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83 (1700-1725).djvu/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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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壑中。

范寬 山川渾厚,有河朔氣象;瑞雪滿山,動有千里 之遠;寒林秀孤,挺然自立;物態嚴凝,儼然三冬在目。 趙昌王友 昌,《折枝》甚工,花則含煙帶雨,笑臉迎風; 果則賦形奪真,莫辨真偽。「設色如新,年遠不退。」友乃 昌之上足,賦形入昌之室,寫生則未逮。繼友之後者, 惟長沙吳澤也。

徐熙、黃筌。 熙乃南唐處士,腹飽經史,所作寒蘆荒 煙,水鳥野鳧,自得天趣。筌則孟蜀王畫師,目閱富貴。 所作多綺園花錦,真似粉堆者,而不作圈線、孔雀鸂 𪆟艷麗之禽,動止生意。 崔白 作花鳥,必先作圈線,勁利如鐵絲,填以眾彩, 逼真如生。所畫荷蘆,颯然風生。順之乃白之孫,綽有 祖風。所作翎毛,獨步天下。「上有御」寶,乃順之所作。玉 虛敗立屏面,流落人間。徽廟時以價得之。

韓幹 與李、杜同時所作馬,世間見一二長幅,上作 街道欄干,不作馬攏,並無他物象,其馬神駿,不可名 狀。

李伯時 惟作水墨,不曾設色,其畫殆無滯筆,凡有 筆跡重濁者偽作,其於人物面相尤妙。

厲歸真、范子泯, 厲、范皆異人。厲多作寒林,而牛則 遠觀如活,近視有未工處;范多作楊柳,筆嫩而牛亦 不及厲,然二家近世所無。

《孫太古》, 蜀人。多用遊絲筆作人物,而失之軟弱,出 《伯時》下,然衣褶宛轉曲盡,過於李。

《石恪》, 蜀人。其畫鬼神奇怪,筆畫勁利,前無古人,後 無作者。亦能水墨作蝙蝠水螭之屬,筆畫輕盈,而曲 盡其妙。

《何尊師》、周炤 尊師,不知何許人,炤則熙寧畫院祗 候,所作貓犬,何則有士夫氣,周則工人態度,生動自 然,二家皆有。

直幅橫披

古畫多直幅,至有畫身長八尺者,雙幅亦然。橫披始 於米氏父子,非古制也。

畫絹

河北絹經緯一等,故無背面。江南絹則經麤而緯細, 有背面。唐人畫或用搗熟絹為之,然正是生搗,令絲 褊不礙筆,非如今煮練加漿也。古絹自然破者,必有 鯽魚口與「雪絲。」偽作者則否,或用絹包硬物椎成破 處,然絹本堅,易辨也。

古畫色

古畫色黑或淡墨,則積塵所成,有一種古香可愛。若 偽作者,多作黃色而鮮明,不塵暗,此可辨也。

古畫軸

古人多作簪頂,軸小而重。今人所用如:段大而輕, 古人用棗木降真,或烏木、象牙,它木不用。

米氏畫

米南宮多游江浙間,每卜居,必擇山水明秀處。其初 本不能作畫,後以目所見,日漸摹倣之,遂得天趣。其 作墨戲,不專用筆,或以紙筋,或以蔗滓,或以蓮房,皆 可為畫。紙不用膠礬,不肯於絹上作。今所見米畫或 用絹者,後人偽作,米父子不如此。

名畫多無對軸

郭忠恕、石恪、厲歸真、范子泯輩皆異人。人家多設絹 素筆硯,以伺其來而求畫,然將成必醉,間有得之者, 不過一幅半幅耳。李營丘、范寬皆士大夫,遇其適興, 則留數筆,豈能有對軸哉?今人或以孤軸為嫌,不足 與言畫矣。

挂畫

擇畫之名筆,一室止可三四軸觀玩三五日別易名 筆,則諸軸皆見風日,決不蒸濕。又輪次挂之,則不惹 塵埃。時易一二家,則看之不厭。然須細意捲舒出納 之日,用馬尾或絲拂輕拂,畫面切不可用㯶拂,室中 切不可焚沉香,降真腦子有油多煙之香,止宜《蓬萊 箋》耳。窗牖必油紙糊,戶口常垂簾,一畫前必設一小 案以護之,案上勿設障面之物,止宜香爐琴硯。極暑 則室中必蒸熱,不宜掛壁。大寒於室中漸著小火然, 如二月天氣候,掛之不妨。然遇寒必入匣,恐凍損。

裝褙

畫不脫落,不宜數裝褙,一裝褙則一損精神,此決然 者。至墨跡亦然。

古畫絹

古畫絹脫,以手指點之,皆能破損,一壞則不可復救。 又有酒餘汙染食油膩,此皆大戒。切須片紙,先寫此 粘窗以呈客,方可引客入觀,然又多以此獲罪於貴 客。所以人家有法書名畫,止可時以自娛,苟以奇品 自衒,誠賈禍之媒,切宜謹之。《墨跡法帖》亦然,若古鍾 鼎尢脆爛者,手觸之則縻潰。米元章之言如此。

辨名畫

「《人物》顧盼語言,花果迎風帶露,飛禽走獸精神脫真。 山水林泉,清閒幽曠,屋廬深遠,橋彴往來。山腳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