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2 (1700-1725).djvu/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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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而薨。某為與行勤往還,遂罹其禍而及此,遭樵夫 牧豎蹂踐遺骸,潛壤朽骨,憤憤不已。海陽父曰:「君去 世已遠,何不還生人中,而久處冥寞?」應曰:「某曾遇一 高士,以陰景煉形之道傳我,遂於我楚丘別墅,深山 濬谷中,選得一嵌室」,囑我只持六年,慎莫令諸物所 犯,歲滿則以衣服迎我於此。其人初則支體臰敗,唯 臟腑不變。某遂依其教諭,乃閉護之。至期開視,則身 全矣,端坐於嵌室之內,髮垂而黑,髭直而麤,顏貌光 澤愈於初日。某具湯沐新衣迎之,云:「能如是三迴,乃 度世必矣。」某傳得此道,今形已不全,某今卻自無形 而煉「成有形,爾則上天入地,千變萬化,無不可也。某 之形雖未圓,且飛行自在,出幽入明,軒冕之貴,不樂 於吾。吾已離人世勞苦,豈復降志於其間?吾今之死, 不愈昔之生乎?」海陽父曰:「敢問其衣襟中藥是何等 藥?」對曰:「某常從道士入山煉丹,修葺爐鼎,爨薪鼓鞴, 靡不勤力,每歎光景短促,筋骸衰老,所聞者上藥有 九轉還丹,不離乎神水華池。其次有雲母雄黃,服之 雖不乘雲駕鳳,役使鬼神,亦可祛除百病,補益壽年。 某得煉雄黃之法,自二十歲服至四十歲,獲其藥力。 苟再以火養,就以水吞,可冀道於髣髴。」海陽父告之 曰:「餌藥之法則聞之矣,煉形之道,少得聞乎?」言未畢, 值天曉人行,恐有人搜捕,不及,盡聽,因別匿逃竄之 所,自後不復至此。海陽父乾德中卒,海陽遂依其教, 服煉雄黃,衣道士衣。尋師訪道,二十餘年不食唯飲 酒,衣服肌膚常有雄黃香氣。淳化中,在益州錦江橋 下貨丹,筋骨輕健。甲午歲,外寇入城,海陽不出,端坐 繩床,為賊所殺,惜哉!

《齊東野語》:真文忠公,建寧府浦城縣人,起自白屋。先 是有道人於山間結庵煉丹將成。忽一日入定,語童 子曰:「我去後,或十日五日即還,謹勿輕動我屋子。」後 數日,忽有扣門者,童子語以師出未還,其人曰:「我知 汝師久矣,今已為冥司所錄,不可歸,留之無益,徒臭 腐耳。」童子村樸,不悟為魔,遂舉而焚之。道者旋歸,已 無及,繞庵呼號云:「我在何處?」如此月餘不絕聲,鄉落 為之不安。適有老僧聞其說,厲聲答之曰:「你說尋我, 你卻是誰?」於是其聲乃絕。時真母方娠,忽見道者入 室,遂產西山。幼穎悟絕人,家貧無從得書,往往假之 他人,及剽里學儒,為舉子業,未幾登第。初任為延平 郡掾,時倪文節喜獎借後進,且知其才,意欲以詞科 衣缽傳之。每假以私淑之文,輒一二日即歸,若手未 觸者。文節殊不平曰:「老夫固不學,然賢者亦何所見, 遽不觀耶?」西山悚然對曰:「先生善誘後學,何敢自棄? 其書皆嘗竊觀,特不敢久留耳。」文節謾扣一二,皆能 成誦。文節始大驚喜,於是與之延譽於朝,而繼中詞 科,遂為世儒宗焉。

魯應龍《括異志》:婺源公山二洞有穴。咸通末,有鄭道 士以繩縋下百餘丈,傍有光,往視之,路窮水阻,隔岸 有木,二道士對棋,使一童子刺船而至,問:「欲渡否?」答 曰:「當還。」童子回舟去,鄭復攀繩而出。明日,穴中有石 筍塞其口,自是無復入者。

《甲乙剩言》:「胡孟弢嘗言,於任城客邸遇一人,豐頤長 髯,頭著青幘,身被布衲,手捉一扇,來謁胡。胡與之言, 則道流也。須臾拉胡上太白樓,下瞰南池,遠眺洸水, 劃然長嘯,有如鳳音,因相與對坐。道人曰:『倉卒無以 為娛,聊與君飲』。遂袖出一盤,如赤玉,徑八寸許,光瑩 可愛。又出二杯,則琥珀也。胡意安所得酒饌乎,未幾」 以盤向空言曰:「取無魂饌來。」忽見鹿脯滿盤,杯中紅 香撲人矣。心益大駭。既飲而杯復滿,脯亦不見增減。 道流更言曰:「明月在酒,清風滿衿,不有歌舞,多負佳 客。」因向南招之。頃之,有白鶴一雙自南而來,下集客 前,相對鳴舞。胡不覺五體投地,曰:「凡夫不知聖賢,願 知此身昔所從來,今何抵止,幸一為指示。」道人曰:「人 有星宿降謫,身有菩薩出世,身有真仙再來,身有山 川孕靈,身有鬼神托見身。汝是匡廬山伯,來所從來, 止所從止,後當自驗。吾乃言天地之祕,未敢盡泄。」胡 因歷以在朝諸大寮問,則曰:「趙相國是天目上真,張 相國是旌陽顯化,陳相國是參水猿,沈相國是南溟 公,孫太宰是金天上相,孫少宰是文章司命;楊尚書 是司祿,褚侍郎是司祿左相;范尚書是貴相,馮侍郎 是壁月烏;劉侍郎是江伯;曾侍郎是南嶽副司命;石 尚書是武曲李侍郎是北地主者;沈侍郎是優波離 尊者;蕭尚書是折威星,呂侍郎是尾火虎;徐侍郎是 營室,衷總憲是左折法;李臨淮是次將,李寧遠是上 將軍。」胡欲更問諸公,而忽聞窗外大聲曰:「盜道多言, 有翅不騫。」道人曰:「余過矣!余過矣!」遽起長別,不知所 之。余笑曰:「可惜此問答,只成得一部天上縉紳耳。何 不問胡元瑞,以上應少微,庶幾解俗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