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6 (1700-1725).djvu/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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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其汶汶」而已也。是編內註,一遵蔡氏,定於功令不 可易也。而又刪繁就簡者,以便童蒙者記誦耳。其所 刪有不可廢者,仍錄為《外註》。并諸儒之論精核足與 傳註互相發明者,亦咸收之,以備參考。間有訂訛釋 疑,皆出前儒之旨,無敢師心妄用。若乃疆域之下,形 勝表裡之獨詳,古今都會之孰優,以至河道之遷徙, 「轉運之難易,猶若加意焉者,非贅也。形勢要害,守國 之所重,而河、淮、汶、濟之間,又今國家蒿目之秋,吾黨 所不可不講也。古人左圖右書,故蕭何入秦取圖籍, 而漢業旋定,馬援聚米為山谷,而敵在目中。今人徒 讀書而廢圖,譬如欲聞人之言,不欲見人之形,而謂 知其人也,可乎?」是圖考正特詳,與《傳》一字不迕,凡脈 絡之紆曲,方面之縱橫,讀者開卷瞭然矣。《語》云:「不出 戶,知天下。」或者亦由於斯歟?

王綱振禹貢逆志一卷

按綱振自序大夏侯氏有云諸生欲芥拾青紫宜務明經不明不若歸耕僕不能掇青紫既自棄諸生又退耕無地我求童蒙以告積而成帙將以問世先取

《禹貢》孤行,昔杜林傳《古尚書》,有同郡賈逵為作訓,既 又馬融作傳,康成註解,而杜遂用顯。僕誠不能無意 其人也。

夏允彝禹貢古今合註五卷

按允彝自序余少恫愚每行道路輒迷往來長偕陳臥子出入見其留意博詢凡水泉之曲折途徑之分岐必明晰而後已因念即此是學欲作地理圖訪朱

思本意為之,益增其所未備,兼為之說,而於用兵險 要、水利、屯田、城池、賦稅,尤加詳焉。其說閎遠,非數年 不能竣。先舉其大略為《禹貢》古今合註,惟閩、粵、滇、黔 未入九州,不能贅附。餘已包舉大都,方之註疏大全, 何敢比肩,以為用世之助,亦庶幾云。

按:陳子龍《序》:「今天下之大患,在於國貧,而國之所由 貧者,田功之不治,水利之不修也。昔者夏后氏隨山」 木,薄海內外,靡不周也。而漢司馬遷曰:「禹通九道, 陂九澤,度九山,然河菑衍溢,害中國也尤甚,唯是為 務。」以是知禹之用功多而防患深者,莫黃河若也。《禹 貢》言治水也,而其究曰:「庶土交正,底慎財賦也。」即禹 之自稱曰:「濬畎澮距川,暨稷播奏。」繇是觀之,禹之所 以驅害者,在於治江河之大水;其所以成利者,在於 溝洫之小水也。自河失故道,日以橫決,而豫、冀、徐、兗 之區,民若履冰而處,蓋數百年而靡定也。自秦廢阡 陌,而《周禮》瀦、防、溝、遂、列澮之屬,蕩然無餘,即後世陂 池、塘濼之制,其人亡而事亦旋廢矣。故西北之荒蕪 者半天下。至於國家,歲費數十百萬之資,漕荊、揚之 粟,以給京師,而西北邊萬餘里,皆仰灌「輸於內。凡轉 運所輦,商賈所販,自京師而東,則循灤、薊抵榆關,或 自直沽走遼、碣;稍北則牛車負載出居庸,繇龍固以 給宣、雲;稍西則自大河以北,浮漳、衛,度太行達晉陽; 又西則浮河入渭,或自武牢、洛口,或南繇武關通裒 斜道以達關中,遠轉北河,西至涼部,大約三十鍾致 一石。」因以致民既恃漕,「益媮惰,不治生業,此其大患 也。黃河既以日決,而南與淮同,兗、豫之地,被禍益烈, 勢惟有縱其所。如使還故道,而東南之漕又必假道 於河堤之防之,以使之必出,於是不能免於決,而中 州、徐、淮之民病矣。絕河而北,又竭泉源以充會通,而 東省病矣。始也因田功廢而恃轉運而亟治河,既也 因治河而滯運,卒也,又因轉運而河益不治,豈非盡 失古人之意哉?」今人主之所急,莫大於強兵;欲強兵 莫先於富國;欲富國莫若盡地利;盡地利,莫先於治 水。治水之道,古今則有異矣。禹之時,九州同溢,患其 泛濫而無所歸,故必先治其大者,而後溝澮可成,田 賦可定。今也患於隱伏而不為人用,其淫溢為災者 止黃河耳。然西北之田功不立,則漕不可省。漕不可 省,勢不得不用河,而河終不可得而治矣。故曰:「今之 治水,必先治其小者,而後大者可治也。」夫天下之水, 莫大於江、河。禹之治河也,勞於治江;荊揚之田賦下 於諸州。而後世每藉大江以南衣食天下。雖曰天時, 豈非人功哉?夏子嘗憤國家之貧弱,思有以大振之。 而方今士大夫襲從容,安苟且,言及務農任地,則以 為迂遠不近情實。又或以管、商之書,儒者不道,而一 旦事急,則鑄山榷商,加稅鬻爵,不復顧其後。嗟呼!《禹 貢》則聖人治天下之書也,管、商云乎哉!觀其制州列 服,任土作貢,凡夭喬竹石之微,骨革齒毛之細,靡不 詳貫,要其大端,不過曰「烝民乃粒,萬邦作乂」而已。今 夏子之書,引伸觸類,窮覽史傳,博訪公卿山水之經, 郡國之誌無不採,險要之區,泉澤之利無不載,探奇 攬勝之跡,物產方俗之異無不記,皆附見於《經》文之 下,可謂宏博而核矣。夫薦紳先生知今而不知古,則 以為古人之事皆不可行,學者狃於誦習,又不能損 益以合於時勢,所以貴於通才也。予獨論其事之最 大為當世所急者,著於篇,使世之覽者有所本焉。

按陳子龍後序禹貢一書雖紀平水土制貢之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