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8 (1700-1725).djvu/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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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諸《序》本自合為一編,毛公始分以寘諸篇之首。

《書》曰:「《詩》言志。」

唐氏曰:「在心為志」 ,《詩序》一言而盡,作詩之本;「以意逆志」 ,《孟子》一言而盡,說詩之道。

古有「采《詩》」之官。

《食貨志》:「孟春之月,群居者將散,行人振木鐸徇于路,以采詩,獻之太師,比其章律,以聞於天子。」

凡三百五篇。

《孔子世家》,「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義,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厲之缺,始於衽席。故曰:《關雎》之亂以為風始,《鹿鳴》為小雅始,《文王》為大雅始,《清廟》為頌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頌》之音。」今按:《詩》三百十一篇,亡其辭者六篇,攷之《儀禮》,皆《笙詩》也。曰笙曰樂,曰奏,而不言歌,則有聲而無辭明矣。漢世毛學不行,故云《三百五篇》。注:王式以《三百五篇》諫龔遂曰:「誦《詩》三百五篇,人事浹,王道備。」

詩有先孔子而亡者,如《新宮》《貍首》之類。

以其諷誦,不獨在竹帛。

程子曰:「古之人幼而聞歌誦之聲,長而識刺美之意,故人之學由《詩》而興。」

《魯》最為近之。

林氏曰:「班固論三家之為《詩》,寧有取於魯,而未始及毛氏也。」注:杜欽謂「《佩玉》晏鳴,《關雎》歎之。」鄭氏注《坊記》,以《先君之思》為衛夫人定姜之詩,皆魯詩也。

毛公之學,自謂子夏所傳。

《序錄》徐整云:「子夏授高行子,高行子授薛倉子,薛倉子授帛妙子,帛妙子授河間大毛公。」一云:子夏傳曾申,申傳魏人李克,克傳魯人孟仲子,孟仲子傳根牟子,根牟子傳趙人孫卿子,孫卿子傳魯人大毛公。今按《詩序》,「高子曰:靈星之尸也。」即《高行子》。《孟子》:「公孫丑問曰:『高子曰:『《小弁》,小人之詩也』。怨曰:『固哉,高叟之為詩也!維天之命』。傳孟仲子曰:『大哉天命之無極!而美周之禮也』』。」《詩譜》云:「『子思論詩,於穆不已』。仲子曰:『於穆不似』。」《仲子》,子思弟子。

馬端臨文獻通考

經籍考詩類

《韓嬰詩外傳》共十卷。

【《本傳】》:「嬰,孝文時為博士,景帝時至常山太傅。」推詩。

人之意,而作《內外傳》數萬言。其語頗與齊魯間殊,然歸一也。

晁氏曰:《漢志》十篇,《內傳》四,《外傳》六。隋止存《外傳》析十篇,其及《經》蓋寡,而遺說往往見於它書,如《逶迤》《郁夷》之類,其義與《毛詩》不同。此書稱《外傳》雖非其解《經》之深者,然文辭清婉,有先秦風。

容齋洪氏《隨筆》曰:「《藝文志》有韓家《詩經》《韓故內傳》《外傳》《韓說》五書,今惟存《外傳》十卷。慶曆中,將作監主簿李用章序之,命工刊刻於杭,其末又題『三蒙文相公改正三千餘字。予家有其書百卷,第二章載孔子南游適楚,見處子佩瑱而浣,乃令子貢以微詞三挑之,以是說《詩》。漢廣《游女》之章,其繆戾甚矣,他亦無足言』。」

陳氏曰:今所存惟《外傳》,而卷多於舊。蓋多雜說,不專解《詩》,不知果當時本書否也。

《毛詩故訓傳》二十卷。

晁氏曰:毛公詩,世謂其解經最密,其序,蕭統以為卜子夏所作。韓愈嘗以三事疑其非,蓋本於東漢《儒林傳》及《隋志》所言。王介甫獨謂詩人所自製。《韓詩序》,《芣苢》曰「傷夫也」 ;《漢廣》曰「悅人也。」 序若詩人所自製,《毛詩》猶《韓詩》也,不應不同若是。況文意繁雜,其非出一人手明甚。不知介甫何以言之?殆臆論歟?

陳氏曰:毛公者,有大毛公、小毛公。按《後漢儒林傳》稱毛萇傳《詩》,而孔氏《正義》据《鄭譜》云:「魯人大毛公為《詁訓》,傳於其家。河間獻王得而獻之,以小毛公為博士。」 則未知萇者大毛公歟、小毛公歟?鄭氏曰:「箋」 者,按《正義》云:「鄭於諸經皆謂之註,獨此言箋者。《字林》云:『箋,表也,識也』。鄭遵毛學,表明毛言,記識其事,故稱為箋。」 又按《後漢傳注》引張華《博物志》:「鄭注《毛詩》曰箋。」 不解此意。或云:毛公曾為北海相,鄭是郡人,故以為敬。雖未必由此,然漢魏間達上之辭,皆謂之「牋」 ,則其為敬明矣。其間與毛異義者甚多,王肅蓋嘗述毛非鄭云。

《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二卷。

《崇文總目》:吳太子中庶子烏程令陸璣撰。世或以璣為機,非也。機自為晉人,本不治《詩》,今應以璣為正。然書但附《詩》釋誼,窘於采獲,似非通儒所為者。將後世失傳,不得其真歟?

陳氏曰:《館閣書目》稱「璣字元恪,吳郡人。」 据陸氏《釋文》,非晉之士衡,而其書引郭璞注《爾雅》,則當在郭。