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47 (1700-1725).djvu/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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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者未得也。取諸人而未得,舍是松,吾安友哉?」故吾 於是松也,朝夕對之,如對益友焉。觀其蒼髯黛色,凜 乎其不可狎也,則思所以潛消吾暴慢之氣;觀其霜 枝雪榦,挺乎其不可撓也,則思所以益勵乎貞介之 操;觀其貫四時而不改,越千歲而不衰也,則思所以 誠吾恆久之心。仰焉而睇,頫焉而思,其有益於吾之 進修多矣。松良吾友,非特世俗之所謂友也。士大夫 聞而高之,曰:「卓哉,劉君之志乎!」于是相率賦詩以歌 詠之,凡若干首。秋官主事陳君時莊,君之甥也,彙為 一編,屬予序之。予辭不獲命,乃述君之所以友松者, 其言蓋如此。君名灝,長沙定王發之後也。剛介不阿, 有類于松,故命松為友云。

《雙松書屋記》
前人

「遼水之陽,有屋翼然于雙松之下」者,今秋官主事丘 君時雍讀書之屋也。丘氏世家鄱水,自時雍之祖有 戎籍于遼陽,始徙家焉。時雍自少好學,築室四楹,于 所居之東,聚書數千卷,凡《六經》、諸史、九流之說,班、揚、 韓、柳、歐、曾、王、蘇之文章,山鑱冢刻,彝卣鍾鼎之銘,莫 不畢具。時雍居其間,譚性命之旨,探道德之原,以求 聖賢指歸,日孳孳焉。屋傍有巨松二株,夭嬌盤互,若 螭龍鬥而貔虎蹲。雨雪之晨,風月之夕,清音泠然,又 如振蔥珩而奏竽籟也。時雍讀書之暇,輒游詠于此, 襟度融恬,不啻浴沂風雩之樂,因名其屋曰「雙松書 屋。」既而時雍學大成,去登進士,位司法,寖寖嚮用矣。 追憶舊遊,夢寐未嘗不在雙松之下,乃屬工畫者圖 之,而求予為之記。予惟古之君子未遇之時,講業於 山林閒曠之野,以充其材,養其德而成其文。一旦出 為時用,懋勛績,播風猷,表然為世偉人,則嚮所豹隱 處,雖荒遐僻絕之域,亦藉以有聞於世。故長白之山 非有瓌奇紆鬱之觀也,以范文正公讀書其下而有 稱;濂溪之水非有漭沆浟湙之勢也。以周元公讀書 其上而有稱,豈非地因人而重故邪?時雍質甚美,學 甚勤,方其講業雙松書屋時,猶文正之在長白、元公 之在濂溪也。茲既有位於朝,凡文正公之相業,元公 之道學,皆可勉焉而自致者,時雍勉之。則不惟丘氏 之子孫學於此者,景芳猷,式明訓,思匹休于前烈。而 凡遼陽之士過其門牆者,翹首雙松,蒼然雲表,有不 可犯之色,必將慨然太息曰:「此吾鄉丘君讀書處。」其 所樹立卓卓乃如此,蓋有低回容與不忍去者矣。予 知雙松書屋有稱于後,猶長白、濂溪之有稱于今也。 乃為之記。

《雙松賦》
王鏊

「鬱雙松之並峙兮,一不知其封殖之歲年。榦輪囷而 磊砢兮,文章錯而斑斒。蒼虯拏空以騰上兮,驚螭躩 地以屈蟠。萬木凌冬而僵死兮,獨青青其不刊。似端 人義士之立朝兮,正色儼然,曾不可乎犯干。彼幽人 之何知兮,日坐對而盤桓。朝予儀其挺直兮,夕予挹 其清寒。固非藍田之棄丞兮,抑豈華陽之真官?願千」 秋以相保兮,歷冰霜於歲殘。使明堂大廈之棄遺兮, 非予心之所患。

《飯苓賦》
祝允明

僕少自三河歸蘇臺,過首陽道,徂來,陟降崇巖,經行 喬林,憩息旅邸,因遂幽尋。忽有見者,埴壤墳起,光氣 離奇,封以英英之雲,覆以丸丸之枝,怳兮忽兮,不知 其中之物為誰也。有仙人雲中來,劚地而去,迫而問 焉,仙人告曰:「其為物也,出自松根,本乎膏液,天和融 鬯,地氣騰蔚,凝脂之所滲漉,流肪之所滴瀝,始焉聚 沬,終以成質。積雪結皓,靈砂貫赤。柔非若酥,堅不及 石。非附木而稱神,未瑩膚而名珀。此茯苓也。」言已而 逝,僕恆識之。昨日友人彭城子來謁,請賦《飯苓》。僕曰: 「子之飯奚如也?」曰:「始冀蠲痾,后祈修齡。按《元經》於炎 皇,稽《隱訣》於初平。迺察靈餌,采植英。或食熟,或噉生。 和雲盛筐,帶月入鐺。剝膚乾蒸,集露共烹。浮浮兮蒼 霧之滃興,褷褷乎皓霰之溥零。或異製而單飧,或他 劑以佐并。於是垢腐刮焦,府榮股肱,彊中氣盈。葆完 元淳,開通神明。將翔九寥而彫三精焉。《徵苓》之勳亦 宏哉!」僕曰:「然,此亦子之讓辭也。未究元績,吾聞李生 招譏於魏人,陶子受餉於蕭辟。雖梁國之寵有嘉,必 牛溪之負斯極也,彭」城子腸杼文繡,膺鏡日月,幽馨 蘭芷,溫理環玦,淵騫授德,商偃詒業。故其嚅嚌以道, 而服食以時,匪損其疾,乃觀厥頤。寧舍龜乎周薇,而 朵頤於漢芝乎藥國者既搴其芳,談《易》者亦受其幾。 推繁華於寂寥兮,保明哲於希夷。敞志意而彊氣母 兮,康聾瞽於匕之遺。乘元精而上征兮,諧洪化之無 私;挽「喬聃而遊五泰兮,與羲炎而一期。」即仙人之所 告也。吾與爾縻之。

《木公傳》
洪璐

木公,字貞夫,系出伏羲氏,世居東莞,三代前無顯者。 或曰:「黃帝時有業斲輪者為帝,作舟車以濟,不通商 時居景山者事高宗,周末居徂徠者事魯僖公,俱擅 雄材,為君柱明堂棟,宗廟安於泰山磐石,天下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