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1 (1700-1725).djvu/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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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幽

按《續高僧傳》:「道幽,代州耆闍寺僧,善解經論。仁壽中, 於寺講《婆伽般若》并論,聽眾百餘人。日午坐繩床如 睡,見一天人,殊為偉異。自云:『我是釋提桓因,故來奉 請。在天講經,初聞介介情,不許之,以畏死,答云:『為造 佛堂未成,事有不可。眠覺向侍者如法師述之,如曰: 『此事罕逢,人生終死,死時不知何道。今得生天,則勝 人也。開通法利,天解勝人,何得不往佛堂?事中功德, 不足及言』』』。」幽從之。不久又如前夢,依如天請天帝,乃 以少香注幽手中,剋時來迎。及覺,見掌中有香氣熏 一寺。自後如前說法下講至廊下,床上諸僧遙見香 煙充滿床側,驚怪來看。幽執香爐正念,蟬蛻而去。於 時寺外道俗望見雲氣從寺而出,如一叚雲,騰空直 上,飄飄而沒。

岑闍黎

按《續高僧傳》:「襄州禪居寺岑闍黎者,未詳何人,住寺 禪念為業,有先見之明。而寺居山藪,資給素少,粒食 不繼。岑每日將坩入郭,乞酒而飲,又乞滿坩,可三斗 許,將還在道行飲達寺,坩亦空竭。明日復爾,在寺解 齋將篤,坩就廚請粥三升,仍挂杖頭入眾,以杖打僧 頭,從上至下,人別一擊,日日如是。人以其卓越異常」, 或疑打己災散,不辭受之。岑將粥入房,舊養黧犬一 頭,并一寺內鼠,乃有數千。每旦來集,犬鼠同食,庭中 堛滿,道俗共觀。一時失一鼠,岑悲惋無聊,必是犬殺, 便告責犬,犬便銜來。岑見懊惱,以杖捶犬,將鼠埋已, 悲哀慟哭。寺僧被鼠嚙衣及箱,以告於岑。岑總召諸 鼠,各令相保,一鼠無保。岑曰:「汝何嚙人衣?杖捶之,鼠 不敢動。今為寺貧,便於講堂東北白馬泉下濼中遷 記,某處為廚庫,某處為倉廩,人並笑之。經宿,水縮地 出,如語便作,遂令豐渥。」又《遙記》云:卻後六十年,當有 愚人於寺南立重閣者,然寺基業不虧,鬥訟不可住 耳。永徽中,恰有人立重閣,由此相訟,如其語焉。

通闍黎

按《續高僧傳》:「丹陽通闍黎者,住天保寺,年已八十,氣 力休健,儀容率素。常服衲衣,衣厚一寸,線如指大,以 用紩納,極清潔。誦《法華經》,市中乞食,所得不異流俗。 得錢財修補寺舍。其寺大堂,梁時所立,朱砂污灑,塗 之極厚。唐初善禪師鍍大銅像,須水銀就梁刮取,所 用充足,餘趾猶赤。是知昔人為福,竭於所貴,不以為 辭。如不用者,昔物何在?」其寺基郭,補修所須,云有古 鎮國金,可取治護。乃於寺北四十步,依言掘得十斤, 用盡得三十斤,便曰:「地下大有,更取殺人。」於是便止。 後輒自營土窟於寺北,擬終事時,未之驗也。不久告 僧云:「尋常命終,須有付囑。」引諸財物,指訂囑授,極有 分明。經三日而神氣爽健,而云將去,忽不知所在,便 就窟視之,門已塞,開一小孔,在土撮臥,氣已終矣,年 九十餘。

德山附旭上

按《續高僧傳》:德山姓山氏,莫測何人,忽棄妻子,入山 修道,鬚髮不暇削,衣食不暇給,惟息緣靜念為得性 也。人莫知其觀行,視其相狀,如得定者。時遊化竹林 龍池開悟。道俗以清簡為本,每云:「煩亂之法,道俗同 弊。故政煩則國亂,心煩則意亂,水清則魚石可見,神 清則想倒可識。學清簡者,尚自諠煩,況在亂使,焉可 道哉!」後入馬鞍山,每多毒蛇,噬人必死。然山來往,都 不為害。諸餘僮侍,晨夕所行,一無所懼。曾蹋被嚙山, 以水洗之,尋爾還復。後還天敕山,夏坐樹下,人來山 所,逢虎迫逐,便入繩床下。虎蹲床前,山曰:「床下佛子, 肉味可勝貧道耶?」即脫衣以施虎,屈起而永去。後其 小子於山訪獲,山曰:「爾來何為?」曰:「久不奉見,生死不 知,故來定省。」山曰:「汝去各自覓活,更來與杖去。」後數 年又來,山取杖欲捶之,兒卻住曰:「闍梨遇兒如他人, 他人可受打耶?」山大笑曰:「吾不打爾者,必更來敗我 道意。」遂長去。山年九十餘,終于山谷舍。時益州草堂 寺旭上者,不知何許人,少居草堂,惟以禪誦為業,餘 無所營。蜀土尢尚二月八日、四月八日,每至二時,四 方大集,馳騁遊遨,諸僧忙遽,無一閑者。而旭端坐竹 林,泊然寂想,瓶水自溢,爐香自然。諸人相從參之,旭 儼然不動,等同金石。三日之後,方復如常。四眾敬而 異之,故睹如朝日之初出。同共目之為「旭上也。」年九 十八。

道悅

按《續高僧傳》:「道悅姓張,荊州昭丘人。年十二,於玉泉 寺出家受戒。安貧苦節,尢能持念《大品》《法華》,常誦為 業。隨有經戒,日誦一卷,人並異之。初,智者入於玉泉, 未有鐘磬,于泉源所獲怪石一片,懸而擊之,聲響清 徹。悅於此寺,每誦卷通,扣磬一下,聞者肅然。且其誦 聲如清流激韻,聽者忘疲,所以幽明往者屢有祥感。」 一時患水,腹脹如鼓,更無餘求,惟念《般若》。一夜正誦 經次,腹忽如裂,水出滂流。及試手尋,洪腫頓消,病忽 失所。斯所謂轉障輕受者也。昔朱粲賊擾,惟悅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