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87 (1700-1725).djvu/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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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祖,將殺之,謝里忽急往,彎弓注矢,射於眾中,眾乃 散去,昭祖得免。國俗有被殺者,必使巫覡以詛祝殺 之者,迺繫刃於杖端,與眾至其歌而詛之曰:「取爾一 角指天,一角指地。之牛,無名之馬,向之則華面,背之 則白尾,橫視之則有左右翼者。」其聲哀切悽惋,若蒿 里之音。既而以刃畫地,劫取畜產財物而還其家。一 經詛祝,家道輒敗。及來流水烏薩扎部殺完顏部人。 昭祖往烏薩扎部,以國俗治之,大有所獲。

《始祖以下諸子傳》:「昭祖久無子,有巫者能道神語,甚 驗,乃往禱焉。巫良久曰:『男子之魂至矣。此子厚有福 德,子孫昌盛,可拜而受之。若生,則名之曰烏古』」,乃是 景祖。又良久曰:「女子之魂至矣,可名曰五鴉忍。」又良 久曰:「女子之兆復見,可名曰斡都拔。」又久之復曰:「男 子之兆復見。然性不馴良,長則殘忍,無親親之恩,必 行非義,不可受也。」昭祖方念後嗣未立,乃曰:「雖不良, 亦願受之。」巫者曰:「當名之曰烏古出。」既而生二男二 女,其次第先後皆如巫者之言,遂以巫所命名名之。 景祖初立,烏古出酗酒,屢悖威順皇后。后曰:「巫言驗 矣,悖亂之人,終不可留。」遂與景祖謀而殺之。

《元史虞集傳》:「集弟槃,字仲常,延祐五年第進士,授吉 安永豐丞。丁父憂,除湘鄉州判官,頗稱癖古。有富民 殺人,使隸己者坐之,上下皆阿從,槃獨不署,殺人者 卒不免死,而坐者得以不冤。有巫至其州,稱神降,告 其人曰:『某方火,即火』。又曰:『明日某方火』。民以火告者, 槃皆赴捄,至達晝夜,告者數十,寢食盡廢。縣長吏以」 下皆迎巫至家,厚禮之。又曰:「將有大水,且兵至」州,大 家皆盡室逃。槃得劫火卒一人,訊之,盡得巫黨所為, 坐捕盜司召巫至,鞠之,無敢施鞭箠者。槃謂卒曰:「此 將為大亂,安有神乎?急治之。」盡得黨與數十人,羅絡 內外,果將為變者。同僚皆不敢出視,曰:「君自為之。」槃 乃斷巫,并其黨如法,一時吏民始服。

洪邁記王弼黠巫之異王弼,字良輔,秦州人,游學延 安北,遂為龍沙宣慰司奏差。弼以剛正忤上官,去隱 於醫。至正二年,黠巫王萬里與從子尚賢賣卜龍沙 市。冬十一月,弼往謁焉,忿其語侵,坐折辱之。萬里恚 甚,驅鬼物懼弼。弼夜坐讀《金縢篇》,忽聞窗外悲嘯聲, 啟戶視之,空庭月明,無有也。翼日,晝哭於門,且稱冤。 弼召視鬼者厭之,弗能勝,弼乃視曰:「豈予藥殺爾邪? 苟非予,當白爾冤。」鬼曰:「兒閱人多,惟翁可托,故來訴 翁,非有他也。翁若果白兒冤,宜集壽俊十人為之徵。」 弼曰:「可。」人既集,鬼曰:「兒周氏女也,居豐州之黑河。父 和卿,母張氏,生時月在庚,故小字為月西。年十六,母 疾,父召王萬里占之,因識其人。母死」百有五日,當至 元三年秋九月丙辰,父醉臥,兄樵未還,兒偶步牆陰, 萬里以兒所生時日禁咒之,兒昏迷瞪視不能語。萬 里負至柳林,反接於樹,先髴其髮,纏以綵線,次穴胸 割心,少時暨眼舌耳鼻爪指之屬,粉而為丸,納諸匏 中,復束紙作人形,以咒劫制,使為奴。稍怠,舉針刺之, 蹙頞而長,號作以翁「見辱,乃遣報翁,兒心弗忍也。翁 尚憐之,勿使銜冤九泉。兒誓與翁結為父子。在坐諸 父慎毋洩,洩則禍相及。」言訖,哭愈悲。弼與十人者皆 灑涕,備書西辭,聯署其名,潛白之縣,縣審之如初,急 逮萬里叔姪鞫之,始猶撐拒。月西與之相反覆甚苦, 且請錄其行橐,遂獲符章印書、長針短針諸物。萬里 乃引伏云。萬里,廬陵人,集術至興元,逢劉錬師,授以 採生法,大概如月西言,萬里弗之信。劉子囊間解五 色帛,中貯髮如彈丸,指曰:「此咸寧李延奴,天曆二年 春二月為吾所錄。爾能歸錢七十五緡,當令結侍左 右。」萬里欣然諾之。劉禹步焚符祝之,延奴空中言曰: 「師命我何之?」劉曰:「爾當從王先生游。先生」仁人也,殊 無苦。萬里如約酬錢,并盡受其術。復經房州,遇鄺生 者,與語意合,又獲奉元耿頑童奴之,其歸錢數如劉, 今與月西為三人矣。劉戒萬里終身勿近牛犬,肉近 忘之,因啖牛心炙。事遂敗,尚復何言。縣移文豐州,追 和卿為左驗,和卿頗疑之,雜處稠人。內弼問:「誰為爾 父?」月西從壁隙呼曰:「黑衣而蒲冠者是也。」和卿慟。月 西亦慟。慟已,歷叩家事,慰勞如平生。縣為成案,上太 府。萬里疾死於獄,尚賢竟以賂免。初,弼訴縣歸,親賓 持壺觴樂之,忽聞對泣聲。弼訶之,鬼曰:「我耿頑童、李 延奴也。月西冤已伸,翁寧不憫我二人邪?」弼叱之。頑 童曰:「月西與翁約為父子,而吾獨非翁兒女邪?何相 遇厚薄之不齊也?」弼不得已再往,縣入牒官,逮頑童 父德寶、延奴父福保,至其所驗皆如和卿,而鄺與劉 不知其里居,竟莫致云。自是三鬼留弼家,晝相隨行, 夜同弼臥起,雖不見形,其聲琅然。弼因從容問曰:「衙 門當有神,爾曷從入?」月西曰:「無之,但見繪像懸戶上 耳。」曰:「吾欲製象錢賜爾,何如?」曰:「無所用也。」曰:「爾之精 氣,能久存於世乎?」曰:「數至則散矣。」有二僧見弼一華 衣,一敝衣,服華衣者居右。月西曰:「爾為某惡行,萌某 邪心,尚敢據人上乎?彼服雖敝,終為端人耳。」命易其 位,僧失色起去。頑童善歌,遇弼飲,則唱《漢東山》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