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59 (1700-1725).djvu/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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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子尊禮,不敢盡臣之。置集賢院,部分典籍,乾元殿博

彙群書,至六萬卷,經籍大備,又稱「開元」焉。祿山之禍, 兩京所藏,一為炎埃,官幐私楮,喪脫幾盡,章甫之徒, 劫為縵胡。於是嗣帝區區救亂未之得,安暇語《貞觀》 《開元》事哉!自楊綰、鄭餘慶、鄭覃等以大儒輔政,議優 學科,先經誼,黜進士,後文辭,亦弗能克也。文宗定《五 經》,鑱之石、張參等是正訛文,寥寥一二可紀。由是觀 之,始未嘗不成於艱難,而後敗於易也。嘗論之,武為 救世砭劑文,其膏粱歟亂已定,必以文治之。否者,是 病損而進砭劑,其傷多矣。然則武得之,武,治之不免 霸且盜,聖人反是而王。故曰:「武創業,文守成」,百世不 易之道也。

冊府元龜

辯博

《易》曰:「學以聚之,問以辯之。」《傳》曰:「強學以待問」蓋夫六 藝之冨,九流之廣有先聖之微旨,有群儒之精義非 窮理盡性,覃思研幾,不能臻其閾非原始要終,聞一 知十,不能闡其流故有攝齊以升抵掌而論俾夫前 訓洞開,諸生景附誠儒門之標表,士林之規矩也。然 則詞有枝葉垂誡禮經;學無師法見嗤先哲苟辯而 不違於道,博而無陷於野,則可以博道駕說,為縫掖 之所宗矣。

注釋

夫「《六藝》之文,所以明天道,正人倫,學者之所宗,百王 之取則者也。」仲尼既沒,微言遂絕,而聖門達者,傳受 彌廣,歷聘諸國,奮為人師,亦復敷繹奧義,為之訓傳。 秦并天下,乃有坑焚之酷,編簡散逸,大義益乖。自漢 之表章六經,尊立學較,方領矩步之士,亦稍稍而出。 故其演暢經旨,發明典誥,廣章句之學,極討論之致, 師資或異,傳受不同,各自名家,咸用垂世。至乃述其 「訓詁」,以發揮隱賾,推厥義例,以錯綜條貫,著撰之美, 藹乎前聞。逮乎百家之眾,制歷代之載籍,為之「注釋」, 以輔其說者并紀焉。

容齋隨筆

注書

注書至難,雖孔安國、馬融、鄭康成、王弼之解《經》,杜元 凱之解《左傳》,顏師古之注《漢書》,亦不能無失。王荊公 《詩新經》:「八月剝棗」解云:「剝者,剝其皮而進之,所以養 老也。」毛公本注云:「剝,擊也。」陸德明音普卜反。公皆不 用。後從蔣山郊步至民家,問其翁安在?曰:「去撲棗。」始 悟前非,即具奏乞除去十三字,故今本無之。洪慶善 注「《楚辭九歌·東君篇》:『緪瑟兮交鼓,簫鐘兮瑤簴』,引《儀 禮鄉飲酒章間》歌《魚麗》,笙《由庚》,歌《南有嘉魚》,笙《崇丘》 為比云:『簫鐘』」者,取二樂聲之相應者,互奏之。既鏤板 置于墳庵。一蜀客過而見之,曰:一本簫作「《廣韻》訓 為『擊』也。蓋是擊鐘,正與『緪瑟』為對耳。」慶善謝而亟改 之。政和初,蔡京禁蘇氏學,蘄春一士獨杜門注其詩, 不與人往還。錢伸仲為黃岡尉,因考校上舍,往來其 鄉,三進謁,然後得見,首請借閱其書,士人指案側巨 編數十,使隨意抽讀。適得《和楊公濟梅花十絕》:月地 雲階漫一尊,玉奴終不負東昏。臨春結綺荒「荊棘,誰 信幽香是返魂。」注云:「玉奴,齊東昏侯潘妃小字。臨春 結綺者,陳後主二閣之名也。」伸仲曰:「所引止于此耶?」 曰:「然。」伸仲曰:「唐牛僧孺所作《周秦行記》,入薄太后廟, 見古后妃輩所謂『月地雲階見洞仙』。東昏以玉兒故, 身死國除,不擬負他,乃是此篇所用。先生何為沒而 不書?」士人恍然失色,不復一語。顧其子然紙炬悉焚 之。伸仲勸使姑留之,竟不可,曰:「吾枉用工夫十年,非 君幾貽士林嗤笑。」伸仲每談其事,以戒後生。但玉奴 乃楊貴妃自稱,潘妃則名玉兒也。剝棗之說,得于吳 說,「傅朋」簫鐘則慶善自言也。紹興初,又有傅洪秀才 注坡詞,鏤板錢塘。至于「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不能引、共道人間惆悵事,不知今夕是何年」之句。「笑 拍薔薇𦊰,學畫鴉黃未就」,不能引《南部煙花錄》如此 甚多。

容齋續筆

書籍之厄

「梁元帝在江陵,蓄古今圖書十四萬卷,將亡之夕盡 焚之。隋嘉則殿有書三十七萬卷。唐平王世充,得其 舊書于東都,浮舟泝河,盡覆于砥柱。貞觀、開元,募借 繕寫,兩都各聚書四部。祿山之亂,尺簡不藏。代宗、文 宗時,復行搜采,分藏于十二庫。黃巢之亂,存者蓋尟。 昭宗又于諸道求訪,及徙洛陽,蕩然無遺。」今人觀漢、 隋、唐經籍《藝文志》,未嘗不茫然太息也。晁以道記:「本 朝王文康初相周世宗,多有唐舊書,今其子孫不知 何在。李文正所藏既富,而且闢學館以延學士大夫, 不待見主人而下馬直入讀書,供牢餼以給其日力, 與眾共利之。今其家僅有敗屋數楹,而書不知何在 也。宋宣獻家兼有畢文簡、楊文莊二」家之書,其富蓋 有王府不及者。元符中,一夕災為灰燼。以道自謂家 五世于茲,雖不敢與宋氏爭多,而校讎是正,未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