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4 (1700-1725).djvu/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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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可乎?曰:說經不比作文,作文者可以各立一說, 說之高者為勝。說經則必如唐元宗所謂傳以通經 為義,義以必當為主,至當歸一,精義無二,而後可以 得聖經之旨,況易簡之易乎?愚謂大衍之數至易至 簡,只合如此,不用求之于艱深也。但天地之數五十 有五,而大衍之數止用五十者,謂天地真元之數五 而已。小衍之為十五,大衍之為五十,若更用此真元 之五,則是兩箇五十矣。故虛五而不用,而止用五十 也。顧不易簡而明白歟?

《問成卦之主》

或問曰:「子於六十四卦,專論成卦之主,何也?」曰:「先天 八卦,後天重為六十四卦,先天後天皆以乾坤為首。 蓋世間物物自天地生,故聖人設卦,卦自乾坤出。乾 坤二體之變,即成卦之主。文王主之以成卦體,周公 主之以取爻義,夫子亦主之以為《彖傳》。故聖人所繫 卦辭爻辭,無一字不在六畫上取來。」而諸賢之說則 曰:「《易》者,變易也,變易以從道也。」以為繫《易》之辭,聖人 但據理而言,多是設辭,多是泛說。果爾,則是聖人率 己意以繫《易》而可乎?然愚所謂成卦之主,有以二體 取者,有互全體取者,有通六爻取者,有專取上爻者, 有不取上爻者,然各主之以成卦則一也。

《問辭象變占》

或問曰:「子之說《易》,卦卦爻爻必兼辭、象、變、占四者而 言之,何也?」曰:「愚反覆大《傳》,詳玩聖人之訓,既曰:『君子 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又曰: 『《易》有聖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辭,以動者尚其變, 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一再言此四者 以示人,是誠作《易》之要,亦求《易》之要也。何以見之?天」 下至尊至大者莫若乾,乾之初爻只四箇字,「潛龍勿 用其辭也,龍其象也,潛其變也」,而必曰「勿用其占也。」 卦卦爻爻,備此四者,而伊川《易傳》止尚其辭,康節《數 學》止尚其象,漢上《易說》止尚其變,晦庵《本義》止尚其 占,謂非說《易》,不可謂說之全,則恐猶有所遺也。

《問錯簡脫簡羨文》

或問曰:「古經諸儒皆以為九經,惟《易》不經,秦火獨為 全經。今子乃云《易》中錯簡脫簡羨文,凡二十有四,無 乃疑其所不當疑乎?」曰:「先儒只緣混文王《彖辭》與夫 子《彖傳》為一而說之,是以錯脫處隱而不見。今愚分 文王之彖自為一節,夫子逐句傳文王之彖自為一 節,由是文意瞭然,有不得不疑者。學者試以予之所」 疑,質之《經》旨,則自可見矣。

《問周易之名》

或問曰:「《易經》四聖人手而獨稱《周易》,何也?」曰:「案《周禮》 言三《易》,其經卦皆八,其別皆六十四。夏曰《歸藏》,以坤 為首;殷曰《連山》,以艮為首。意者文王重《易》,更以乾坤 為首,始繫以六十四卦之名而為之彖,故稱《周易》以 別夏殷之《易》歟?或者謂取周普周遍之義以名書,則 非也。況夫子《大傳》有曰:『《易》之興也,其當殷之末世,周』」 之盛德邪,則稱《周易》,不亦宜乎!

《問六易之說》

或問曰:「古今說《易》者七百餘家,而子獨取《河圖》《洛書》 為天地之《易》,并伏羲之畫、文王之重、周公之爻、孔子 之繫、周子之圖為六易,所謂七百餘家,與先賢所集 七《易》皆不與焉,敢問何說?」曰:「《易》與諸經不同,乃天地 之文,聖人節節因而成之,有不容但已者。蓋自無極 而太極,太極判而一陰一陽相為樞紐,大而天地,微」 而萬彙,生生化化所以無窮,皆自然而然。至易至簡, 聖人不過因而發明之,以詔萬世,初未嘗加毫末作 為于其間。而古今諸家之說往往求之太過,各務新 奇,或以性理,或以氣候,或以步占,或以老莊,雖切近 如太元,《潛虛》經世,猶各得其一偏,故予不得不摘出, 以見《易》之本旨在此而不在彼也。

《問日月為易之說》

或問曰:「《易》道不過一陰一陽而已,故鄭厚云:『《易》字從 日從月,一日也,一月也』。此說如何?」曰:「《易》者,生生化化 不窮之理也。太極未判,兩儀未分,已具此理。故《大傳》 曰:『生生之謂《易》』,而後言『成象之謂乾,效法之謂坤』,又 曰:『《易》有太極,是生兩儀』。是未有太極、兩儀之先已有 此《易》。然則《易》豈有日月而後有者?諸家只因認此字」 不分曉,故節節差了。如陸象山兄弟論《無極》曰:「《易》言 有,今乃言『無』,是指『易』」字只作一本書,所以不識周子 之「無極」,皆此類也。

《問彖》

或問曰:「先儒言夫子作《十翼》,《彖》居其一,是夫子作《彖》, 而子乃以為文王之辭《彖》曰下則以為夫子之《彖傳》, 何也?」曰:「文王重《易》後,卦既有名,名各有義。六畫下或 取卦德,或取卦象,或取卦體,或取卦義,或取卦變,而 繫之以辭,以斷一卦之義。此文王之辭,夫子所謂彖 也。今經中《彖》曰,乃夫子舉文王之辭而傳之,猶今人」 舉《書》曰「詩云」之類。若謂夫子作《彖》,則夫子作《繫辭》不 合。自云智者觀其彖辭。則思過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