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2 (1700-1725).djvu/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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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燔九江易傳九卷

按燔自序易有經有傳文王之卦辭周公之爻辭經也仲尼之彖象傳也其卦則文王之所重也伏羲始作八卦即自重之謂文王重之為六十四非也三代

皆有《易》,夏曰《連山》,商曰《歸藏》,周曰《周易》。其經卦皆八, 其別皆六十有四,與今《周易》卦名相同,則夏商以前 已有重卦,無可疑矣。仲尼,將聖也,其言宜為經,而謂 之傳,何也?以其訓釋經旨,故謂之「傳。」班固曰:「孔子晚 而好《易》,讀之韋編三絕,而為之傳,即《彖》《象》《文言》等是 也。」又王弼《易》卷首尚題《乾傳》《泰傳》之名,陸德明謂是 夫子《十翼》,以傳述為義,則經之與傳不可不分,若合 而言之,同謂之經可也。古文易書,經自經,傳自傳,各 自分帙,不相參入。後人取彖象散入卦爻之下,使相 附近,欲學者易曉。而今之《易》經傳相配,自鄭康成、王 弼始;亦如引《書序》各冠其篇首,自孔安國始;取《詩序》 冠于篇首,自毛公始;分經之中,與《傳》之年相附,自杜 預始取其便于解《經》而已,惜乎先儒分之,失其次序。 列卦象于《彖》曰之後,而在六爻之前,上無所承,下無 所據,六十四卦皆有此誤。諸卦《象》曰有七,其一為卦 象,其六為爻象。而《坤》稱象曰者八,獨《乾卦》稱象曰者 一,首尾錯亂,全與他卦不同。以《彖》曰承「無首吉」之下, 則「元亨」為爻辭所隔矣。以「潛龍勿用」承「自強不息」之 下,則卦爻二象合為一矣。分「潛龍勿用」于「動而有悔」 之後,則《小象》與前爻不得相屬矣。分「乾元者始而亨」 于「乃見天則」之後,則《文言》與前段不得相屬矣。由卦 辭多,義又深微,故差失次序,比他卦為甚。蓋不知仲 尼之意,因世次為先後,讚以彖象,不可易也。卦自伏 羲之所畫也,故贊之以卦象,如曰「天行健,君子以自 強不息」是也。卦首諸辭,文王之所繫也,故贊之以《彖》, 如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是也。爻下諸辭,周公之所 繫也,故贊之以爻象,如曰「潛龍勿用,陽氣潛藏」是也。 故卦象當承本卦之下,在《彖》之前。今進卦象于前,而 後《彖》次之,爻象又次之,《文言》又次之,至于初九曰:「潛 龍勿用,何謂也」以下,乃夫子問答之辭,最次于後。諸 卦之爻象,皆可以分配六位之下,唯《乾》六爻,仲尼三 申,其義不可分也,故併以三節明之,于是經傳始各 得其歸趣矣。伏羲畫卦,初無語言文字,億載之後,文 王、周公得以繫其辭,不失伏羲之本旨者,有象存焉。 故《易》之道,本不可以言辭傳。以言辭傳《易》者,聖人之 不得已也。慮後世浸遠,學者失其傳,而不能有所入 也。若三聖不措一辭,則六十四卦殆為虛設,當委棄 廢絕不復見矣。故知學《易》觀象為本,而博之以文,演 之以數,于是《易》道幾無餘蘊,乃非特彖象失其次序, 又諸儒從前皆誤以九六為陰陽,以七八為闕二字夏 商《易》,並于《總論》言之詳矣。今將《易傳》凡《彖》《象》《文言》曰 等,比經皆低一字,使學者知其為《傳》,非有高下之意 也。若為之注解,則將經、傳連文而疏注解于其下,不 害其為尊聖人也。又《說卦》卷首,昔者兩段差誤在此, 今已附入《繫辭》上下篇,自「天地定位」以下,乃為《說卦》 首章,「欲見聖人專說八卦之物,其次乃序六十四」卦 之時,以《雜卦》終焉。《繫辭》分章,小有差者,亦隨而正之, 庶幾于聖人之道有「小補」云。

詹體仁周易象數總義一卷

按真德秀序體仁字元善其先固始人遷建之武彝中進士乙科光宗朝為太常少卿陛對首陳父子至恩之說以感動上意其略謂易于家人之後次之以

《睽》:《睽》之上九曰:「見豕負塗,載鬼一車。先張之弧,後說 之弧。匪寇婚媾」,往遇雨則吉。夫疑極而惑,凡所見者 皆以為寇,而不知實其親也。孔子釋之曰:「遇雨則吉, 群疑亡也。」蓋人倫天理有間隔而無斷絕。方其未通 也,堙鬱煩憒,若不可以終日。及其醒然而悟,泮然而 釋,如遇雨焉,何其和悅而條暢也。官至司農卿。

胡謙易說卷易林

按魏了翁序易之書自秦漢以來何啻數千家四明胡牧之又為之科別圖指參稽文義稡說成編尚慮所見未廣則裹糧千里介余友袁廣微將就正于余

甚矣。牧之之嗜學也,而余非其人也。牧之謂文王重 卦,雖不為無據,而余以為是自伏羲,以卦變皆自乾 坤,雖本諸先儒,余謂其于六畫卦之義有所未盡,牧 之于先天之《易》咸無取焉。而余謂《繫辭》之說為先天 而發者非一,牧之于中爻、互體、象數、占筮說,或未有 取,余謂此惡可盡廢,不然,則《易》中如「觀山」、「困紱」、「『壯羊』、 屯馬」,此類甚廣謀。「取象。」此其不同之大略若此。至 于《要言》精義,不能妙合者,則又未能以殫舉,方將與 之切問而研講焉。牧之倦于役,願得一言以歸。余謂 古之學道者,雖分古今,越宇宙,而義理之會,若合符 節。今牧之于余,乃有未可強同者,固亦足以交警互 發,抑必有一是非于此者矣。聖人之道,如置樽衢中, 取之不禁,隨其淺深高下,皆足以有得,寧可限以一 律?然而盈宇宙間莫非太極流行之妙,而人物得之 以各正性命,則《易》固我之所自出,無須臾可離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