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6 (1700-1725).djvu/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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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之得用之事,由堯以為《堯典》,下取舜禪之後,以為舜讓得人,故史體例別,而不必君言。若《禹貢》全非君言,而禹身事受禪之後,無入《夏書》之言,是《舜史》自錄成一法,後代因之耳。

所以「恢弘至道,示人主以軌範也。」帝王之制,坦然明 白,可舉而行,三千之徒,並受其義。及秦始皇滅先代 典籍,焚書坑儒,天下學士,逃難解散。我先人用藏其 家書于屋壁。

正義孔子生鯉,字伯魚;魚生伋,字子思;思生白,字子上;上生求,字子家;家生箕,字子京;京生穿,字子高;高生慎,慎為魏相;慎生鮒,鮒為陳涉博士;鮒弟子襄,為惠帝博士、長沙太守;襄生中,中生武,武生延陵,及安國,為武帝博士,臨淮太守。《家語序》云:「子襄以秦法峻急,壁中藏其家書」,是安國祖藏之。

漢室龍興,開設學校,旁求儒雅,以闡大猷。濟南伏生, 年過九十,失其本經,口以傳授,裁二十餘篇。以其上 古之書,謂之《尚書》,百篇之義,世莫得聞。

正義案《史記》,秦時焚書,伏生壁藏之。其後兵大起,流亡。漢定天下,伏生求其書,亡數十篇,獨得二十九篇,以教於齊、魯之間。則伏生壁內得二十九篇,而云「失其本經,口以傳授」者,蓋伏生初實壁內得之,以教齊魯,傳教既久,誦文則熟。至其末年,因其習誦,或亦目暗。至年九十,晁錯往受之時,不執經而口授之故也。又言裁二十餘篇者,意在傷亡為少之文勢。又二十九篇自是計卷,若計篇則三十四,去《泰誓》猶有三十一。案《史記》及《儒林傳》皆云:伏生獨得二十九篇,以教齊魯。則今之《泰誓》,非初伏生所得。案馬融云:「《泰誓》後得。」鄭元《書論》亦云:「民間得《泰誓》。」《別錄》曰:「武帝末,民有得《泰誓》書於壁內者,獻之與博士使讀說之,數月皆起,傳以教人」,則《泰誓》非伏生所傳,而言二十九篇者,以司馬遷在武帝之世見《泰誓》出,而得行人於伏生所傳內,故為史總之,并云伏生所出,不復曲別分析,云民間所得,其實得時,不與伏生所傳同也。但伏生雖無此一篇,而書傳有「八百諸侯俱至孟津,白魚入舟」之事,與《泰誓》事同,不知為伏生先為此說,不知為是《泰誓》出後,後人加增此語。案王充《論衡》及《後漢史》獻帝建安十四年,黃門侍郎房宏等說云:「宣帝本始元年,河內女子有壞老子屋,得古文《泰誓》三篇。」《論衡》又云「以掘地所得者。」今《史》《漢書》皆云《伏生傳》二十九篇,則司馬遷時已得《泰誓》,以并歸於伏生,不得云宣帝時始出也,則云宣帝時女子所得,亦不可信。或者爾時重得之,故於後亦據而言之。《史記》云:伏生得二十九篇,《武帝紀》載今文《泰誓》末篇,由此劉向之作《別錄》。班固為《儒林傳》,不分明白,同於《史記》。而劉向云武帝末得之《泰誓》,理當是一,而古今文不同者,即馬融所云「吾見書傳多矣」,凡諸所引今之《泰誓》皆無此言,而古文皆有,則古文為真,亦復何疑?但於先有張霸之徒偽造《泰誓》以藏壁中,故後得而惑世也。亦可。今之《泰誓》百篇之外,若《周書》之例,以於時實有觀兵之誓,但不錄入《尚書》,故古文《泰誓》曰「皇天震怒,命我文考,肅將天威,大勳未集,肆予小子發,以爾友邦冢君,觀政于商」是也。又云「以其上古之書,謂之《尚書》」者,此文繼在伏生之下,則知「尚」字乃伏生所加也。以「尚」解上,則「尚」訓為上。上者下所慕尚,故義得為通也。馬融雖不見孔君此說,理自然同,故曰「上古。有虞氏之書,故曰《尚書》」是也。王肅曰:「君所言,史所書,故曰《尚書》。」鄭氏云:「尚者,上也。尊而重之,若天書然,故曰《尚書》。」二家以「尚」與「書」相將,則上名不止出于伏生。鄭元依《書緯》以「尚」字是孔子所加,故《書贊》曰:「孔子乃尊而命之曰《尚書》。」《璿璣鈐》云:「因而謂之書,加尚以尊之。」又曰:「書務以天言之。」鄭元溺于書緯之說,何有人言而須繫之于天乎?且孔君親見伏生,不容不悉,何云孔子加也?以書是本名,尚是伏生所加,故諸引《書》直云「《書》曰」「若有配代而言,則曰《夏書》」,無言《尚書》者。

至魯共王好治宮室,壞孔子舊宅以廣其居,於壁中 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書,及傳《論語》《孝經》,皆 科斗文字。王又升孔子堂,聞金石絲竹之音,乃不壞 宅。

正義言虞、夏、商、周之書者,以壁內所得,上有題目虞、夏、商、周書,其序直云《書序》,皆無「尚」字,故其目錄亦然,故不云《尚書》,而云「虞、夏、商、周之書。」安國亦以此知「尚」字是伏生所加,推此壁內所無,則書本無「尚」字明矣。《論語》《孝經》非先王之書,是孔子所傳說,故謂之傳。

悉以書還孔氏。科斗書廢已久,時人無能知者。以所 聞伏生之書,攷論文義,定其可知者,為「隸古定」,更以 竹簡寫之,增多《伏生》二十五篇。伏生又以《舜典》合于 《堯典》,《益稷》合于《皋陶謨》,《盤庚》三篇合為一,《康王之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