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59 (1700-1725).djvu/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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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之書》者,非也。孔子之書不亂,其言理,孔子之書者亦

非也。孔子曰:「師摯之始,《關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亂 者,於孔子言也。孔子生周,始其本;仲舒在漢,終其末, 盡也。皮續太史公書,蓋其義也。《賦頌篇》下:「其有亂曰 章」,蓋其類也。孔子終論,定於仲舒之言。其修雩始龍, 必將有義,未可怪也。

顏淵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五帝三王,顏淵獨慕舜 者,知己步騶有同也。知德所慕,默識所追,同一實也。 仲舒之言,道德政治,可嘉美也。質定世事,論說世疑 桓君山莫上也,故仲舒之文可及,而君山之論難追 也。驥與眾馬絕跡,或蹈驥哉?有馬於此,足行千里,終 不名驥者,與驥毛色異也。有人於此,文偶仲舒,論次 君山,終不同於二子者,姓名殊也。故馬效千里,不必 驥騄;人期賢知,不必孔、墨。何以驗之?君山之論難追 也。兩刃相割,利鈍乃知;二論相訂,是非乃見。是故韓 非之《四難》,桓寬之《鹽鐵》,君山《新論》之類也。世人或疑, 言非是偽,論者實之,故難為也。卿決疑訟,獄定嫌罪, 是非不決,曲直不立,世人必謂卿獄「之吏,才不任職, 至於論不務全疑,兩傳并紀,不宜明處。」孰與剖破渾 沌,解決亂絲,言無不可知,文無不可曉哉!案孔子作 《春秋》,采毫毛之善,貶纖介之惡,可褒則義,以明其行, 善可貶則明其惡,以譏其操。《新論》之義,與《春秋》會一 也。夫俗好珍古不貴今,謂今之文不如古書。夫古今 一也,才有高下,言有「是非,不論善惡,而徒貴古,是謂 古人賢今人也。」案東番鄒伯奇、臨淮袁太伯、袁文術、 會稽吳君高、周長生之軰,位雖不至公卿,誠能知之 囊橐,文雅之英雄也。觀伯奇之《元思》,太伯之《易》章句, 文術之咸銘,君高之《越紐錄》,長生之洞歷,劉子政、揚 子雲不能過也。善才有淺深,無有古今;文有真偽,無 有故新。廣陵陳子迴、顏方,今尚書郎班固、蘭臺令楊 終、傅毅之徒,雖無篇章,賦頌記奏,文辭斐炳,賦象屈 原、賈生,奏象唐林、谷永,並比以觀好,其美一也,當今 未顯。使在百世之後,則子政、子雲之黨也。韓非著書, 李斯采以言事,揚子雲作太元侯鋪子隨而宣之。非 私同門,雲、鋪共朝,睹奇見益不為古今變心易意,實 事貪善,不遠為術併肩,以跡相輕,好奇無已,故奇名 無窮。揚子雲《反離騷》之經,非能盡反,一篇文往往見 非,反而奪之。《六略》之錄萬三千篇,雖不盡見,指趣可 知。略借不合義者,案而論之。

《對作篇》

或問曰:「聖賢不空生,必有以用其心,上自孔墨之黨, 下至荀、孟之徒,教訓必作,垂文,何也?」對曰:「聖人作經 藝者傳記,匡濟薄俗,驅民使之歸實,誠也。案《六略》之 書萬三千篇,增善消惡,割截橫拓,驅役遊慢,期便道 善,歸正道焉。孔子作《春秋》,周民弊也,故采求毫毛之 善,貶纖介之惡,撥亂世,反諸正人,道與王道備,所以」 檢押靡薄之俗者,悉具密致。夫防決不備,有水溢之 害;網解不結,有獸失之患。是故周道不弊,則民不文 薄。民不文薄,《春秋》不作,楊、墨之學不亂;傳義,則孟子 之傳不造。韓國不小弱,法度不壞廢,則韓非之書不 為。高祖不辨得天下,馬上之計未轉,則陸賈之語不 奏眾,事不失實。凡論不壞亂,則桓譚「之論不起。」故夫 賢聖之興文也,起事不空為,因因不妄作,作有益於 化,化有補於正。故漢立蘭臺之官,校審其書,以考其 言。董仲舒則道術之書,頗言災異,政治所失,書成文 具,表在漢室。主父偃嫉之,誣奏其書。天子下仲舒於 吏,當謂之下愚;仲舒當死,天子赦之。夫仲舒言災異 之事,孝武猶不罪而尊其身,況所論無觸忌之言,核 道實之事,收故實之語乎?故夫賢人之在世也,進則 盡忠宣化,以明朝廷;退則稱論貶說,以覺失俗。俗也 不知還,則立道輕為非;論者不追救,則迷亂不覺悟。 是故才能之士好談論者,增益實事為美盛。一作盛溢之 語。「用筆墨者造生空文,為虛妄之傳,聽者以為真然, 說而不舍,覽者以為實事,傳而不絕,不絕則文載竹 帛之上,不舍則誤入賢者之耳。至或南面稱師,賦姦 偽之說;典城佩紫,讀虛妄之書。明辨然否,疾心傷之, 安能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