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6 (1700-1725).djvu/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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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迎上皇於西蜀,申子道於中京。一日三朝,大明天 子之孝;問安視膳,不改家人之禮。蒸蒸然,翼翼然,真 帝皇之上儀,誥誓所不及也。歷選內「禪,生人已來,振 古及隋,未有如我皇帝者也,而猶嫗煦萬類,勤勞四 生。」乃以乾元二年太歲己亥春三月己丑,端命左驍 衛右郎將史元琮、中使張廷玉,奉明詔,布德音,始於 洋州之興道洎山南、劍南、黔中、荊南、嶺南、江西、浙江 諸道,訖於昇州之江寧、秦淮、太平橋,臨江帶郭,上下 五里,各置放生池,凡八十一所,蓋所以宣皇明而廣 慈惠也。《易》不云乎:「信及豚魚。」《書》不云乎:「洎鳥獸魚鱉 咸若。」古之聰明睿知,神武而不殺者,非陛下而誰?昔 殷湯克仁,猶存一面之網;漢武垂惠,纔致銜珠之答。 雖流水救涸,寶勝稱名,蓋事止於當時,尚介祉於終 古。豈我今日動者植者,水居陸居,舉天下以為池,罄 城中而蒙福,乘陀羅尼加持之力,竭煩惱海生死之 津,揆之前古,曾何髣髴。微臣職沗方面,生丁盛美,受 恩寖深,無以上報。謹緣皋陶、奚斯歌虞頌魯之義,述 天下《放生池碑銘》一章,雖不足雍容明聖萬分之一, 亦臣之精懇也。敢刻金石,著其詞曰:明明皇帝臨下 有赫,至德光天,乾元啟績,緯武戡亂,經文「御曆。孝感 神明,義形金石。仁覆華夏,恩加蠻貊。道冠巍巍,威深 𧈅𧈅。遘茲多難,克廣丕績。慶緒致誅,思明辟易。人道 助順,天道惡逆,撲滅之期,匪朝伊夕。乘此寶祚,永康 宗祏,業盛君親,功崇列辟。交禪之際,燦然明白。迥映 來今,孤高往策。去殺流惠,好生立則。率土之濱,臨江 是宅。遂其生性,庇爾鱗翮。」環海為池,周天布澤。致茲 忠厚,罔弗怡懌。動植依仁,飛潛受護。流水長存,從稱 往昔。寶勝如來,疇庸允格。德力無競,慈悲孔碩。相時 傳聞,尚賴弘益。矧在遭遇,其忘敷錫。真卿勒銘,敢告 凡百。

《放生篇》
法苑珠林

蓋聞兀兀雜類,莫不貪生;蠢蠢迷徒,咸知畏死。所以 「失林窮虎,乃委命於廬中;鎩翮驚禽,遂投身於案側。 至如楊生養雀,寧有意於玉環;孔氏放龜,本無情於 金印。而冥期弗爽,雅報斯臻,故知因果業行,皎然如 日。且大悲之化,救苦為端;弘誓之心,濟生為本。但五 部名族,皆以列鼎相誇;三市遊民,莫不鼓刀成務。群 生何罪?枉見刑殘;含識無𠍴,橫逢葅醢。致使怨魂不 斷,苦報相酬。今勸仁者同修慈行,所有危怖並存放 捨,縱彼飛沈,隨其飲啄。當使紫鱗赬尾並相忘於江 湖;錦臆翠毛等逍遙於雲漢。或聽三歸而悟道,何異 瞽龍;聞四諦而生天,更同鸚鳥。共立長壽之基,同招 永命之果也。」

《跋放生池碑》
宋·歐陽修

右《放生池碑》,不著書撰人名氏。放生池,唐世處處有 之。王者仁澤及於草木昆蟲,使一物必遂其生,而不 為私惠也。惟天地生萬物,所以資於人,然代天而治 物者,常為之節,使其足用而取之,不過萬物得遂其 生而不夭,三代之政如斯而已。《易大傳》曰:「庖犧氏之 王也,能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作結繩而為網 罟,以佃以漁」,蓋言其始教民取物資生,而為萬世之 利,此所以為聖人也。浮屠氏之說乃謂殺物者有罪, 而放生者得福。苟如其言,則庖犧氏遂為人間之聖 人,地下之罪人矣。

《奉詔鑿放生池銘》并序
蔣延壽

上即位之十七年,聖治日益光明,廟社奠安,宮闈咸若,包戈臥鼓,革戎均福,南北之驛,軺傳相望,萬里耕桑,有生咸樂。五月己亥,建言者舉唐肅宗乾元故事,命天下復置放生池,上以祝聖人萬年之壽,下以廣子孫百億之傳。制曰:「可。」 諸路承命,奉行惟謹。通海斗牛,東鄙厥壤,惟魚鹽是富。其郡城池及浪山東西二方,潮汐通注,縈環浩渺,所養尤眾。爰即乃地,以嚴法禁。而守臣蔣延壽既勉率厥職,仰體丁寧之意,乃言曰:「萬物在天地間,其品類雖殊,其性則一。性一則仁一。自其異者觀之,吳越甚遠;自其同者觀之,則與吾體無異。曾子曰:『斷一木,殺一獸,不以其時,非孝也』。《中庸》曰:『惟天下至誠,為能盡人物之性』。」 皇帝以上聖之資,紹開治統,施為措置,舉得乎此;「以四陲為守,故無此疆爾界之殊;以不殺為武,故弗尚戰勝攻取之績;以省刑為治,故雖笞罰有所不忍;以藏於民為富,故躬自約損,不以為陋。此四者,好生之大本也。」 乃綴以銘。其辭曰:

「擾擾萬物,囿於一形。孰非吾仁,請觀其生。」聖神迭興, 以德為政。如《乾》之化,性命各正。南極於海,北窮燕然。 億萬雖多,生以安全。曷云能全,惟不好兵。寧我屈己, 無戕我民。天既佑助,敵亦效順。請命下吏,去兵存信。 懽忻交通,華戎來同。一氣均和,罔不滋豐。帝命有司, 臨江之濱。益爾深廣,澤爾介鱗。網罟弗施,恩波洋洋。 之游之樂,永以相忘。海宇之間,物性惟一。上帝昭「格, 降福孔碩。俾壽而臧,俾昌而熾。俾我子孫,本支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