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8 (1700-1725).djvu/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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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此禮而無是樂者。譬如衛國,武王、周公原未嘗 許康叔得用王禮,與魯國原是不同。衛國如何當有 雅、頌?若《賓之初筵》,是衛武公悔過飲酒之詩;「抑抑威 儀」,《衛武》自儆之詩,只當與《淇澳》同在《衛風》,豈可列在 二雅?蓋《雅》是天子之樂,斷未有雜以列國聲詩之理。 今除十三國風及魯、商二頌外,將《大雅》《小雅》《周頌》混 而為一,不敢拘定漢宋舊說,亦不敢參用子夏《小序》。 又除凶禮,如國有大故,旅上帝,旅四望;國有大旱,舞 雩;有天地大災,類社稷,類宗廟。凡去樂者、去籥者、弛 架者、徹架者,廞樂器者、藏樂器者,陳樂器者,廞筍器 者,廞舞器者,弔日不樂,忌日不樂者,齋不舉樂,服不 舉樂者,殯葬不舉樂,祥禫不作樂,上陵不作樂者,不 必開列。其餘將周家吉禮、凶禮、軍禮、賓禮、嘉禮盡數 開列條目於每禮之下,復開細目粘壁間,日夜紬繹 《詩經》白文,「以何詩歸」於何禮,即定此為某禮之詩;以 何禮歸於何詩,即定此為某詩之《禮》;使經禮之三百 與《詩》之三百,一一相當,使周家有一禮必有一詩,有 一詩必有一禮,不使其有有禮而無樂,有樂而無禮; 必如此,然後二《雅》《周頌》皆是宗廟、朝廷所奏之樂、所 歌之詩,方與夫子「然後樂正」之說相合。初欲以諸詩 篇名為目,而以《五禮》附於其下,恐天下後世疑惑,或 以為猶有遺禮;若以《五禮》為目,而以《諸詩》篇名附於 其下,恐天下疑惑,或以為猶有遺詩。其後再三審處, 謂「諸《禮》散在各經,人難討究;若諸詩則聚在一部,可 以考驗。與其使人知無遺禮,不若使人知無遺《詩》。」故 遂決意先以《諸禮》為目,而諸詩附於其下,又復以諸 詩為目,而以「諸禮」附於其下,則一禮便有一詩,一詩 便有一禮,曉然易見,使天下後世因《禮》考《詩》,因《詩》考 《禮》,即知二《雅》《周頌》已盡無一篇閒《詩》矣。

姚舜牧詩經疑問十二篇

【按舜牧自序】嘗讀三經三緯之說竊有疑焉三經風雅頌是也三緯曰賦曰比曰興蓋通融取義謂所賦之有比有興耳非截然謂此為賦此為比此為興也

惟截然分而為三。於是求之不得其說,則將為「賦而 興,又比也;賦而比、又『興』」也;而寖失其義矣。此《三緯》之 說之可疑者,而猶其小者也。若斷章取義,凡《詩》皆可 通用矣;而作者之志,則有一定不易者,尚以意逆詩 人之志於千載之上,則一字各函一義,而其中雋永 之味,真有足啟萬世之咀嚼者。奈之何詩義之湮而 莫識也?又奈之何陳說汨沒於所習,而即有能探其 旨者,付之勿問也。今余所疑,凡經數十年,且重加訂 問矣。若前所誤解者,亟與辨正,蓋心獨苦矣。而安得 高明君子,虛心一為之裁訂哉?則所謂藏之名山而 俟知於千載之下者也。

林兆坷毛詩多識篇七卷

【按方承章序】萬物備矣一不知而君子以為恥寧存而不論者也山海經所有怪物固付之聖人所不知而在詩爾雅與夫附益詩爾雅者其名其理豈可混

乎?《繁露》稱:「名生於真,不真非名,則無論一名數物,一 物數名,即一之不辨,而格致於何有?」是先生之所為 慨也。以先生之學之博,而猶慮失其真,必檢攝其體 統,歸諸訓詁。總之,不離《詩、爾雅》者近是。若紀其變,則 《列子天瑞》之篇,究其源,則《淮南》地形之訓,無耶?有耶? 蓋亦付之所不知耳。要之多識,要之一貫,將以博而 不越其常者乎?故是編之難,如畫犬馬者也。

汪應蛟學詩略一卷

【按應蛟自序】先王於詩教豈不重哉自朝廷宮闈下迨國都閭巷皆絃誦風雅以涵詠性情而約之至正春秋時諸侯卿大夫聘會燕饗猶相與賦詩見志蓋

其諷諭婉而感人深也。說者謂古詩三千餘篇,夫子 僅存其什一。篇什雖簡,而忠孝、恭順、禮、義、廉、恥之節, 森然悉具,以言乎興觀群怨,事父事君則備矣。子謂 詩可以一言蔽,曰《思無邪》。夫學《詩》者,誠求端於無邪 也。茲略已多乎哉!

吳炯詩經質疑一卷

【按炯自序】余少讀左氏春秋見其援引詩辭確有證據而比諸考亭疑有異同長而聞之長者謂考亭信理不若毛氏近古有師傳也考亭以意逆志於千百

世之下大破漢儒之彀,然漢儒師傳亦未可盡掃。余 取《序》《傳》、考亭比而讀之,考亭無可疑者,不復搜剔訓 詁;考亭有可疑者,則取節《序》《傳》,兼附己意,豈曰解頤, 聊存管見云耳。萬曆丙午夏四月

張彩詩原三十卷

【按陳此心序】詩之為教原以維世風正人心弗納於邪也故夫子存三百五篇而撮其要曰思無邪夫以無邪蔽三百乃夫子代為詩人原也而最可原者尢

「莫如《鄭風》」,鄭亦世漸於桓武,士有「緇衣」之好,女有「雞 鳴」之風,安得概以淫斥?舉仁人義士感時憂國之公 忠,悉入妖女狡童之案,不其冤乎?則說《詩》而不善原 者之過也。張公為東省名元,淹貫百家,沉酣六藝,凡 詩中意義兩可、邪正相鄰者,序傳疏箋,各睹一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