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4 (1700-1725).djvu/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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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門,則參子無踞,誠不待獎。敬尋同本,有測高心,雖 神道所歸,吾知其主,然自釋之外,儒綱為弘,過此而 能與仲尼相若者,黃老實雄也。其教流漸,非無邪弊, 素樸之本,義有可崇。吾取捨舊懷,粗有涇渭,與奪之 際,不至朱紫,但蓄積懷抱,未及厝言耳。途軌乖順,不 可謬同異之聞文,宜有歸。辨來旨謂致本則同,似非 吾所謂同;時殊風異,又非吾所謂異也。久欲此中微 舉條裁,幸因雅趣,試共極言,且略如左,遲聞深況。」 《通源》曰:「道也與佛逗極無二,寂然不動,致本則同。感 而遂通,達跡誠異。」周之問曰:「論云:『致本則同』。請問何 義是其所謂本乎?言道家者豈不以二」篇為主?言佛 教者,亦應以般若為宗。二篇所貴,義極虛無;般若所 觀,照窮法性。虛無法性,其寂雖同;住寂之方,其旨則 別。《論》所謂「逗極無二」者,為逗極極於虛無,當無二於 法性耶?將二塗之外,更有異本。儻虛無法性,其趣不 殊乎?若有異本,思告異本之情;如其不殊,願聞不殊 之說。

《通源》曰:「殊時故不同其風,異世故不一其義。吾見道 士與道人戰儒墨,道人與道士獄是非。昔有鴻飛天 道,積遠難亮,越人以為鳧,楚人以為乙。人自楚越耳, 鴻常一鴻乎。夫澄本雖一,吾自俱宗其本,鴻跡既分, 吾已翔其所集。」周之問曰:「《論》云:『時殊故不同其風,是 佛教之異於道也;世異故不一其義,是道言之乖於』」 佛也。道佛兩殊,非鳧則乙。唯足下所宗之本,一物為 鴻耳。驅馳佛道,無免二乖。未知高鑒,緣何識本,輕而 宗之,其有旨乎?若猶取二教以位其本,恐戰獄方興, 未能聽訟也。若雖因二教同測教源者,則此教之源 每沿教而見矣。自應鹿巾環杖,悠然目擊,儒墨誾誾, 從來何諍?苟合源共是,分跡雙非,則二跡之用,宜均 去取奚為翔集。所向勤務唯佛,專氣抱一,無謹於道 乎。言精旨遠,企聞後要。

通源曰:「汝可專遵於佛跡而無侮於道本。」周之問曰: 「足下專遵佛跡無侮道本。吾則心持釋訓業愛儒言。 未知足下雅意佛儒安在。為當本一末殊為本末俱 異邪。既欲精探彼我方相究涉。理類所關不得無請。」

《重答張長史書》并重問
前人

周顒頓首。夫可以運寄,情抱,非理何師。中外聲訓,登 塗所奉,而使此中介介然,去留無薄,是則怏怏失路, 在我奚難。足下善欲言之,吾亦言之未已也。輒復往 研,遲承來析。

《通源》曰:法性雖以即色圖空,虛無誠乃有外張義,所 以苦下之翁且藏即色,順其所有,不震其情,尊其所 無,漸情其順。周之問曰:「苦下之藏即色。」信矣。斯言也, 更恐有不及於即色,容自託以能藏,則能藏者廣,或 不獨出於厲鄉耳。夫有之為有,物知其有,無之為無, 人識其無。老氏之署有題無無出斯域,是吾三宗。鄙 論所謂「取捨驅馳,夫有能越其度」者也。佛教所以義 奪情靈,言詭聲律,蓋謂即色非有,故擅絕於群家耳。 此塗未明,在老何續?但紛紛橫沸,皆由著有之家,因 俗茲焉是患。既患由有滯,而有性未明,矯有之家,因 崇無術。有性不明,雖則巨蔽,然違誰尚。靜涉累實微, 是道家之所以有埤弘教,前白所謂「黃老實雄」者也, 正何舊說皆云老不及聖。若如斯論,不得影響於釋 宗矣。吾之位老不至乃然。大夫士應世,其體無方,或 為儒林之宗,或為國師道士,斯經教之成說也。乃至 宰官長者,咸託身相,何為老生,獨非一跡,但未知涉 觀淺深,品位高下耳。此皆大明未啟,權接一方,日月 出矣,爝火宜廢,無餘「既說,眾權自寢。足下猶欲抗遺 燎於日月之下,明此火與日月通。源既情崇於日月, 又無侮於火本,未知此火本者,將為名乎?將或實哉? 名而已耶?道本安在?若言欲實之,日月為實矣,斯則 事盡於一,佛不知其道也。」通源之旨,源與誰通? 通源曰:「當其神地悠悠,精和坐廢。登其此地,吾不見 釋家之與老氏,陟其此意,吾孰識老氏之與釋家?」又 曰:「今既靜而兩神,神靜而道二。吾未之前聞也。」又曰: 「伯陽專氣致柔,停虛任魄,魄緒停虛,故融然自道也。」 又曰:「心塵自拂,一舉形上。」周之問曰:「足下法性雖以 即色圖空,虛無誠乃有外張義。」竊謂老釋重出,對分 區野,其所境域,無過斯言。然則老氏之神地悠悠,自 悠悠於有外;釋家之精和坐廢,每坐廢於色空。登老 氏之地,則老異於釋;陟釋氏之意,則釋殊於老。神既 靜而不兩,靜既兩而道二。足下未之前聞,吾則前聞 之矣。苟然明魄緒停,虛是自虛其所謂虛,融然自道, 亦非吾所聞道。若夫心塵自拂,一舉形上,皆或未涉 於大方,不敢以通源相和也。

《通源》曰:「足下欲使伯陽不靜,寧可而得乎?使靜而不 怕道,亦於何而不得。」周之問曰:「甚如來言,吾亦慮其 未極也。此所謂得在於神靜,失在於物虛。若謂靜於 其靜,非曰窮靜,魄於其魄,不云盡魄。吾所許也,無所 間然。」

《通源》曰:「若卿謂老氏不盡乎無,則非想期於得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