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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9 (1700-1725).djvu/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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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吏曰:「汝不憂罪,尚以酒為解也。」言未竟,俄失之,但 遺一幅紙曰:「暫別蓬萊海上遊,偶逢太守問根由。身 居北斗星杓下,劍掛南宮月角頭。道我醉來真箇醉, 不知愁是怎生愁。相逢何事不相認,卻駕白雲歸去 休。」太守驚曰:「此呂翁也。」夙興焚香謝過,一日於水盆 中見焉。亟召畫史圖之,與滕子京本絕類也。 洞賓 遊山陽神光觀,丐筆自繪己像於三清殿北墉,眉目 修整,貌古怪,不類世所傳。上有北斗七大星君,相披 髮重珪立,傍作一符,徑丈餘,書曰:「元祐二年作,如知 吾下筆處,可以語道人。」以疾刮符服之,往往良已。或 見神人儀觀甚偉,曰:「吾神光符使也。」訴暴露,以幕區 之 江州太平觀。道士有高志,洞賓訪之,贈詩曰:「落 魄薛高士,年高無白髭。雲中閒臥石,山裡冷尋碑。誇 我飲大酒,嫌人說小詩。不知甚麼漢,一任輩流嗤。」末 小書云:「回道人同三客,訪薛鍊師作。」始知洞賓併寓 其字。 宿州符離縣天慶觀有甯道士,少年談《老》《莊》, 有奇趣。一日晨興,有賣藥道人至,即洞賓也。儀狀雄 偉,往來彌月。因有《老》《莊》之要旨授道士曰:「吾觀禪學 皆出於老莊,縱千經萬卷,反復議論,要自立箇門庭, 源流授受,其實皆本於老莊之旨也。」臨別,題二絕句 於扉上,作大篆,體勢飛動。一曰:「秋景蕭條葉亂飛,庭 松影裡坐移時。雲迷鶴駕何方去,仙洞朝元失我期。」 二曰:「肘傳丹篆千年術,口誦《黃庭》兩卷經。鶴觀古壇 松影裡,悄無人跡戶長扄。」既去,人爭刮以治疾。良已, 字入木寸餘,墨跡不減。 洞賓遊秦州天慶觀時,道 流悉赴鄰郡醮席,獨一小童在,洞賓求筆欲書壁,童 辭以觀堂新修,師戒毋污壁。乃曰:「但煩貯火殿爐欲 禮三清。」既往,見殿後池水清,泚以爪畫壁,書曰:「石池 清水是吾心,剛被桃花影倒沉。一到邽山宮闕內,消 閑澄慮七絃琴。」末題云:「《回後養》書壁絕高,非手所能 及。」眾嘆異,始悟回為呂後養者。先生反對。 洞賓嘗 遊山寺,以劍化作一艷婦入寺,僧行縱觀,神馳志喪。 過雲堂前,有一僧,方趺坐,獨不顧,竟出門,似若不動 心者,吾以為可教。既出門,則已候於無人之地。意欲 要而挑之。女色蠱人。罪根難滅。此第一障道因緣也。

洞賓抵四明金鵝寺,顧方丈蕭然,頃有童子出《呂》

問:此何寥寥,曰:「莫道寥寥,虛空也不著。」遂佳其言,題 詩於壁云:「方丈有門出不鑰,見箇山童露雙腳。問伊 方丈何寥寥,道是虛空也不著。聞此語,何欣欣,主翁 豈是尋常人。我來謁見不得見,渴心耿耿生埃塵。歸 去也,波浩渺,路入蓬萊山杳杳。相思一上石樓時,雪 晴海闊千峰曉。」 廬山開元寺僧法珍,坐禪二十年, 頗有戒行。一日定坐,見一道人來謁,問曰:「師謂道惟 坐可乎?」珍曰:「然。」道人曰:「佛戒貪嗔淫殺為甚。方其坐 時,自謂無此心矣。及其遇景遇物,不能自克,則此種 心紛飛莫禦,道豈專在坐乎?」因與珍歷雲堂,見一僧 方酣睡,謂珍曰:「吾偕子少坐,試觀此僧。」良久,見睡僧 頂門出一小蛇,長三寸餘,緣床足至地,遇涕唾,食之, 復循溺器飲而去。及出軒外,度小溝,繞花臺,若駐翫 狀。復入,度一小溝,以水溢而返。道人當其來,徑以小 刃插地迎之。蛇見畏縮,尋則往至床,右足循僧頂而 入,睡僧遽驚覺。道人及珍問訊,睡僧曰:「吾適一夢,與 二子言之。初夢從左門出,逢齋供甚精,食之,又逢美 酒,飲之。因褰裳渡門外」小江,逢美女數十,恣觀之。復 欲渡一小江,水驟漲,不能往。逢一賊,欲見殺,走從捷 徑,至右門而入,遂覺。道人與珍大笑,而謂珍曰:「以床 足為門,以涕唾為供,以溺為醞,以溝為江,以花木為 美女,以刃為賊,人之夢寐幻妄如此。」珍曰:「為蛇者何?」 道人曰:「此僧性毒多嗔,薰染變化,已成蛇相,他日瞑 目,即受生於蛇中矣,可不懼哉!吾呂公也。見子精忱, 可以學道,故來教子。」珍遂隨之而往,不知所終。 袁 州開元寺浴室有大井,泉水甘冽,洞賓愛之,留連旬 日,因與寺僧款密,僧朴野,待之盡敬,不知其為洞賓 也。臨行以墨一笏贈僧,藏之篋笥,不復省。一日,李大 臨轉漕江西部,至袁,尋僧,問曰:「呂先生嘗贈汝金乎?」 僧恍然曰:「我不識呂先生,但前有道人到此,贈我墨 耳,初無金也。」出墨示大臨,則墨即金矣。大臨摩挲駭 異,欲以他金貿易之。僧弗受,但以一笏轉贈之,且問 轉運使「何自知此?」李曰:「昨過零陵,見何仙姑,問呂公 動履。何曰:『近呂過此,自言久客宜春,與開元浴室僧 相善,喜其有仙風道骨,以金遺之。吾聞此語,故來驗 焉』。」旬日,洞賓復來,問:「僧墨何在?」僧具以告。洞賓笑曰: 「此女饒舌。」遂與僧攜手出門去,不知所之, 洞賓詭 為回。處士遊大雲寺,隨堂會食。月餘,謂寺僧曰:「僧饌 甚精,但少麪耳。」遂去。旬日,攜少許麪至,自炮設數百, 僧皆飽足。僧請處士啜茗,舉丁晉公詩曰:「花隨僧著 破,雲逐客甌圓。」處士曰:「句雖佳,未盡茶之理。」乃書詩 曰:「玉蕊一鎗稱絕品,僧家造法極功夫。兔毛甌淺香 雲白,蝦眼湯翻細浪俱。斷送睡魂離几席,增添清氣 入肌膚。幽叢自落溪喦外,不肯移根入上都。」以丹一 粒遺僧曰:「服此可不死。」遂別去。後僧亦仙去。 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