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8 (1700-1725).djvu/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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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吾有麥飯,相與為食。」袖中出一瓢,令筌於谷中取 水。水既滿瓢,忽重百餘斤,力不能制,而沉泉中,卻至 樹下,失姥所在,惟于石上留麥飯數升,悵望至夕,不 復見姥。筌食麥飯,自此不食,因絕粒求道,注《陰符》,述 二十四機,著《太白陰符經》,述《中台志》《閫外春秋》,以行 于世。仕為荊南節度副使、仙州刺史。

管子文

按唐馬總《大唐奇事》:李林甫為相,初年,有一布衣詣 謁之。閽吏謂曰:「朝廷新命相國大寮尚未敢及門,何 布衣容易謁之邪?」布衣執刺待於路傍,高聲自稱曰: 「業八體書生管子文,欲見相國伸一言。」林甫見之於 賓館,至夜靜月下,揖之。生曰:「僕實老於書藝,亦自少 遊圖籍之圃,嘗竊見古昔興亡,明主賢臣之事,故願 謁公,以伸一言。」林甫曰:「僕偶備位於輔弼,實非才器, 已恐不勝大任,福過禍隨也。君幸辱玉趾,敢受教於 君。君其無惜藥石之言,以惠鄙人。」生曰:「古人不容易 而談者,蓋知談之易,聽之難也。必能少覽容易之言, 為不容易之聽,則涓塵皆可以裨海嶽也。況聖哲云: 『一言可以興邦,一言可以喪邦』。公若聞一言,即欲奉 而行之;臨一事即恣心徇意。如此則雖日納獻言之 士,亦無益也。」林甫乃容恭意謹而言曰:「君但一言教 僕,僕當書紳而永為箴誡。」生曰:「君聞美言必喜,聞惡 言必怒。僕以美言譽君,則無裨君之事;以惡言諷君, 必犯君之顏色。既犯君之顏色,君復怒我,即不得盡 伸惡言矣。美言徇而損,惡言直而益。君當悉察之,容 我之言,勿復加怒。」林甫不覺膝席而聽。生曰:「君為相, 相天子也。相天子,安宗社,保國也。宗社安,萬國寧,則 天子無事;天子無事,則君之無事。設或天下有一人 失所,即罪在天子,罪在天子,焉用君相?夫為相之道, 不必獨任天下事,當舉文治天下之民,舉武定天下 之亂。則仁人撫疲瘵,用義士,和鬥戰,自修節儉,以諷 上,以化下,自守忠貞以事主,以律人,固不暇躬勤庶 政也。庶政得人即治,苟不得人,雖才如伊呂亦不治。 噫相國慎之。」林甫聽之駭然,遽起拜謝之。生又曰:「公 知斯運之通塞邪?」林甫曰:「君當盡教我,我當終身不 忘。」生曰:「夫治生亂,亂生治,今古不能易也。我國家自 革隋亂而治,至於今日,亂將生矣。君其記之。」林甫又 拜謝。至曙,欲聞於上,縻以一爵祿,令左右潛守之。堅 求退,曰:「我本秖欲達一言於公,今得竭愚悃,而又辱 見納,又何用阻野人之歸也?」林甫堅留之不得,遂去。 林甫令人暗跡之。生至南山中一石洞,其人尋亦入 石洞,遽不見。生唯有故舊大筆一,其人攜以白林甫。 林甫以其筆置於書閣,焚香拜祝。其夕,筆忽化為一 五色禽飛去,不知所之。

陳雲布

按《江西通志》:「陳雲布,字宣威,開元中,舉博學宏辭。安 祿山兵起,避地至郡,棲于宜黃綿谷,能呼風致雨。武 宗封通元悟真先生。年百餘歲,沐浴而逝。子萬匡奉 棺以葬,至半山,棺開寸許,惟存劍履。今妙常觀有唐 碣存焉。」

太白左掩洞老父

按《原化記》:唐開元中,長安裴氏子於延平門外莊居, 兄弟三人未仕,以孝義聞,雖貧好施惠,常有一老父 過之求漿,衣服顏色稍異,裴子待之甚謹,問其所事, 云:「以賣藥為業。」問其族,曰:「不必言也。」因是往來憩宿 於裴舍,積數年而無倦色。一日謂裴曰:「觀君兄弟至 窶,而常能恭己,不倦於客,君實長者,積德如是,必有 大福。吾亦厚君之惠,今為君致少財物,以備數年之 儲。」裴敬謝之。老父遂命求炭數斤,坎地為爐熾火,命 取小磚瓦如手指大者數枚燒之,少頃皆赤,懷中取 少藥投之,乃生紫煙,食頃變為金矣,約重百兩。以授 裴子,謂裴曰:「此價倍於常者,度君家事三年之蓄矣。 吾自此去,候君家罄盡,當復來耳。」裴氏兄弟益敬老 父,拜之,因問其居,曰:「後當相示焉。」訣別而去。裴氏乃 貨其金而積糧。明年遇水旱,獨免其災。後三年,老父 復至,又燒金以遺之。裴氏兄弟一人願從學。老父遂 將西去。數里至太白山西巖下一大盤石,左有石壁, 老父以杖叩之,須臾開,乃一洞天,有黃冠及小童迎 接。老父引裴生入洞,初覺暗黑,漸即明朗,乃見城郭 人物,內有宮闕堂殿,如世之寺觀焉。道士、玉童、仙女 無數相迎入,盛歌樂,諸道士或琴碁諷誦言論。老父 引裴氏禮謁,謂諸人曰:「此城中主人也。」遂留一宿,食 以胡麻飯、麟脯仙酒。裴告辭,相與訣別。老父復送出 洞,遺以金寶遣之。謂裴曰:「君今未合久住且歸,後二 十年天下當亂,此是太白左掩洞。君至此時,可還來 此,吾當迎接。」裴子拜別,比至安史亂,裴氏全家而去, 隱於洞中數年,居處仙境,咸受道術。亂定復出,兄弟 數人,皆至大官。一家良賤,得蒙壽考焉。

秦時婦人

按《廣異記》:「唐開元中,代州都督以五臺多客僧,恐妖 偽事起,非有住持者悉逐之。客僧懼逐多,權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