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0 (1700-1725).djvu/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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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耳,始悟道士意也。明日道士忽至,顧文懿曰:「打 疊了未。」語畢而去。使人訪之,即臥店中卒矣。文懿忽 覺腹痛,須臾下藥八十六粒,炳然如新。遂葬藥於三 寶堂下。是夕薨。

鄂州黃鶴樓下,有石光徹,名曰石照。其右巨石,世傳 以為仙人洞也。一守關老卒,每晨興即拜洞下。一夕, 月如晝,見三道士自洞中出,吟嘯久之,將復入洞,卒 即從之。道士曰:「汝何人耶?」卒具言所以,且乞富貴。道 士曰:「此洞間石,速抱一塊去。」卒持而出,石合,無從而 入。明日視石,黃金也。鑿而貨之,衣食頓富。為隊長所 察,執之以為盜也。卒以實告官。就其家取石,至郡則 金化矣。非金非玉,非石非鉛,至今藏於軍資庫中。子 瞻有詩記之。

《墨莊漫錄》:鄱陽胡詠之朝散,平生好道。元符初,嘗於 信州弋陽縣見一道人,青巾葛衣,神氣特異,因揖而 延之對飲。道人指取大杯,滿引無筭,曰:「君有從軍之 行,去否?」胡竦然曰:「當去。」蓋是時欲就熙河帥姚之辟 也。道人曰:「西陲方用師,好去。」索紙書詩曰:「濟世應須 不世才,調羹重見用鹽梅。種成白璧人何處,熟了黃 粱夢未回。相府舊開延士閣,武夷新築望仙臺。青雞 唱徹函關曉,好卷游幃歸去來。」授詠曰:「為我以此寄 章相公。」且曰:「章相公好箇人,又錯了路逕也。」詠叩其 說,但云未可立談。詠問其姓名,亦不肯言,曰:「吾早晚 亦遊邊,可以復相見。」夜艾詠曰:「先生可就此寢。」曰:「吾 歸邸中,只在河下。」乃拂衣去。明日,遣人往諸邸尋問, 皆云未嘗有。道人因告縣令遍邑物色,竟無曾見者。 詠至京師,見王副車詵,具告以此,欲持詩謁子厚。詵 曰:「慎不可。上方以邊事倚辦相公,丞相得此,必堅請 去,上必疑怪,詰其所以然,君且得罪。」詠以為然,徑趨 姚幕,從取青唐。暨還關,則子厚已去矣。他日子厚北 歸,聞有此詩,就詠求之,其真本已為副車奄有,乃錄 寄之。子厚見詩歎曰:「使吾早得此詩,去位久矣,豈復 有今日之事乎?」方詠之在邊日,嘗至秦州天慶觀,聞 說呂先生在此月餘,近日方去矣。問何以知其為呂 道士云:道人去時,適道眾皆赴鄰郡醮,道人顧小童 曰:「吾且去,借筆書壁,候師歸示之。」小童辭以觀新修, 師戒勿令題。涴乃曰:「煩貯火殿鑪,吾欲禮三清而去。」 既而行殿後砌下有石池,水甚清。泚乃以爪畫殿壁, 留詩云:「石池清水是吾心,漫被桃花倒影沉。一到邽 山空闕內,消閑塵累七絃琴。」後題回字,眾驚嘆,以為 必呂翁也。壁甚高,其字非手可能及,邽山即秦山也。 詠思弋陽所遇,有遊邊之約,豈非斯人歟?此說。予聞 江元一太初云

《竹坡詩話》:「西湖詩寺所存無幾,唯南山靈石猶是舊 屋。寺僧言:頃時有數道人來乞食,拒而不與,乃題詩 屋上而去,至今猶存。字畫頗類李北海,是唐人書也。 其詩云:『南塢數回泉石,西峰幾疊煙雲,登攜孰以為 侶』。」顏寓李甲、蕭耘,後好事者譯之,前一句乃「呂」字,第 二句「洞」字,第三句「賓」字,是洞賓與三人者來耳。李甲, 近世人,東坡以比郭恕仙,善畫而有文。餘不知其為 何人,當是神仙也。

《談圃》:夏文莊父為侍禁時,文莊尚幼,有道士愛之,乞 為養子。父止文莊一子,弗許。道士曰:「是兒有仙骨,不 爾位極人臣,但可惜墮落了。」後文莊為通判,又見昔 日道士曰:「尚可作地仙。」在成都,復見道士跨驢於市, 搖手曰:「無及矣。」遂不復見。

《錢氏私誌》:蔡魯公帥成都,一日於藥市中遇一婦人, 多髮如畫者,毛女語蔡云:三十年後相見。言訖不知 所在。蔡後以太師魯國公致仕居京師,一日在相國 寺資聖閣下納涼,一村人自外入,直至蔡前云:「毛女 有書。」蔡接書,其人忽不見,啟封大書「東明」二字,蔡不 曉其意,後貶長沙,死於東明寺,因就葬焉。

徐神翁自海陵到京師,蔡謂徐云:「且喜天下太平。」是 時河北盜賊方定,徐云:「太平天上方遣許多魔君,下 生人間,作壞世界。」蔡云:「如何得識其人?」徐笑云:「太師 亦是。」

先太傅自蜀歸,道中遇異人,自稱方五,見太傅曰:「先 生乃西山施先生肩吾也。」遂授道蓋。施公睦州桐廬 人。太傅晚乃自睦守掛冠,蓋有緣契矣。

祖母楚國夫人,大觀庚寅在京師,病累月,醫藥莫效, 雖名醫如石藏用輩,皆謂難治。一日,有老道人狀貌 甚古,銅冠緋氅,一丫髻童子操長柄白紙扇從後過 門,自言「疾無輕重,一灸立愈。」先君延入問其術,道人 探囊出少艾,取一甎灸之。祖母方臥,忽覺腹間痛甚 如火灼,道人自言九十歲,遂徑去追之,疾馳不可及。 祖母是時未六十,復二十餘年,年八十三乃終。祖母 沒後,又二十年,從兄子楫監三江鹽場,偶飲於士人 毛氏,忽見道人衣冠及童子,悉如祖母平日所言,方 愕然。道人忽自言京師灸甎事,言訖遽遯去,遍尋不 可得。毛君云:「其妻病,道人為灸屋柱十餘壯,病脫然 愈。方欲謝之,不意其去也。」世或疑神仙,以為渺茫,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