在上之邪陷矣。故胸下結鞕,與「結胸」之變頗同。胃中津液上結胸中,陽氣不布,卒難開也。

太陰中風,四肢煩疼,陽微陰澀而長者,為欲愈。

四肢煩疼者,脾主四肢,亦風淫末疾之驗也。陽脈微,陰脈澀,則風邪已去,而顯不足之象。但脈見不足,正恐元氣已漓,暗伏危機,故必微澀之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