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0 (1700-1725).djvu/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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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浴,所至人皆異之。有奉之幘者則幘,奉之衣則衣,予

金錢則亦寘袖中,轉盼即付之貧人,絕不顧也。出則 童子噪而從之,人有以為二百歲,或云止可五六十, 則亦隨答之。問其所繇得,及延年沖舉之術,則不應。」 萬曆初年,嘗過金陵土街口毛百戶家,飯畢,沐浴趺 坐而化,顏色如生,浹旬不變,蓋「尸解」云。

按《鎮江府志》:「閆道人,無名號,皆曰希言,不知何許人。 或自言家山西,年二十七八時成瘵,幾死,遇師傳導 引法,得無恙。嘉靖乙未、丙申間,去家學道。後從太和 至鬱岡,時似六十許人。或曰已百餘歲。或曰元時嘗 為某路總管。希言皆漫應之,終不測其何如人也。頂 一髻,不巾櫛,人因稱為閻蓬頭。身著粗布夾衫,有裙」 襦而無衵,服履而不襪。絕不為人道其所由。或叩以 延年沖舉之術,不應。惟勸人行陰騭,廣施與,勿淫勿 殺,勿憂勿恚,勿多思而已。初至山,乾元故址,僅有門 及丙舍。道人遊金陵,公卿間彙貲成諸殿閣。山徑左 右皆植桃李,春時若錦繡。益斥南畔田,引山泉溉之, 成稻田數十畝。住觀五十餘年,一日過毛百戶俊家, 飯畢,索湯浴,三浴後,移茵蓐地上坐,似欲解去狀。其 徒問所欲言,曰:「我何言窮理盡性,以至於命,齊家、治 國、平天下而已。」遂瞑,趺坐不僵。浹旬,猶有煖氣,色休 休然,汗沾鬢若璣。移龕入乾元觀,萬曆戊子十月也。

大腹子

按《建昌府志》:「大腹子,不知何許人,自稱其名。萬曆乙 亥丙子,嘗遊旴中,日乞食城市,言人禍福,多中夜不 知所止,每便溺,以物接取,飲不使遺地。言多拓落不 羈,乞錢米隨手轉施。羅近溪先生知其非常人,亦禮 敬之。後不知所終。」

韓野雲

按《貴州通志》:「韓野雲,不詳其自,萬曆間止大道觀。能 知人隱,善飲不醉。既盡數斗,運於周身,骨節珊然,人 攜酒就之。每於袖中出殽核以啖客,無不遍者。恆攜 一鐵笛,飲則吹之,響徹雲表。郡人程文弼、楊師時輩 恆與遊,後不知所往。」

窯僊

按《建昌府志》:「窯僊,臨川人,不知名姓,嘗居窯中。萬曆 己卯,雲遊麻姑洞三月,草衣木食。人有叩之者,輒大 棒逐之。每云:『我乃無知乞人,何故苦苦纏我』?」人施錢 布不受。後有人於廬山見之。

祝海韋

按《德安府志》:「『祝海韋,山東人。萬曆中過郡,車騎甚都, 為郡守所禮。今府署黃堂』題額,其手書也。鄉先正甘 籌暨永陽楊忠烈漣皆師事之,惟司李某目以為誕。 一日,偶與司李值,即耳語曰:『君家人旦晚至十餘年, 某事今諧矣』。」詰朝得家報,果然。蓋司李自為諸生時, 即有所覬於大姓,亦秪借未來事,供窮窗一噱,即妻 子亦未告語也。自是亦隸門下。

李存忠

按《閩書》:橋仙李存忠,性沖和,善笑寡言,縫衣糊口,每 得食必懷以貽母。母死,寄食於兄,而以母事嫂。嫂狠 妬不相容,譖兄逐之,忠罄身出居昇仙橋之鵲梁下, 單衣敝席,外無長物,飢惟就飲者而止之。戴長冠,袖 手不言即與言,但嘻笑而已。市中三尺童子皆呼橋 仙。歷寒暑數十年,其口嘿然,其容莞然,其體充然,如 一日也。或日一往市,或三日一往市,餘惟濃睡而已。 時隆冬,有好事者往觀,其狀裸體縮足,兩手互攀足 心熟臥,其煖氣猶蒸人,人大異之。自是往市中,無不 予者,忠亦不受,惟酒則飲之。一日大雪,忠出,有飲者 見而招之,飲畢去。眾問曰:「如此盛寒,君第單衣,何以 堪之?」忠笑不言,眾強之曰:「內不足故寒。」即逸去。眾愕 然,未幾而逝。逝之日,有人自武夷來者,見於其處,或 又見在白渚橋云。時萬曆之二十五年。

朱癡

按《蘇州府志》:「朱癡,不知名,居高橋鎮,負擔為生。一日 為勢家所虐,發狂。久之,得祕授。嘗臥大雪中,所棲無 少沾,每浣衣濯足,天必雨,或數日不飲勺水,已復飲 啖如初。好事者為結茆於鎮東界溪之側。太倉王文 肅錫爵病中恍見蓬首跣足若丐者,狀,稱為朱仙,覺 而異之,詢知高橋有異人,圖其形與所見無異,因偕」 子衡訪之。與之言,多隱語。授之酒辭,屏語家事,亦不 答。於是三吳諮訪者,接踵而至。朱癡自此頗厭見人, 每掩龕憩息,或旬日不出。如是數年,人習為常。一日 啟龕視之,已僵脫矣,蓋尸解也。歲餘,人有遇於當湖 武林間,鶉結如故。忽憶其亡,蹤跡之,已失所在矣。時 萬曆三十六年也。

劉黑黑

按《蘇州府志》:「劉黑,黑本山東人。萬曆壬寅,由泰州渡 江至常熟,棲泊無定,衣冠極敝不為整,或時啖生魚, 狀若狂,途人因目為垢仙。遇縣令導從,箕踞不顧,令 怒,笞而逐之,遂入郡城,危坐華陽、香花二橋八年餘, 晝夜暴露,無間寒暑,或風雪連旬,市人慮其必死,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