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9 (1700-1725).djvu/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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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縱夫余心之所樂焉。至于今未久也,則聞夫山之 穹堂奧殿瓖傑之觀滋起矣。此非佛之法足以動天 下,蓋新者余嘗與之從容,彼其才且辨,有以動人者, 故成此不難也。夫廢于一時而後人「不能更興者,天 下之事多如此。至于更千百年,委棄鬱塞,而不得振 行于天下者,吾之道是也。豈獨牽于勢哉?蓋學者之 難得,而天下之才不足也。使知此寺之壞,而有新之 才,一日之作,軼干百年累世之跡,則事廢者豈足憂, 而世之治可勝道哉!」新方以書告某氏之世善,而其 子某又業為士,因以求予記堂之始,故為之歷道其 興壞之端,而并予之所感者寓焉。

《太平興國禪院記》
李覯

佛教,初由梵僧至中國,不知其道,而欲駕其說,師徒 相承,積數十年,日言天宮地獄,善惡報應,使人作塔 廟,禮佛飯僧而已。厥後菩提達磨以化緣在此土,始 傳佛之道以來。其道無怪譎,無刓飾,不離尋常,自有 正覺。思而未嘗思,故心不滯於事;動而未嘗動,故形 不凝於物。「物有萬煩,何物而非己?性有萬品,何品而 非佛?佛非度我而我自度,經非明我而我自明。」無緇 素才拙,一言開釋,皆得成道。由茲立大精舍,聚徒說 法,以衣缽相傳授。居無彼我,來者受之;嗣無親疏,能 者當之。諸祖既沒,其大弟子各以所聞,分化海內。自 源而瀆,一本千支,群居之儀,率從其素。故崇山廣野, 通都大邑,院稱禪者,往往而是。庸裨邪妄無識,洗心 從學,王臣好事,稽首承教,蓋與夫老氏之「無為」,莊周 之「自然」,義雖或近,我其盛哉。然末俗多敝,護其法者 有非其人,或以往時叢林私於院之子弟,閉門治產, 誦經求利,虛堂不登,食以自飽,則一方之民失所信 嚮矣。通人高士疾之,茲久而未克以澄清。逮我宋有 天下,兵革既已息,禮樂刑政,治世之器既已完備,惟 愛民之心,以佛法之有益也,廣祠度眾,不懈益勤。聖 上蒞阼,體聞釋部之缺,因詔凡禪居為弟子前旅有 者,與終其身,後當擇人以主之。意將補罅漏,鉏榛蕪, 使宗門愈高大,則建昌軍太平興國禪院復什方。住 持者奉此制也。按《舊記》,唐天祐丙子,制置使陳暉所 創,號「顯源永興。」始有可幽師杖錫來居,推輪法事。逮 李氏僭江表,其別子景達以齊王守臨川,乃命德琳 師以張大其業。琳師道行峭潔,知解雄俊,圜迴千里, 瞻仰弗暇。樹稼數十頃,立屋累百楹。至太宗時,例以 年號,更賜今額。眾安法行,剎此邦者莫與為等。琳既 化去,道喪不傳,而其徒以僥倖居之,垂四紀矣。凡鄉 之學禪者,雖知有真乘法印,尚迷而疑,何所取決?今 年夏,主者皓病物故,時侍禁馮君德宣、光祿寺丞李 君虞卿同權軍政,深惟天聖詔書,求可以長是院為 人師者。粵有桑門首耆老識達之士,相與謀曰:「嘗聞 建安崇儼師,得法于石霜楚圓和尚,巡禮所至,學者 圍繞,師避而處。行今在邇,抑可以致之乎?」因列名以 舉,郡然其言,乃就迎十撫州景德院,讓不可得而後 至。升堂之日,會者萬計。師據床安坐,有問斯答,如鐘 之鳴,如谷之響。重昏宿蒙,冰解雪釋,歡喜贊嘆,洶動 街陌。論者謂國朝嚴佛事,俾擇知識,表干禪林,太平 郡之福地也。而儼師以正真道臨之,燈燈繼照,曷有 窮已。然非吾儒文之,不足以謹事始而信後裔。僉來 謁予曰:「文子職也,其可以辭?」重違父兄意,故為之一 說,時則景祐三年秋九月也。

《建昌軍景德寺重修大殿彌陀閣記》

前人

儒失其守,教化墜於地。凡所以修身正心,養生送死, 舉無其柄。天下之人若饑渴之於飲食,苟得而已。當 是時也,釋之徒以其道鼓行之焉,往而不利。無思無 為之義晦而心法勝;積善積惡之誡泯而因緣作。空 假中則道器之云,戒定慧則明誠之別。至於虞祔練 祥,《春秋》祭祀之儀,不競則七日三年、地獄劫化之辯 「亦隨而進。蕃衍光大,繄此之由。故嗣迦葉者,師子達 摩,流為東山牛頭;傳龍樹者,惠文惠思,熾乎天台、灌 頂。二家之學,並用於世。若夫律戒之盛,凡出家者,當 由此塗。」按白居易《撫州景雲寺律和尚碑文》:「如來十 弟子中,優波離善持律。波離滅,南嶽大師得之。南嶽 滅,景雲大師得之。師,南城人,初隸景」雲寺,徙洪州龍 興,終廬山東林,度男女萬五千人。姜相國公輔、顏太 師真卿、本道廉使楊憑、韋丹,皆與友善。樂天之敘如 此。南城於宋為建昌軍,景雲為「景德寺,律和尚之跡 已無見土木之堅久者,惟殿與門殿之制不靡而其 材良,乃今所無。基高而旁羸,入風雨者,四面如一,將 恐腐折,後難為功。」寺僧義明乃營屋若干柱以翼之, 且作彌陀閣于其前,右兼壯與麗為永永計,先其謀 者,文憲、宗正。既而憲住他院,正亦遂輟,克有終者。推 明殿之財集于眾,閣成于孀何氏。始卒凡八年,明講 經論,頗喜事,以雅于予,來乞文,因論釋之所由興,亦 使其徒知此寺昔嘗有僧為律戒師,于江之南,度人 以萬數。當世賢者與之游,以為寺之榮,而有所慕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