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6 (1700-1725).djvu/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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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躬行教化之精微寓焉。曰「祗台德先,不距朕行」,躬 行心得,以為教化之本者也。曰「文教」,曰「聲教」,教化之 流行,而躬行之效驗也。後之《山經》《地志》與夫財用之 書,有是哉?

朱鶴齡考異一卷

按鶴齡自序古經之學非訓詁不明然有訓詁不能無異同有異同不能無踳駁他經皆然尚書為甚蓋尚書者帝王之心法治法所總而萃也後世大典章

大政事,儒者朝堂集議,多引《尚書》之文為斷義,解一 訛,貽害非眇。如誤解「用牲于郊,牛二」,而世遂有主合 祭天地及南郊、北郊之說者矣;誤解「九族」與「罪人以 族」,遂有旁及母族、妻族而坐之者矣。誤解「桐宮居憂, 復子明辟」,而世遂以放君負扆,遂為伊、周之事矣;誤 解「金作贖刑」,始以黃金易黃鐵矣;誤解「臣妾逋逃」,始 以婦女從軍矣;誤以《洪範》五行牽合,庶徵福極,而介 甫文之,遂謂天變不足畏矣;誤以「弗辟」為「致辟」,居東 為「東征」,而「公孫碩膚之美不白」矣;誤解「弱水在條支, 崑崙即河源」;及《書序》成王伐東夷,而漢武之窮兵西 北,隋唐之越海征遼東;馬融、鄭元、王肅之徒開闢草 萊,甚為簡略。古文孔傳晚出,《書義》稍顯,孔穎達為之 《疏》,雖正二劉之失,未愜學者之心。求其條貫群言,闡 明奧旨,信無逾於仲默《集傳》者。但其意主於撥棄注 疏,故名物制度之屬,不能無訛。筆力視紫陽《易》《詩》二 《傳》亦多不逮,識者不能無憾焉。考明初令甲本宗注 疏,蔡《傳》附之。後又以蔡《傳》未精,命儒臣劉三吾等博 採諸說,參互考訂,名《書傳會選》,頒諸學官。其後《大全》 行而此書遂廢。又其後科舉專取蔡氏,而《大全》亦置 高閣,白首窮經,仍訛踵陋。讀「《禹貢》者,河渠遷改,眩若 追風;陳《洪範》者,九數相乘,迷如辨霧。」此以攻經生章 句,猶隔重山,況望其酌古準今,坐而論,作而行,卓然 稱有用之儒哉?余竊用愍歎,此裨《傳》之所由作也。《記》 曰:「疏通知遠而不誣」,書教也。夫推之時務而有宜有 不宜,不可謂通;試之異代,而或驗或不驗,不可謂遠。 列聖經筵進講,必首及《尚書》,誠以三、五以來,崇功廣 業咸出其中,非徒古史記言記事之體。余之輯是書 也,主詁義而兼及史家,臚群疑而斷以臆說,務為通 今適用之學,庶幾孔堂之金石絲竹不盡「至於銷沈 磨滅」云爾。若以仲默之書,群然尸祝,不應輒有異詞, 則余橋舌而退。夫仲默作《傳》,已不盡同紫陽之說,何 獨疑於生仲默之後者哉?

朱鶴齡禹貢長箋十卷

按鶴齡自序記稱書教為疏通知遠夫推之時務有不宜非通也試之異代或不驗非遠也逖覽史籍凡職方地理河渠田賦諸書其文皆祖禹貢蓋經國鴻

規,莫備於此。後之人以為文焉而已。即哆口自命專 門者類亦苟安舊聞,弗加深考,安望其斟酌曩今,坐 而論,作而行,卓然稱有用之儒哉!夫自禹迄今,陵谷 代變,山川往蹟,難以深求。幸而漢唐以來諸儒辨論 各出,以及乘志圖經,約略可據。雖其間甲乙牾,往 往有之。然而考今正古,析同合異,亦存其人。若復矜 一家之言,徇千載之惑,襲舛成譌,曷可殫詰?予竊愍 焉。兵火餘生,屏居無事,爰取《註疏大全》,與百氏之說, 條貫而衷斷之,大約體宗訓詁,而旁及史家,求為通 經適用之學。所愧身未履乎方州,力止憑乎書卷,支 離紕謬,敢謂必無。惟望博雅君子,論定而是正焉。嗟 乎!農政不修,漕渠日壞,轉運困而搜括頻,此世變之 所以益亟。有能慨然慕古,寬乎休息,以上合於底慎 成賦之意,庶幾宛委遺文,猶不至磨滅天壤哉!

楊文彩書繹十二卷

按魏禧序楊子書繹既成以授其門人魏禧禧再拜稽首作而歎曰吾今而知後世之必可復三代矣楊子曰何為其然也禧曰吾以是書知之夫二帝三王

「之言天也,傳註百家曆象也。」天之神化,不借助於曆 象,然曆象失占,則違天而無以前民。用是書也,綜百 氏之是而去其紕駁,殫五十年之神明而會通其道。 故其大義之昭明也,如日月之麗天;其確乎不可易 也,如華嶽之峙地;其以經世應事也,如舟之利水,車 之濟陸;其切近於身心也,如菽粟之療饑,布帛之禦 「寒,其不可見不可聞也,則冥心力索於章句文字之 外,恍惚乎古聖人之心。嗚呼!有王者起而欲復斯民 於三代,則直舉而措之已矣。」揚子曰:「三代而後唐虞 其可復矣乎?」禧對曰:「唐、虞去上古未遠,人事開而天 氣未漓,故其治化與天無間。《堯典》曰:『黎民於變時雍』, 《舜典》曰:『四方風動』。有非三代之化俗」所及。其後雖有 禹、湯、文、武之為君,益、伊尹、周、呂之為臣,而天下已不 可復為唐、虞。若夫三代之治,聖人以人事救之。蓋自 夏、商之季,浸淫至於周衰,其間弒逆蒸亂,凶慝姦宄, 如漢、唐以下之變,無弗有者,故其勢已極於無可加。 當此之時,有聖人出焉以救之,則為三代之治;無聖 人以救之,則為三代以下之亂,故三代必可復也。且 夫禹、湯、文、武皆大聖人,其去堯舜,不過幾微尺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