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6 (1700-1725).djvu/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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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所著論,繕寫塵獻。夫其淺聞而博考,居千百世後, 而討究前人之未安,持窾啟之見,以敷露于天縱聖 學之前,極自知其不量。然千慮之愚,或庶幾其一得 者,率皆本《經》而求之《傳》,會《傳》而反諸經,因《禹貢》以言 《禹貢》,未始舍經而自出一見。以此致之君上,非臣之 敢為若言也。禹也載其功用,曰「東漸于海,西被于流 沙,朔南暨聲教,訖于四海。」臣惓惓所願效忠者,正在 此語也。若夫山川方域,散在四海,而名稱跡道,不啻 千百其變。臣所著論,撮總其事,而不能縷陳其方鄉 位置,則別為之圖,以表著之。苟蒙采擇,庶幾便於省 覽。

按陳應行跋閣學尚書程公曩在經筵進黑水之說上動天聽因以禹貢為論為圖啟沃帝心且以東漸西被教暨朔南為惓惓之忠盡在於此嗚呼大哉言

乎其本,藏之祕館,天下學者欲見而不可得。歲在庚 子,公以法從出守溫陵,而編修彭公提舶於此,與公 有同舍之舊,得其副本應行。一日,摳衣彭公之門,質 疑之餘,出示書一編曰:「此程公所進《禹貢論圖》也,子 見之乎?」因再拜以請,而三復其說,見其議論宏博,引 證詳明,皆先儒之所未及。亟請于公,願刊之郡庠,以 「與學者共之。」公曰:「是吾志也。」乃出公帑十五餘萬以 佐其費,復請公序以冠其首。凡所畫之圖,以青為水 者,今以黑色與水波別之;以黃為河者,今以雙黑線 別之;古今州道郡縣疆界,皆畫以紅者,今以單黑線 別之。舊說未安,今皆識之;以雌黃斷線別之。斯文一 傳,使學者觀帝王之疆理,見宇宙之「寥廓。感慨今昔, 皆有勒功燕然之心。則閱此書者豈小補哉!淳熙辛 丑上元後五日,迪功郎充泉州州學教授陳應行謹 跋。」

按彭椿年序禹跡所及周遍天下而載之禹貢者僅千餘言其施置閎大而書法嚴簡絕非一見可以遽解故薦紳先生難言之漢永平間詔遣王景治汴而

「賜以《禹貢圖》。曰:圖云者,為其道理悠遠,功緒汗漫,故 圖以著之」,則《禹貢》有圖,其已久矣。予嘗恨古圖不存, 歷世諸儒耳受臆決,無所稽據,每對《禹貢》,輒闕然不 滿。紹興初,肇興復大學,與今泉守程公偕冠而中弟 子員俱業書,又適同一舍,每相與談經,至不安處,輒 共歎諸儒之說未能通貫,時方事場屋,作舉子文字, 未暇究竟也。淳熙四年,程公以侍從講《尚書》,禁中門 下省頒行,其奏劄曰:「《禹貢》大川七」,而諸儒沿襲,乃訛 其六。予聞之,有會于心,而疑其是正之難也。已而聞 上御講殿,問黑水甚詳,知公有見,俾之來上,程公具 以其所知為書以奏。上見之,大加褒勞,詔付祕書省 藏以垂後。予聞諸學士大夫稱其精「博,實未嘗一見 其書也。」六年,出管閩舶,明年,而程公以敷文閤直學 士來鎮泉南,暇日論文,因請觀之,程公欣然出副本 相示,予取以歸,熟而復之,則其書條理甚備。辨正經 指者,著之於論,論凡五十有二。論嘗指事說理,而當 證以山川實地者,則事為之圖,圖三十有一。至其事 不隸虞、夏,而原流本出此經者,則又為《後論》八篇。數 千年間,州域更革,山川跡道,率皆本《禹語》以為之宗, 而後采取歷世載籍以為之證。其所據謂是者,必其 協諸經而協,乃始皆措。而其救正前人違誤者,亦皆 稽案《經》語,而執規矩以格方員。其不合者,有狀而指 自出若語也。至于執以為據者,惟輿圖史志之所載, 兵師使驛之所經,實有其地,甫以立辨。至於稗說怪 語,奇聞異教,荒忽誕謾,不可案核者,悉棄不取。嗚呼! 亦勤矣!而無一語不從《禹貢》以出,予乃知眾稱精博 者不誣也。若九河之淪於海、三江之當為一。嘉陵江 誤為西漢,而漢中之漢本無二派;濟水通溢為滎,而 濟之為濟,實非潛行地下。弱水之既西,黑水之入南, 歷世禹河、漢河之別,貢道入河、入菏之誤。以其言而 質之《禹貢》,若合符節,無所差爽。予始念孟子之言曰: 「天之高也,星辰之遠也,苟求其故,千歲之日至,可坐 而致也。」程公之於地理、《禹跡》,可謂求之而知其故也 矣。是可傳也。且其奏御之語曰:「東西朔南,漸被聲教, 皆自此規摹以出。」則其拳拳不獨為夏世故書發語 而已。聖天子亦既知其志之不狹矣,從而褒諭之曰: 「《禹貢》於古今山川地理無不該貫,最為難明。卿著論 以要其歸,為功甚大,則所得褒寵,亦不止義訓之近 也。」郡博士陳君應行請以其著刻木郡庠,布之學者, 而求予文為表。予不容辭,故為之書。淳熙辛丑孟春 既朢,承議「郎提舉福建路市舶彭《椿年序》。」

蔡沈尚書集傳六卷

按沈自序慶元己未冬先生文公命沈作書集傳明年先生歿又十年始克成編總若干萬言嗚呼書豈易言哉二帝三王治天下之大經大法皆載此書而

淺見薄識,豈足以盡發蘊奧?且生於數千載之下,而 欲講明於數千載之前,亦已難矣。然二帝、三王之治 本於道,二帝、三王之道本於心,得其心,則道與治固 可得而言矣。何者?「精一執中」,堯、舜、禹相授之心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